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個沒人告訴過我。”我說着有點發呆,宗無澤便愣住了,而後我就看他說:“你說的我怎麼知道是不是真的,你不說我就叫泥巴鬼把你的臉呼死。”
“泥巴鬼?”宗無澤頗感意外,瞧了瞧我的泥巴鬼,做着艱難的掙扎:“你說他們是泥巴鬼?”
看宗無澤的樣子也知道,泥巴鬼還有別的名字,但我一直這麼叫泥巴鬼,至於叫什麼我確實不知道。
宗無澤哈哈的笑了起來,但那笑聲十分的悲哀,好像很不甘心。
不知道宗無澤在想些什麼,竟把眼睛閉上,做出了認命的選擇,看他那樣子我便把泥巴鬼都叫了回來,而後找了一根繩子把他給綁了起來。
扔下我怕他跑了,只好把繩子握在手裏,一邊去找半面一邊牽着宗無澤走,路上我也不與他說些什麼,既然他有心求死,我在問什麼也都於事無補,問了也是白問。
但這一路走來他倒是十分的安靜。
離開了學校我去了外面,到了和半面分開的地方,結果到了那裏就沒看見葉綰貞和半面兩個人,我便有些擔心了,也不知道是不是半面遇害了。
半面畢竟受了傷了,要是葉綰貞想要害半面,這時候肯定是凶多吉少了。
“總算是沒有點長進,看來你也不傻。”我正擔心着,半面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,我忙着擡頭朝着那邊看去,結果擡頭便看見半面靠在牆壁後面站着,半張臉白的有些嚇人,但他好在還是活着,於是我拉着宗無澤跑了過去。
等我過去半面便笑了,咬了咬牙人便是不行了,結果我剛過去他就倒在了我懷裏,我忙着把半面給抱住,跟着我和半面都蹲在了地上。
至於那個假的宗無澤,自然是跑不了,我手裏還拉着繩子,而他已經被我五花大綁了。
半面躺下睜了睜眼睛看着我:“你不怕我不是你師兄了?”
我忙着搖頭:“不怕!”
半面呵呵的笑了笑:“臭丫頭!總算有點長進。”
“怎麼辦?你傷這麼重。”我幾乎要哭出來,但又忍着不哭。
半面看我一眼,眼眸忽然犀利起來,朝着宗無澤看去:“他臉上有張人皮,一會你把他的人皮撕了,我現在累了,需要休息,這裏沒有棺材,你想辦法挖個土坑把我活埋了,記住,一定要全埋,不然我死了就沒人管你了。”
半面說着人已經不行了,跟着便閉上了眼睛。
感覺心口咯噔一下,害怕的不行,但我不信半面命短,不敢耽擱把泥巴鬼都叫了出來,叫他們挖了個土坑,深淺覺得合適了,叫泥巴鬼把半面擡了進去,而後又把土埋了回去。
等土埋好了,我回頭一看地上竟然有半面的佛珠散了,又彎腰把佛珠給撿了起來,撿着撿着看見被半面用紅線綁在一旁的人了。
那人此時十分的狼狽不堪,身上的衣服都被扯開了,但她裏面實在不是個女人,反而是個地道的男人。
直起腰我回頭看了一眼宗無澤,擡起手把他臉上的人皮揭了,裏面竟是一張四十多歲的男人面容,而地上的那個,我伸手撕了一下,果然出來的是一個地道男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