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至於喬奕森,就坐等看着他破產吧。很快,喬氏就會宣告倒閉,而喬奕森就會揹負鉅債,然後逃之夭夭,哪裏有時間去找阮小溪母女呢。
並且宋舟鴻可以明顯的感覺到,最近阮小溪不那麼對他拒之於千里之外了。
他對她這麼好,就算是萬年冰山,總該融化了吧。
宋舟鴻會在早上阮小溪剛起牀,就出現在她的門口,爲她送上愛心早餐。會在孩子哭鬧的時候,幫她哄孩子,逗孩子笑。會在她忙得應接不暇的時候,幫她洗衣服晾尿布。
一切一個男人或者說一個老公能夠做的事情,宋舟鴻都幫阮小溪做了。
而阮小溪也時不時地犒勞一下宋舟鴻,爲他做一頓飯,或者爲他泡一杯茶解解乏。
雖然這些簡單的事情,但是在宋舟鴻看來,卻是無價之寶,是阮小溪漸漸地接受他的訊號。
孩子生病是作爲母親最大的擔憂,不巧的是,孩子真的生病了。而且宋舟鴻從家裏離開了,阮小溪着急地不行,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辦。
別說去醫院了,孩子到現在連戶口都沒上,名字都沒有起,如果去醫院,都不知道會不會被接受。更加要命的是,她現在身無分文。平時買菜的錢,都是宋舟鴻留下的。
本來宋舟鴻給她一筆錢,可是她死活都不要,只留下一些供他們日常生活開銷的。
沒辦法,阮小溪只好打電話給宋舟鴻,讓他回來一趟。宋舟鴻聽說孩子病了,而且阮小溪急的都快哭出來,二話不說,立馬調轉車頭回到了阮小溪的住處,帶上他們母女就趕往醫院了。
果然,因爲孩子還沒有姓名,沒有戶口,醫院很是猶豫。
在這個關鍵時刻,宋舟鴻對阮小溪說道:“你在這裏等我,我去找醫生談。”
不知道宋舟鴻給醫生說了什麼,醫院就同意接收這個孩子了。
孩子發高燒,需要輸液,可是這麼小的孩子,枕頭紮在身上,讓做母親的阮小溪看着,是多麼揪心的一件事情。
“求求你們,能不能不輸液,這樣太遭罪了,她才一個多月呀。”阮小溪懇求醫生道,眼淚都掉下來了。
醫生犯難地看向宋舟鴻,說道:“您是孩子的父親,你就勸勸孩子的母親吧。”
額,是宋舟鴻告訴醫生,孩子是他的。不過此時,阮小溪擔心的是孩子的病,根本不在乎醫生的誤解。
宋舟鴻將阮小溪帶到一邊安慰道:“孩子生病了,需要治療。如果治療不及時,恐怕會留下病根的。”
阮小溪知道,這麼小的孩子發燒,如果燒壞了腦袋,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。
“好了,你在外面等着,不要看到就是了,我在裏面看着,孩子交給我,你放心。”宋舟鴻看着阮小溪猶豫,替她做決定道。
“不,我要親眼看着,她是我的女兒,我要看着她。”阮小溪堅定地說。
宋舟鴻答應了,讓阮小溪看這醫生給孩子扎針輸液。看着針頭扎進孩子的身體裏,孩子哭得嗓子都啞了,阮小溪的心都碎了。
宋舟鴻走過去,緊緊地摟住阮小溪的肩膀,給她力量,然後囑咐醫生道:“你們輕一點兒,讓孩子少受點兒嘴。”
幾乎整個輸液過程,孩子都在哭,阮小溪也跟着一起哭。宋舟鴻在旁邊安慰她,勸導她。
孩子的燒慢慢退了,哭聲也越來越小了。在針頭從孩子的身體裏面拔出來的那一刻,阮小溪不由得撲進了宋舟鴻的懷裏。她捂着眼睛,不想看到這一幕。
對一個孩子來講,太殘忍了。
“好了好了,都快去了,沒事。”針頭拔出來,宋舟鴻對阮小溪說道。
阮小溪轉過頭,跑向自己的孩子,將她抱在懷裏,心疼極了。
醫生囑咐說,雖然現在退燒了,但是還要觀察一夜,以免再次發高燒。所以需要住院,需要大人陪護。
對於阮小溪這種狀況,醫院建議兩個大人都在旁邊陪着,以免發生剛纔的情況。
宋舟鴻沒有推辭,立馬就同意留下來陪護。
看着孩子安靜地睡着了,阮小溪終於鬆了一口氣,她轉頭便看到宋舟鴻正愛意滿滿的看向孩子的臉頰,這種愛,是一個長輩對一個晚輩的,更像是一個父親對一個女兒的。
“謝謝你。”阮小溪情不自禁地拉起宋舟鴻的手說道。
宋舟鴻反手握住阮小溪的,這是第一次,阮小溪主動對他有了身體接觸。
“你再說這句話,我就生氣了。”宋舟鴻莞爾一笑,假裝生氣地說道。
阮小溪破涕爲笑,說道:“折騰你這麼久,你也累了,休息一會兒吧。”
“我們一起坐在那裏休息吧,一起照顧孩子。”宋舟鴻指了指旁邊的休息沙發說道。
阮小溪沒有拒絕,跟宋舟鴻一起坐下來,可是她的眼睛卻一直盯着孩子。直到做了母親,才知道一個做母親的不易和偉大。
有兒萬事足,她現在就是這種心態吧。
“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下吧。”宋舟鴻說道。
阮小溪看了一眼他的肩膀,很寬很厚實,靠上去一定很安心,可是她還是猶豫了。
宋舟鴻不給她猶豫的時候,用手扳過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肩膀上,輕輕地說道:“睡吧,睡一覺,孩子就沒事了,一切都好起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