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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要看到過敏藥。”程琳不容拒絕地說。
切爾西一愣,程琳這是跟他要扛上了。
“我都說了,已經銷燬了,現在醫院已經沒有了。”切爾西也很肯定地說。
“藥名是什麼”程琳仍然不放過。
切爾西深呼吸了一下,快速在紙上寫下一個複雜的外國藥名,然後把紙遞給了程琳。
程琳拿了轉身就走,沒有一句多餘的話。
切爾西看着她的背影,瘦弱而決絕。還好他早就做好了準備,比她早一步拿到了病歷資料,研究了一下。
程琳立馬上網查了一下,發現這種藥對外傷確實有很好的癒合作用,只是有很少很少的過敏體質不適應。
難道喬一鳴就是這很少很少的過敏體質中的一個她從來不知道,但是現在也無從考證。
程琳下一個地方去了太平間,她要親自看到喬一鳴被送了進來。
工作人員調出了監控錄像,確實在那個時間有人被送了進來,但是太平間裏面的情況,卻是監控看不到的。
“是誰允許你們火化的家屬還沒有過來認領。”程琳朝着工作人員質問道。
“聽說就剩下一對兒孤兒寡母,傷心過度,沒有人過來認領,所以就送去火化了。那天值班的是小王,小王這幾天沒有來上班,他最清楚。”值班的小李回答道。
程琳又要了小王的電話,她一定要挨個弄清楚。
小王的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,程琳又急又氣。
根據程琳的瞭解,以往這種定性爲醫療事故的,往往都是家人提出索賠要求,雙方達成和解。
可是程琳只想知道喬一鳴到底是怎麼暴斃而亡,又是怎麼糊里糊塗就被火化了。作爲家屬,她一點兒都不清楚這個過程,也沒有讓她簽字確認,喬一鳴就已經成了一堆灰燼。
程琳再次找當晚的會診醫生一一問清楚,可是他們的口徑一致,就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檢查完,喬一鳴已經斷了氣,根據症狀和治療情況來看,確定爲藥物過敏致死。
這樣看起來毫無破綻的回答,但是程琳隱約想起來一個細節。之前她意識混亂的時候,好像聽見說,606病房的屍體丟了。
等她再向醫院裏面的人打聽的時候,根本就沒有這回事。而且太平間有記錄存檔,沒有漏洞。
程琳覺得自己的腦袋嗡嗡嗡作響,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起的這些事情,到底是存在過沒有。
隱約看到一個男人朝自己走過來,逆着陽光,那身形像極了喬一鳴。
程琳伸出手,想要抓住她,可是腦子再次空白昏了過去,只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。
“程琳,你醒醒,程琳,程琳”
喬奕森把程琳抱起來去就診,從程琳手裏緊緊攥着的資料裏面,發現了喬一鳴的死亡通知書。
那一刻,喬奕森是眩暈的。看到這張通知書,比在電話裏面聽到程琳講,還要震撼。
他的弟弟,怎麼就死了一個身體那麼強壯的男人,他還不滿三十歲。
程琳還是身體太虛弱了,不能情緒激動,一激動就容易暈倒。
喬奕森直接向醫院問責,他知道以病人家屬的身份還不夠嚴重,於是直接拋出自己的所有身份加持。
什麼中國優秀企業家、納稅大戶、美籍華人、美國加州華人商會主席、中外合資企業家、拉維斯華人商業領袖等等。而且只是在拉維斯投資的地產、珠寶、製造業就足以令人瞠目結舌了。
這一串的頭銜,直接壓死人。
醫院所有的董事全部被叫了進來,當面問責。切爾西接到消息後,趕緊往醫院裏面趕。
“我弟弟是在你們這家醫院出事的,有誰給我解釋一下,我弟弟是怎麼死的”喬奕森直接將病歷資料摔在桌子上,質問道。
衆人面面相覷,不知道誰第一個跳出來回答。
“你說。”喬奕森指着挨着他最近的人說道。
“喬總,這是一起過敏導致的醫療事故,病歷資料寫的很清楚。”他戰戰兢兢地說道。
“你說。”喬奕森又指着第二個說。
“是的,確實是過敏致死的。”
第二個也這樣回答。
喬奕森把所有的人都問了一遍,回答都是一樣的。
“爲什麼會受傷住院有沒有人告訴我”喬奕森看到病歷資料的第一頁,說的是喬一鳴住院的原因,刀傷在腹部,又質問衆人道。
額,關於這個原因,有些人是親眼看到喬一鳴在婚禮上受傷的,只是這個真不好說。
“喬先生,您先冷靜一下。”切爾西走了進來。
“你他媽是誰憑什麼讓我冷靜死的又不是你弟弟。”喬奕森直接爆了粗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