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bin看到喬亦森走出來,應了上去。
”這麼早就過來了昨晚上開我的車去哪裏了”bin問道。
喬亦森什麼都沒有說,將王源的調查資料遞給了bin。
”我去。這麼速度,就找到嫌疑人了。”bin看着資料,已然明白喬亦森的意思。
”他只是一隻替罪羊而已。”喬亦森道。
”那你打算怎麼辦要想讓狐狸露出尾巴,哪裏會這麼容易”bin看着已經停工的御錦灣道:”你等得起,這裏等不起。或許你賠的起,但是公司的那些股東,會給你時間讓你一直虧損下去嗎”
喬亦森承認,bin說的不無道理,但是就這樣吃了一個啞巴虧,他不甘心呀。
”先交出去吧,過了眼前的這個關口再說。”bin最後給了一個建議,他知道,喬亦森自己心裏有主意。
王源一個人在房間裏,他把喬亦森的話想了一遍,又把家人想了一遍。
他得知女兒得了白血病的那一刻,天都快塌了,家裏的所有的錢都給女兒看病了,以至於兒子交不起學費,上不起學,他的老婆每天哭天搶地的,尋死覓活。
那一段日子艱難的他都想跳河了,後來發生了一件事情。
爲了給女兒看病,他賣了房子車子,一家人租住在幾十平米的房裏。有一天晚上下班回家,走在路上,他突然被人給劫持了。
當時他想,如果他死了,就一了百了了,就不用回去面對老婆的指責,不用面對女兒的病容,還有兒子那可憐巴巴的眼神。
天不遂人願,劫持他的人並沒有要他的命,反而給他拋出了一個誘餌。
他當時覺得對方不是什麼好人,沒有答應,可是對方又以兒子的性命要挾他。如果他不同意合作,就要了他兒子的命。
如果他肯合作的話,對方會給他一大筆錢,讓他給女兒看病,另外送他兒子出國留學,每個月都會給他的兒子郵寄生活費。
這種天壤之別,王源不得不選擇後者。女兒的病就是花錢等死的,兒子是他唯一的希望,他不能讓兒子出任何的事情。如果兒子出了事,那麼老婆肯定也沒了,家就散了。
王源心一橫,覺得沒有什麼事情比他當時的境地更加悽慘了。
當他答應了之後,很快女兒在醫院住院的賬戶上,多了一大筆錢,足夠兩年的治療費用,而他兒子出國留學的手續,也郵寄到了家裏。
開弓沒有回頭箭,他還收到了一封恐嚇信,如果中途反悔,後果自負。
就在事故發生的頭一天晚上,下班後,他都入睡了,卻接到了一個神祕電話。
對方讓他去監控室,切斷線路,造成監控癱瘓。
王源當時就意識到,對方可能是喬本集團的競爭對手,要對集團的生命工程下手。可是沒有辦法,他不得不照做。
當晚他切斷了線路之後,就沒有再回家住,而是住在了工地的宿舍裏。
因爲做了虧心事,心裏不踏實,所以王源半夜起來在外面轉悠。他看到一個人影在腳手架旁邊,當時沒有太在意,工地上半夜有人出來方便,也是常有的事情。沒想到第二天早上剛開工,工人張栓發就被砸死在了腳手架旁邊。
剛開始王源以爲是一起意外事故,因爲他不敢把這起事故跟自己連起來想。直到後來又接到那個神祕電話,王源才確定,這是人爲的。
他後悔已經來不及了,張栓發已經死了。而且對方在電話裏面威脅他,不準說出去,否則他在國外的兒子性命堪憂。
可是現在喬亦森已經懷疑到他頭上來了,如果把實情告訴喬亦森,他擔心兒子的性命。可是如果不說出來,他的良心難安,最近他整晚睡不着覺,總是夢見事故現場那一幕。
不管怎樣,他都是幫兇,害了一條性命。想到這個,他都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。
喬亦森看看錶,時間差不多了,他又走進了那間房。
王源依舊是那個姿勢,只是臉上的淚痕已經幹了,還帶着一絲的決絕。
”想好了嗎”
喬亦森問道。
”想好了,喬總,我承認,都是我乾的,都是我乾的,我有罪,我有罪”王源不停地重複着最後這句話。
喬亦森臉上寫滿了失望。
他知道,王源頂多就是一個從犯,或者他知道整個事情。
”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,王源,你再好好想想。”喬亦森憤憤地說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。
”我承認,都是我做的,都是我做的,我有罪,我有罪。”王源還是不改說辭。
喬亦森深深地嘆了一口氣,然後轉身走出了房間。
看喬亦森走出來時候的表情,bin就覺得結果肯定不容樂觀。
喬亦森朝一旁的助手揮了揮手,助手立馬上前。
”叫警察吧,把他帶走。”喬亦森望着這片荒涼的空地說道。
助手愣怔了一下,立馬反應過來,立馬打電話報警。
另一個房間裏面,喬一鳴正跟受害者家屬談判,已經初步達成共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