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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哲耀看着躺在病牀上的阮小溪,鮮紅的血袋已經輸完,阮小溪終於脫離了危險。
醫生說幸虧病人求生意識非常強烈,否則的話在那種大量失血的情況之下,是很難堅持到醫院的。
透明的液體一點點的流淌進阮小溪的身體中,祁哲耀忽然間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想法,像阮小溪這樣純淨的女人,她身體裏的血液會不會也是小溪一般清澈的流水顏色呢
祁哲耀嗤笑一聲,簡直是夠了,剛剛他可還是看到了阮小溪體內流出的血液,和他們一樣是濃煙的稠紅。
他很清楚的知道,不是阮小溪的求生意識多麼強烈,而是那個時候他把手機放在了阮小溪的身邊,那邊是喬弈森,她捨不得讓男人擔心罷了。
祁哲耀愣愣的看着阮小溪,他忽然間有幾分的嫉妒喬弈森,他已經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,在他決定要好好的守護她的時候,他就下定決心,不能在做出這種事情。
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。
就比如說現在他明明可以直接打電話通知喬弈森,阮小溪已經脫離了危險,但是他卻沒有這樣做,因爲他真的不想。
喬弈森要是知道阮小溪在他的手上,一定會直接過把阮小溪帶走。可是他還是想在多看她幾眼。
剛剛阮小溪爲他擋下那一刀的時候,祁哲耀真的產生了種爲什麼這一刀不是紮在自己身上的想法。
經過這次的事情,祁哲耀感覺到自己對這個女人更加愛慕了。他很清楚自己對阮小溪絕對不是感激。
因爲當年易柯幫他擋下那一顆子彈的時候,他只產生了一種麻煩的感覺,甚至並不希望易柯能夠活下來。
這次卻完全的不同,祁哲耀她看着阮小溪的臉就會產生一種保護慾望。祁哲耀做了個自私的決定,在阮小溪還沒有醒來之前,就讓他好好的照顧這個女人吧。
祁哲耀不知道自己的這個決定對喬弈森帶來了多麼大的痛苦。
當祁哲耀得知家裏出事的消息時候,他的大腦那麼一瞬間的黑暗。他有那麼幾秒鐘沒有任何的反應,他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。
喬弈森重複了一遍那句話:“現場無人生還。”
艾麗斯看出喬弈森的不正常,她安撫道:“但是現場並沒有發現他的屍體啊,她不會有事的。”
喬弈森像是沒有聽到艾麗斯的話,他直接開車就趕到了現場,原本清淨的路邊滿滿都是子彈劃過的痕跡,還有大量的血液,
喬弈森推開自己家的門,房間內被人翻找過的痕跡清晰可見。
是誰
是誰綁走了小溪他爲什麼要這麼做喬弈森的大腦一片混亂,他的頭炸裂一樣的作痛,原本已經平息很久的胃痛忽然鋪天蓋地的襲來,讓喬弈森踉蹌了兩步。
艾麗斯害怕喬弈森發生些什麼事情,就跟在餓了喬弈森的後面,她一下車就看到了喬弈森幾乎倒下的背影。
他匆匆忙忙的想要扶住喬弈森,可是剛剛碰到男人的手臂,就被喬弈森直接揮開了。
艾麗斯看着喬弈森蒼白的臉色:“你冷靜一點,我知道你現在的心情,但是希望你能夠控制好自己的情緒,畢竟你的妻子還在等着你去救她,你要是倒下了”
很久,喬弈森才揮了揮手,陰冷的開口:“不用管我,我不會倒下的。”
他還沒有救出小溪,他還沒有讓這些想傷害小溪的人全部都死去,他怎麼可能會倒下。
“你查到了些什麼麼”喬弈森開口問道。
艾麗斯搖搖頭,暫時還沒有,因爲現場沒有任何的活口,所以先要鑑定死者的身份,才能做出進一步的調查。
喬弈森聽了艾麗斯的話,他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屋子。
聲音冷厲:“我覺得我大概知道是誰了。”
晨微看着眼前回來的殘兵敗將,問道:“小溪呢你們沒有找到”
活着回來的人一字排開,沒有一個人敢擡頭對上晨微的眼睛。
“廢物都是一羣廢物”
晨微忽然間爆發,就在她盛怒的頭上,旁邊有一個人爲了能夠平息晨微的怒火,愚蠢的開口:“雖然我們沒有抓到她,但是我們打傷了她的腿”
晨微一聽到這樣的消息,瞬間頭皮都開始發炸:“什麼,你們傷了她”
那個人就是個傻子,他絲毫沒有看出來晨微已經處在暴怒邊緣,狗腿道:“我記得我是有告訴過你們,絕對不允許傷害她一分一毫的麼”
那人這才知道自己說錯了話,一時間臉上的討好都愣在了臉上,看上去可笑至極。
“你打傷了她哪裏”晨微直接掏出一把槍來,把子彈上膛。冷冷的問道。
陳這個時候走了出來,他壓下了晨微的槍,說道:“不要這麼生氣麼,不至於的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