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景寒輕笑一聲,朝嚴七月慢慢走來,“是我。”
嚴七月聲音輕軟,問道:“你,你什麼時候回來的?”
不是說還有半個月才能回來的嗎?
嚴景寒已經走到了她的身旁,他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味道,那種讓他日夜思念的,獨屬於嚴七月自己的味道。
半年不見,他的小七月居然出落的比之前更漂亮了。
腰身更纖細了,嚴景寒的目光從嚴七月的臉上慢慢看到她赤着的小腳,她瑩潤的小腳趾頭,微微曲捲。
嚴七月被他的目光看的有些不好意思,她輕輕後退一步,卻被嚴景寒伸手一下子撈進了懷裏。
他低頭,垂眸看着她,在她耳畔輕聲道:“如果我還不回來,你豈不是要被那些雜碎欺負了去了?”
嚴七月突然想起跟自己一起的喬珊,忙問:“那我同學,她怎麼樣了?”
嚴景寒笑了一聲,“她沒事,那些人吃了點不乾淨的東西,已經交給警察了,你不用擔心。”
嚴七月自然是知道不乾淨的東西是指什麼,有些不正規的酒吧確實是存在這種現象的。
但是想到喬珊那麼在意薛恆,嚴七月輕聲道,“喬珊也知道了嗎?”
嚴景寒說道:“這我就不知道了,我一直在這裏陪着你,其他的事情,我懶得去管,不過。”嚴景寒笑着說道,“我是不是應該重新爲你買些衣服了?”
嚴七月不明白他的意思,蹙眉看着他。
嚴景寒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嚴七月胸前,“七月這半年發育的不錯。”
嚴七月:······
“臭流氓!”
“哈。”嚴景寒輕笑一聲。
嚴七月推開他,赤着腳往外走。
嚴景寒伸手拉住她,“你去哪?”
嚴七月:“我要去看看喬喬,那個叫薛恆的,她追了很久,現在出了這種事,她心情一定不好。”
嚴景寒垂眸看她,伸手抓起她的手,放到自己心臟的位置,低聲笑道:“七月,我心情也不好。”
嚴七月忙縮會回手,卻低着頭不敢與他對視,聲音軟甜:“你在胡說什麼呀。”
“我沒有胡說。”嚴景寒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,他說到,“這半年還不夠你原諒我嗎?七月,你還沒有消氣?”
嚴七月將頭別向別處,顯然並不想討論這個問題,“你先放開我,我要先去見我的同學。”
嚴景寒冷笑一聲,“看樣子七月還是不肯原諒我,可是怎麼辦,即使離開了半年的時間,我對你的興趣不減反增,你知道這半年我每天晚上都是怎麼入睡的嗎?”
嚴七月直覺他不會說出什麼好話,她擡眸瞪他,“我不想聽。”
“呵。”嚴景寒輕笑一聲,握着她的手放到脣邊,吻了一下,“既然七月不想聽,那我就不說了。”
嚴七月覺得他眼中的病態更嚴重了,她想要抽出手,“你先放開我。”
嚴景寒問她:“怕我會在這間房間對你做什麼?所以才這麼急着去見同學?”
嚴七月都快急哭了:“沒有,我真的很擔心喬喬。”
“是嗎?”嚴景寒眸光微沉,“我在東南亞受傷都沒見你這麼擔心過呢。”
他說着,彎腰將她攔腰抱起。
嚴七月驚叫一聲,“哥哥,你要幹嘛?”
嚴景寒抱着她,轉身幾大步,走到牀前,小心翼翼的將她放下,然後彎腰捉住了她的一雙腳。
她的一雙小腳白皙嬌嫩,嚴景寒捉在手中,拿過一旁的鞋子,幫她穿上,這才輕聲道,“光着腳出去容易着涼。”
嚴七月看着他,軟軟的道謝,“謝謝。”
這裏是一家快捷酒店,小鎮雖然旅遊業發達,但是並沒有太高級別的酒店,一般都是供普通人消費的快捷酒店。
嚴七月走出房間,拿出手機撥通了喬珊的電話。
不過電話處於關機的狀態,嚴七月擡頭問身旁的嚴景寒:“哥哥,你知道喬喬住的房間嗎?”
嚴景寒拿出手機,說道:“我幫你問一下。”
掛斷電話後,嚴景寒說:“你同學已經醒了,不過她已經離開了。”
“離開?”嚴七月一怔,“可是她的電話打不通啊。”
嚴景寒說,“酒店的人是這麼說的。”
“但是現在已經很晚了。”嚴七月低頭看了一眼時間,是凌晨一點鐘,“她一個人會去哪裏?她旁邊沒有人守着嗎?”
嚴景寒伸手摸了摸嚴七月的發頂,輕笑,“你以爲,我對每個女人,都像對你那麼好嗎?”
嚴七月心尖一顫,低頭輕聲道:“可是我擔心喬喬,我怕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。”
嚴景寒最見不得她傷心,於是說道,“我讓人查一下這邊的監控。”
嚴七月眼神一亮:“真的嗎?”
嚴景寒彎了彎脣角:“嗯,你先回房間休息,有了消息我告訴你。”
嚴七月點點頭,“你一定要告訴我哦。”
嚴景寒輕笑,“我什麼時候騙過你,先進去休息。”
嚴景寒把嚴七月重新送回房間,自己轉身出了房間。
嚴七月自己一個人躺在牀上,不知不覺中,反而睡着了。
醒來的時候,房間內沒有人,她叫了幾聲:“哥哥,哥哥?”
沒有人回答,她拿起手機,撥通了喬珊的電話。
對方還是處於關機的狀態。
嚴七月又重新撥通了嚴景寒的電話。
響了兩聲後,手機被接通,嚴景寒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,“七月,你醒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