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炎烈日之下,雲翔帶着頌德伽藍,還有兩個護法僧人,扛着一把鐵鏟,走在金平城外一座山嶺之上。
眼看已經走了足足兩個多小時了,道路也是越來越偏僻,一個護法僧忍不住道“施主,怎的還沒有到不知還有多遠的距離”
雲翔看了看四周的景緻,隨口回道“快到了,繞過前面那個山坳就到了。”
那護法僧抱怨道“你怎的將你家老母葬得如此之遠”
頌德伽藍卻出口斥責道“念海,不得無禮。苦修原本也是我佛門本分,你如此害怕喫苦,何時才能悟得我佛真妙”
護法僧連忙低頭稱是,不敢再多言。
又走了快一個小時,連頌德伽藍也忍不住問道“施主,還沒到嗎”
雲翔眼看此處已是極爲荒涼,便停下了腳步,笑道“已經到了。”
頌德伽藍奇道“我怎的不見有墳墓”
雲翔搖頭道“想要墳墓,你們可以自己挖啊。此處風景秀雅,難道大師不覺得是個埋骨的好地方嗎”
這話一出口,衆人都察覺出了些不對,一個護法僧人驚道“莫非你是賊人,誆騙我等來此,想要劫財殺人不成”
雲翔嘆了口氣,卻不說話,顯然是默認了。
兩個護法僧人上前護住了頌德伽藍,驚怒道“大膽,無知匪類,竟敢打我們慈雲寺的主意,簡直是自尋死路。”
雲翔卻也不理他們,而是問頌德伽藍道“頌德大師,前日我曾問過你一個問題,不知你現在可願回答一番”
頌德伽藍皺眉道“你是說酥合香油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世間並無此物。”
雲翔無奈搖了搖頭,猛然飛身而起,只聽“砰砰”兩聲悶響,兩個修爲不弱的護法僧人已是倒飛而出,口吐鮮血,已然受了重傷。
雲翔抖了抖衣襬,似乎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淡淡地道“大師,到了這個時候,你又何苦自討苦喫”
頌德伽藍目光一凝,瞬間變得冷峻無比,搖頭道“施主,你若以爲自己會些拳腳功夫,便想脅迫我佛門弟子,只怕是打錯了算盤。我乃佛前十八護法伽藍之一,神通豈是你等凡人能夠想象的”
說着,他身上已是靈光大盛,便是刺眼的日光也無法遮掩,一股威壓之氣已是直逼而來,讓人忍不住心生懼意。
當然了,這點手段自然無法震懾住雲翔,他搖頭苦笑道“你們佛家不是說回頭是岸嗎我怎麼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呢”
說完,他也運轉內力,身上的龍氣頓時爆裂開來,將頌德伽藍的威壓倒卷而回,逼得他連退三四步,臉色頓時變得慘白。
他一臉驚駭地看着雲翔,驚道“你你不是凡人”
雲翔冷冷一笑,道“你自己也說了,區區凡人,哪裏敢來打你這佛前護法伽藍的主意如何,你到底是說,還是不說”
頌德伽藍略一遲疑,已是化作一臉狠戾之色,怒道“邪魔外道,竟敢來窺覷我西天的寶物,便讓你領教我佛門護法的厲害。”
說着,只見他猛然誦唸道“南無,母馱喃,贊,含。”接着,一手豎掌身前,一手拇指和食指捏蘭花狀,緩緩地向前推出,這是一出手便使出了拿手的佛門法印。
雲翔雖然之前見過虎先鋒施展這佛家法印的功夫,卻終究是旁觀而已,並未親身體驗,況且這頌德伽藍原本就是佛門弟子,施展的效果卻又有些不同。
隨着這一記法印擊出,頌德伽藍的氣勢瞬間便提高了數倍,發出的功力也遠遠超出了雲翔的預料,前方似乎有一記看不見的大手,正當頭向他襲了過來。
雲翔有心試探一下對方的功力,便乾脆不閃不避,掌心運起了龍族功法,迎着那看不見的手印便擊了過去。
砰,一聲爆響過後,無形的手印潰散而去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