“啊?這才一天的功夫,邊陌青就成爲你的老闆了?這傢伙行動夠快的嘛!”許小玥的手一抖,杯中的瑪格麗特差點灑出來。
楊春卻在一旁沉默不語,仰頭將杯暗紅色的雞尾酒一飲而盡,危機感油然而生。良久,他問:“他有沒有難爲你?”
當然有!那個傢伙還把她叫到自己辦公室對她圖謀不軌,不過何芊芊卻鬼使神差地搖了搖頭。
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替邊陌青開脫,有那麼一刻,她感覺自己好像在爲自己犯某種錯誤留後路,但這是她的本能,她也沒弄清楚是怎麼一回事。
或許,對邊陌青,她從來都想不清楚。
許小玥擺弄着細長的酒杯,繼續說:“我看邊陌青這次就是要重新把你給收了。”
“你胡說什麼?就算他有那個想法,我也不會同意的。”何芊芊把一整杯瑪格麗特一口氣喝光,“霍”得站起身,將空杯子舉過頭頂,“八年前,他走出我的世界,那是他的自由。但是,我絕不允許他在我的世界裏走來走去!”
當何芊芊舉起第六杯黃色液體時,面色已經酡紅,她用嘴淺嘗了一口,“嗯?這酒的味道怎麼這樣怪?”
楊春在心裏無可奈何地嘆息道:橙汁和瑪格麗特的味道當然不同了。
他在心裏自嘲着:或許在何芊芊眼裏,邊陌青就是烈性十足又飲之上癮的雞尾酒,她可以貪婪地啜飲他,爲他沉醉,即使傷了自己也在所不惜。而他楊春只不過是一杯普通的橙汁,飲起來酸酸甜甜,卻永遠不會有那種濃烈醉人的味道。
楊春看着何芊芊爲邊陌青的出現而情緒大亂,除了偷偷換掉她的酒之外,也只能獨自感嘆,而許小玥卻在角落裏爲楊春落寞的表情而暗自神傷。
最後,情況演變成了兩個女人拼酒,各自爲了自己心中所愛而讓那顆孤獨已久的心盡情沉淪。楊春無論如何也勸不住,他又何嘗不想一醉方休?
許小玥的酒品還算不錯,醉了只是悶悶地坐在一邊,不吵不鬧不哭。何芊芊就有些難纏了,眼淚稀里嘩啦流了滿臉不說,還必須有人陪着她,認真聽她胡言亂語。
楊春將她們一一扶進墨綠色的路虎,然後車子啓動。
夜色裏,黑色瑪莎拉蒂不遠不近地跟隨着他們,緩緩前行。
許小玥家住在二樓,楊春將她扶上樓後,很快回到車上,此時的何芊芊已經在後排座位上昏昏欲睡了。
路虎在拐出許小玥家樓口時,與對面駛來的瑪莎拉蒂打個照面,然後擦肩而過。而在路虎又前行幾百米後,瑪莎拉蒂也隨繼調轉了方向。
“何芊芊的情況,你是不是沒有用心調查?”邊陌青右手把握着方向盤,左手舉着手機。
“我敬愛的邊總,嫂子的情況我可是都給你了,你自己搞不定不能怪我。”華飛打着哈欠。
“那你來告訴我,現在送他回家的男人是誰?”邊陌青隱忍不耐地問。
“這大半夜的,你在搞跟蹤?”華飛詫異無比。
“我倒是想像你一樣搞點別的,可是她卻在別人車裏!”邊陌青低吼道。
“哥,你如果想的話,還不是分分鐘都有……”
“少廢話!她的詳細資料和你的辭職信,明天我必
須看到一個。”說完他掛斷了電話。
華飛看了看身邊的女人,無可奈何地嘆口氣,爬了起來。
楊春打開後排車門,何芊芊橫臥在座椅上,他喚了幾聲,她沒聽見。他俯身將她抱起,向白領公寓的大門走去。
在一樓大廳,楊春正想拐進電梯間,就聽後面有人急匆匆地追上來,衝他喊道:“你把她放下!”
楊春回頭,只見一個高大的身影從門外閃進來,情敵見面,分外眼紅,邊陌青似乎比從前更加有威脅了。
“你還有臉回來?”楊春冷眼瞥向跟蹤者。
邊陌青看着倒在楊春懷裏的何芊芊,裙裝上衣的邊緣向上掀起,腰間雪白的皮膚裸.露在外面,最讓他不能容忍的是那個傢伙的手正不偏不倚地放在此處。
“你的手往哪裏放?”邊陌青面色暗沉。
“我自己的女人,放哪不關你的事吧?”楊春說着轉身欲繼續向裏面走。
邊陌青哪肯放過他,一個箭步衝上去,搶奪他懷裏的人,“她什麼時候成你的女人了?”
“邊陌青,你算哪根蔥,快放手!”楊春將何芊芊抱緊,準備閃開邊陌青。
兩人都不肯讓步,在長長的走廊裏爲一個女人爭相不下。
這時,某一扇門突然開了,出來一個身穿睡衣,臉上正敷着面膜的女人探出頭來,“你們真是沒有素質,要爭風喫醋到外面廣場上血拼,不知道這樣會影響別人休息嗎?”
兩人看看那張白花花駭死人的臉,都機械地點了點頭。
這時,何芊芊也被吵醒了,她在朦朧中有人喊邊陌青的名字,大概是又夢到他了。
“陌青!”她嘴裏咕噥着。
邊陌青連忙走上前,壓低聲音說:“你聽,她叫的是我的名字!”
楊春沒理會他,抱着何芊芊徑直走向電梯間,回身用眼神示意他開門。
爲了何芊芊,邊陌青只得不情不願地聽從指揮,跟着他們進了電梯。
“你跟過來做什麼?”楊春冷着臉,看着電梯液晶屏上的數字變化。
“誰知道你安的什麼心,我不允許任何人欺負芊芊。”
楊春將何芊芊小心地放在牀.上,回身對面前的人怒目而視,“你特麼說的是人話嗎?這八年你挫骨揚灰去國外瀟灑了,她是怎麼過來的,有沒有人欺負她,你知道嗎?你現在又到她面前耀武揚威,是嫌她被你折磨得還不夠嗎?”
邊陌青一把抓住楊春的領口,目光灼灼,“我這次回來,就是想重新得到她,好好愛她,免得別人有機可乘。”
楊春微動嘴角,冷哼一聲,“你所說的愛就是你高興就愛,不高興就不愛,是嗎?”
邊陌青劍眉一挑,擡手一拳,“我和她之間的事,你丫懂什麼!”
楊春也沒客氣,掄圓了胳膊,對邊陌青的頭一痛暴打,瘋了一樣。他是爲自己,也是爲了何芊芊這八年來所受的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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