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血養着骨牌,和用血養小鬼沒什麼區別,骨牌是有陰氣的東西,也就是說,裏面住着一隻鬼,而這隻鬼可以保護女漢子,同時也會把她的陽壽一點點吸走,這麼一來,女漢子就用自己的時運和陽壽換取了暫時的平安。
等同的東西要用等同的東西來換取,就好像一個人要爲了生計工作,一天之內要工作十幾個小時一樣,如果不是時間在,怎麼能賺錢餬口?
女漢子就是這樣。
除了用血來養骨牌,女漢子說骨牌是一個道士給她的,道士說話的時候有些口音,但她聽不出來是哪裏的。
“你沒問過道士是哪裏人?”我問女漢子,女漢子想了想一臉天真無邪,朝着我說:“我爸爸經過人給介紹的,還叫一聲那人師叔,我問他是哪裏人,他和我說是雲南貴州的人。”
雲南貴州?
我尋思了一會:“雲南貴州那邊就到了苗寨了,你應該是遇到巫師了。”
“巫師?”女漢子大眼睛圓瞪,一臉難以置信,一手拉着我,一手拉着歐陽漓,朝着沒人的地方走,歐陽漓還不願意,結果給女漢子十分彪悍的拉到了安靜無人的地方。
“坐,頭你坐。”女漢子一臉的討好,我看歐陽漓對下屬還算不錯,雖然有些不苟言笑,但是也沒有多兇,比我自然是好了許多。
歐陽漓是給女漢子強行按着坐下了,這才拉着我坐下。
之後問我:“小寧,你什麼意思?”
好久沒人叫我小寧了,聽見女漢子叫我,我就想起葉綰貞來了,除了長的沒有葉綰貞好,女漢子任何地方都很像葉綰貞。
“你遇見的不適什麼道士,很可能是巫師,這東西不是道士弄出來的,雲南那邊也沒有你說的道士。
在很早之前,雲南那邊盛產蠱毒,蠱術,你這個也不是動物的骨頭,而是人骨!”
我一說女漢子的臉色刷白了,低頭忙着要把骨頭拿下去,我這才說:“等等。”
女漢子看我,我拿出一條符籙,將骨牌纏住,這纔拿了下來。
“這個先放在我這裏,你把這道平安符放到身上,不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,你說的你能看見陰物,和你的體質有關係,我會想些辦法,但是你也不要抱太大的希望,你這種情況暫時沒有辦法解決。
陰陽之道,人有人路,鬼有鬼道,你既然能夠看見有些陰物,也是你的機緣,你小時候害怕,長大了習慣也就不害怕了,用一顆平常心去對待,久而久之,你就和他們成爲鄰居了,如果你的心地善良,它們還會幫你,起碼不會害你。
至於你手裏的這塊骨牌,你每次能看見鬼物的時候,不是被它吞噬,就是被鬼遮眼了,其實該存在的一點都沒有少。”
女漢子看着我一臉的震驚,後來一下激動興奮起來,拉着我問:“我能不能像是你一樣,成爲驅鬼師。”
我頓覺無語,這漢子太活潑了,比葉綰貞那丫頭還要活潑。
“這要看機緣,不過你還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好。”說完我低頭看了一眼手裏的骨牌,這東西明顯抗拒我,雖然沒有冒出來,但是現在是白天,估計到了晚上他就不會消停了。
“你帶我去你家,我去看看。”我說着起身站了起來,實在有些不捨得他,如今我恨不得把他用根繩子拴在我褲腰上面,我要走,自然就不願意把他放下。
“你也去,免得我一個人忙不過來。”其實我就是再有兩件事也忙的過來,如今我可是今非昔比了,沒有歐陽漓的日子,我就好像是進了深山老林去修行,俗話說有山靠山有水靠水,可要是什麼都沒有也就能自立了。
我就典型無山自立的那種,雖然殭屍鬼也在我身邊,可我總覺得我該更強大,起碼不要比殭屍鬼差,所以我一直很努力的修行,總算有點成就。
其實我就是捨不得歐陽漓,再有就是一看到他,就像什麼事情都指望着他,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有這種想法的。
“隊長,你也去,我正好請你喫飯。”女漢子忙着說,歐陽漓看着我,要拒絕,女漢子一把拉住,綁架似的給弄進了車子裏面,結果不去也得去,歐陽漓就這麼趕鴨子上架給女漢子推了上去。
上了車,歐陽漓便坐在副駕駛上面冷着臉,女漢子開車開的不錯,沒多久到她家門口了。
下了車我朝着別墅裏面看去,感情女漢子家裏很有錢,住着複式別墅。
其實就算我不想,大概也猜到了,女漢子家裏有錢,不然他怎麼給我住小洋樓,房子也不是誰家都能多出來的。
開了門,女漢子帶着我和歐陽漓進去,我進門就朝着周圍看了兩眼,沒有任何特別的地方。
往裏面走出來了一個傭人,看見來客人了忙着和女漢子打招呼,女漢子豪邁的擺了擺手,帶着我和歐陽漓進去。
到了裏面,女漢子的父母出來了,女的好像女孩子,瘦肉型的,男的是那種大腹便便的胖子。
不過一看到我
,胖男人立刻愣住了,而後說道:“這位是?”
我看了一會對方,還算是有道行的,竟然看的出我不是平常人,我於是看了一眼身邊的歐陽漓,看他還是冷着臉,我便說:“以前就都不這樣,有了別人就忘了我了。”
歐陽漓頓時臉色陰沉,不過有人他也不好說什麼,我也算是成了口舌之快了。
“我是溫小寧,溫家的後人。”我估計,有點能耐的人,應該知道一點溫家的事情,聽說吧,還是會有的。
果然,聽到我說胖男人忙着說:“你是溫家後人?”
“是。”聽我回答胖男人忙着走來抱了抱拳,請我坐下,還讓妻子把最好的茶葉拿來,請我喝茶。
女漢子跟着看我,胖男人便說:“哎呀,我的寶貝女兒,這可是貴人啊,多年前我找人算過,你是有貴人相助的,她就是你的貴人,溫家的後人。”
我愣了一下,擡起手掐算了一下,不由的愣住,原來,我真的是女漢子的貴人。
女漢子張了張嘴,似乎很震驚,胖男人看着歐陽漓問:“這位不是歐陽隊長麼。”
“他是我丈夫。”我說,頓時歐陽漓的臉黑,胖男人一愣,許久沒言語,似乎是知道什麼事情,但他沒說。
我也沒問,估計現在問了,他也不敢說。
“我是爲了你女兒的事情來的,你把給你骨牌的師叔說說,我們也別廢話了,我還有事情,這事辦了我好去做其他的事情。”
我說着把骨牌拿了出來,放到了桌上,此時女漢子的媽媽已經把茶給我們放下了,女漢子則是坐在胖男人身邊抱着他的手臂,一副離不開的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