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還只有你們病人家屬呢如果再不簽字,耽誤一分鐘,她的危險就更大了,說不定沒有做手術就直接死掉了。”護士氣憤地說道。
“我是她的朋友,我可以簽字嗎是不是隻要簽了字,做了手術,她就不會死了”陸晨風指着自己,懷抱着一絲希望問道。
“她的腦部受到了重創,神經受損,需要馬上開顱,要不手術,肯定會死掉,要是手術,還有一線希望。你是朋友,不能簽字,家屬,家屬呢”護士一邊解釋,一邊氣憤地質問道。
“家屬,家屬”袁媛一邊叨唸着,一邊拿出手機,她這纔想到了帝柏繁。
只有直系親屬和配偶可以簽字,袁媛跟喬家的人不熟,只能給帝柏繁打電話。
“我這就打電話叫家屬來,你們一定要救救她,一定要救活她。”袁媛一邊說着,一邊撥打帝柏繁的電話。
可是電話一直響了很久,都沒有人接聽。於是袁媛又打了第二遍,第三遍,仍然沒有人接聽。
袁媛都快急死了,於是又給帝柏繁辦公室的座機打電話,仍然沒有人接聽。
小護士看着袁媛聯繫不上家屬,有些懷疑地問道“你們到底是不是病人的朋友”
“是的,我們立馬聯繫家屬,請你們快點兒動手術吧,一定要盡全力搶救她,不要耽誤時間。”陸晨風叮囑道。
“不行,手術很危險,必須家屬簽字。”護士拒絕地說道。
陸晨風看袁媛還是沒有打通電話,於是拿出自己的電話,毫不猶豫地給帝柏繁打過去,但是也是打了很多遍,都沒有人接聽。
“fuck”陸晨風忍不住罵道。
在阮初生命危急的時刻,帝柏繁竟然不在身邊,也聯繫不上。
可是除了帝柏繁的電話,陸晨風沒有喬家人的電話,根本聯繫不上直系親屬。而且看着自己的手機沒電自動關機,他卻毫無辦法。
陸晨風氣的一個轉身將自己的手機丟出去,撞到對面的牆上,然後落在地上,立馬就成了幾個零部件。
“怎麼辦接電話,接電話,帝總,接電話呀。”袁媛一邊打,一邊呢喃着,一邊哭泣。
這麼久還不見病危通知書送到手術室,主任醫生又派人出來催了。
一個小護士從裏面出來問道“簽字了沒有病人等不起了,剛纔心跳已經停止了。”
聽到說阮初的心跳停止了,陸晨風和袁媛猛然擡頭看向這個小護士,袁媛的手機滑落在地上。
她哭着問道“她死了嗎她死了,是不是”
人沒有心跳,那就意味着死亡。
袁媛和陸晨風都以爲阮初已經死了,瞬間自己的身體像是失去了一部分一樣。
陸晨風的拳頭緊緊地握着,指甲陷進肉裏,他都感覺不到疼痛。
如果阮初死了,他的心也會跟着死掉了。而且阮初因爲袁媛而死,他是不會原諒袁媛的。
這時候那個小護士才又說道“不過經過緊急搶救,她又恢復了心跳,但是一刻也不能耽擱了。現在就等着家屬簽字,立馬手術了。沒有家屬簽字,沒有人敢做這個手術,太危險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