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莫非你是真的要處死綠衣?”霍天心沉穩地走到銘凌面前,行了禮過後,緩緩開口道。
綠衣想方設法將完顏哲救了出來已經被皇上發現了,要給綠衣處以死刑,任霍天心如何勸解也無何用。
“那是自然,朕金口玉言,自當一言九鼎,又怎會兒戲?”看着來者是霍天心,銘凌也才從繁雜的公務中擡起頭來。
“可是,綠衣是臣妾的丫鬟,況且她也幫皇上和臣妾做了很多事,她也是一直在照顧着五仁……”
“朕知道愛妃是來勸朕的,那愛妃就無需再說了,朕心意已決。綠衣已犯下大錯,就連我們也護不了她的。”霍天心還沒說完就被銘凌給打斷了。
霍天心看着銘凌這冷酷無情的模樣,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,“是嗎?只是臣妾有一事不明,綠衣到底所犯何罪,到了皇上需要賜死的地步?”
許是面前這些繁雜奏章,銘凌也有些不耐煩了起來。
“她放了東嶽皇子就足以讓她死上千次百次了,就是朕也護不了她。”
“臣妾斗膽請問皇上,那東嶽皇子所犯何罪?又讓皇上將他禁足在監牢裏。”
“是因爲他們東嶽要起兵反我朝,但只有將他給禁足了,作爲我朝來威脅東嶽的人質。”
“可是皇上說了如此多的話,臣妾卻還是聽不懂東嶽起兵與東嶽皇子有何干系?他一直便呆在這,也是完全不可能參與此次起兵的。皇上這不是混淆黑白嗎?”
“天心,你休要再說了,此事與你無關,你先回去吧。”說着,不給霍天心任何反駁的機會,便讓旁邊的丫鬟將霍天心給帶下去了。
待霍天心離開後,銘凌也只是暗自嘆氣,他又怎麼會情願處置完顏哲,完顏箐和綠衣,只不過他在這個位置上,做任何事都身不由己罷了。
他也並不希望霍天心能夠理解自己,那樣只會讓自己和霍天心陷入兩難之地,他並不希望霍天心將變成這樣。
完顏哲也自然是不知道綠衣的處境,畢竟綠衣是霍天心身邊的人,銘凌如此寵愛霍天心,也定是不會如何爲難她的。所以此刻的完顏哲並不爲綠衣擔憂,只是想着自家妹妹,只是加快腳步往東嶽趕。
完顏哲雖是要加緊趕路,但卻也是需要休息的,況且若是夜間在外行走,也是很容易被人發現的。
“老闆,我要定間客房。”完顏哲走進了一家客棧,想要找晚上休息的去處。
“好嘞,爺,您可要些什麼喫食?我們家客棧的喫食可是這整條街裏最好的。”那店中的掌櫃雖不識得完顏哲,卻也算得上識人無數的,所以自然是看的出來完顏哲身上氣宇非凡的氣質。
“好的,正巧我也餓了,就將你們這好喫的喫食都拿上來吧。”
說着完顏哲就隨便找了這客棧中一個角落裏的位置,怕被旁人識出。
“你們聽說了嗎?”完顏哲旁邊一桌的客人低頭喃喃細語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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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; “什麼呀?”
“那東嶽的皇子逃了出來,現在許是要會東嶽搬救兵救那東嶽公主呢?”
“逃了?不會吧,朝廷的監牢有重兵把守着,那傢伙是如何逃出來的?”
“這事確實有些蹊蹺。不過我聽旁人說了,這東嶽皇子是被那皇后身邊的一個小丫鬟給救了的。”
“竟有此事?哲皇后娘娘身邊的丫鬟又有何能耐能從監牢中就出東嶽皇子,莫非是受皇后的指示?”
“呸,你莫不是活膩了,竟敢在皇后娘娘的背後亂嚼舌根子,你們可知道皇上對皇后娘娘是何其的寵愛?”
“那此事也不可能就如此作罷了。”
“確實如此,所以皇上便將那皇后娘娘身邊的小丫鬟給抓了,過幾日就要處以死刑。”
完顏哲原本就將他們的話當作耳旁風一般,畢竟這是自己的痛處,所以自然是全當沒聽見。只不過他們提起了個自己無法抗拒的人,也就是他們口中皇后娘娘身邊的小丫鬟,自己所朝思暮想的綠衣。
完顏哲聽見綠衣將被處以死刑自然是心情慌亂的,他以爲綠衣是不會有事的,可是,綠衣卻爲了救自己而不顧自己的生死,她曾經是如此的希望綠衣能爲他做到這一步,而如今他卻如此的痛恨。
惚的間,剛纔談論的那幾人面前出現了抹高大的身影,
“你們剛纔所言的那女子如何了?”能如此關心綠衣的自然是完顏哲,他就算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也要打探清楚綠衣的情況。
“不知壯士說的是那個女子?”那幾個人顯然在這一帶有權有勢,不過迫於完顏哲強大的壓迫下,也只能屈服。
“就是皇后娘娘身邊的小丫鬟。”完顏哲此時萬分擔心綠衣,自然是不想與這些人在這兒多費口舌。
“原來壯士說的是那個丫鬟啊?她一個丫鬟罷了,壯士又何必如此上心,”說話間,那男子便起身,想讓完顏哲坐下。
“你只需快說,否則的話,我可不保證這刀劍無眼。”說着,完顏哲還將佩在腰間的劍拔了出來,在手中細細把玩着。
“好……好,這位壯士先莫激動,我聽說壯士要打聽的那丫鬟放走了東嶽的皇子,這是其等大罪啊,自然是要被處死的。”那人間完顏哲拔出了劍,定是將自己所知道的告訴完顏哲了。
“你要想清楚,你說的可是屬實?”完顏哲的警惕性本就高,所以也更是要先了解了解情況。
“我……我又怎麼敢欺瞞壯士。”
那男子的話音未落完顏哲就已經快馬加鞭地衝出去了,他必須馬上趕到京城,將綠衣給救出來了。
冬天的夜晚,月光朦朧,象隔着一層薄霧,撒落一地冷清。蒼白的月光使人感到陣陣淒涼意,望着不再如水的月光,思緒穿過心情的那片溫柔象霧一樣點點漫延,徘徊許久許久,最終在一聲無耐的嘆息聲中飄散飄散……完顏哲的身影在這月夜穿梭的,腦子裏也全是拯救綠衣的計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