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以修在簡長晴面前諄諄教導,很是語重心長的讓她不要只忍氣吞聲。
簡長晴聽着她的話有些哭笑不得,看來她在寧以修心中是個逆來順受的形象了,即便是她有心分辨,也大概只會被當做是自尊心受不了纔會有的辯白吧。
多說無益,簡長晴只好耐心的聽着寧以修說的那些關心她而說的話。
“以後她要是來找你,你就和我說一聲,我的聯繫方式,你都有的。”寧以修最後還是給簡長晴提供外援支持,這條建議對於簡長晴來說,大概最實在了。
“好,我會的,謝謝你,寧學長。”簡長晴從善如流的應下了,到底是他的一番好意。
“只要你安然無事就行了,不然我怎麼對得起念琛的囑託,看得出來,他很在意你,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如此在意一個人。”寧以修也是由心而發。
聽到寧以修談及傅念琛,簡長晴心情複雜。
“你能多說一點有關他的事嗎?”她正是混亂的時候,她眼前是一片迷霧,她分不清楚,到底什麼纔是真。
寧以修對此倒是不意外,相愛的人總是想多瞭解對方,而他作爲最瞭解傅念琛,和他交往最深的人,自是最有資格來說這些。
這麼多天了,寧以修就沒有見過簡長晴的朋友親人來看望她,除了傅念琛,不然就是想要找簡長晴麻煩的顏若涵。
他沒有問相關的話題,但是心裏已然有了答案,先不說傅念琛有託,就是看在她是自己的學妹,還曾有過一段淵源,他也願意在能力之內,給與她幫助。
除了身體健康,心理健康同樣重要。
“念琛啊,你想知道什麼事呢?”寧以修一時半會也不知道從哪方面說起,簡長晴又想了解哪些方面。
“隨便吧,就是隨意聊聊。”簡長晴很隨意,“你覺得他是個什麼樣的人?”
寧以修認真的想了想,“別看他一張冷臉,好像全世界都欠他錢一樣,看誰都不順眼,其實呢,他的脾氣還真有點臭。”
作爲老友,寧以修這評價可以說的上是給的非常的客觀了,也就更具有可信度。
傅念琛的臭脾氣,都快成爲人所皆知的事了,惹上了他,那無異於惹上了一個閻王,不死也要脫層皮。
簡長晴以爲在哪句‘其實’後面會轉折一下,給他說上兩句好話,沒想到,寧以修是一點都不客氣,直接把傅念琛的老底給揭了。
簡長晴沒有忍住,笑了出來,她望着寧以修,說道,“我還以爲你會說他其實脾氣沒那麼糟。”
總之,簡長晴也不能昧着良心說上一句傅念琛的脾氣好。
“這謊話說出來,還能聊得下去嗎。”兩人像是達成了什麼默契,相視一笑,都笑了開來。
笑過之後,寧以修這才道,“他的脾氣臭是臭了點,但是對於親近的人來說,他又特別的寬容,他這個人很護短,只要是被他放在心上的人,就會被妥帖對待。”
傅念琛的護短,簡長晴也是贊同的,對待自己人,他總是給特別多的機會。
“現
在,你絕對是他放在心上的第一人。”寧以修說道。
簡長晴即便知道這是寧以修在說好話哄她,可依然忍不住嘴角勾起。
“你一定覺得我是在故意誇張事實,爲念琛說好話吧。”寧以修看出了簡長晴臉上的笑,雖是歡喜,可到底仍存有不信的因素在內。
簡長晴對寧以修的問話,不置可否。
“我和傅念琛認識這麼久,我會對你說這些話,不是沒有證據的,我和他是從小認識的,而你不是。”寧以修的臉上依然帶着笑容,但是眼中的神色異常認真。
傅念琛親近的人不多,其實數來數去,都是和他血緣有關的人,那都是他從小就認識相熟的人。
通過這點能夠看得出來,傅念琛這個人的心防很重,都是相處多年的人才能走近他的心中。
可是簡長晴卻不是,她的出現,打破了傅念琛一直以來的處事方針。
簡長晴是特殊的,所以寧以修纔會做出這樣的判斷。
“只憑這一點?”簡長晴反問。
寧以修卻是道,“我以爲你心裏能夠明白這一點,他對你的真心。”
盯着寧以修探究的目光,簡長晴說了一句,“畢竟旁觀者清。”
寧以修覺得今天的簡長晴有些不對勁,從她的臉上雖然看不出什麼,但是她的話,還有語氣,卻是和往常不同。
寧以修想了想,大概是簡長晴在醫院獨自待了太久才導致的。
“長晴,你有沒有比較親近的朋友?”寧以修問道。
簡長晴沒有親人,也只能找一找朋友來了。
“怎麼?”簡長晴不知寧以修想了那麼多,只是好奇道。
“前段時間,你不是還說要給我介紹對象嗎?這些天看着你們在我面前撒狗糧,我實在是喫不下了。”寧以修只好曲線救國,免得他那句話說的不對,反而起了反效果。
簡長晴望着寧以修,發出了一聲怪聲。
寧以修被簡長晴那聲怪聲弄得很不自然,臉上也浮現出了尷尬的神色,他這算不算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?
“想了想,還真有個女孩子我很欣賞,不過她的意見,我還是要問一問的。”簡長晴想了一圈,也只想到了樂茗,她確實有心想爲兩人牽橋搭線,樂茗的品性她是瞭解的,而寧以修確實是個好對象,值得讓人託付終身。
“行,不過你可提前和我說一聲,我也好準備準備。”寧以修煞有其事。
先不說別的,寧以修這態度就讓簡長晴滿意。
今天,傅念琛一反常態的在晚飯時間出現了。
簡長晴和寧以修都略微的驚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