畢竟,汪嘉德已經瘦得皮包着骨頭了。
只不過,汪嘉德現在還存着一絲絲的意識,眼睛也微微地睜着。
“俊良,讓你爲難了。”
汪嘉德的語氣中也帶着歉意。
若不是汪嘉德的病情,汪俊良也不用往東海這裏跑。
“母親,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,兒子都會治好您。”
汪俊良從小就受到了汪嘉德的重點培養,跟母親也有着深厚的感情,見汪嘉德被怪病折磨成這個樣子,汪俊良的心裏也不好受。
“小神醫,還是麻煩您幫忙看看吧。”
汪俊良對雲飛揚沉聲說道。
雲飛揚微微地頷首,右手搭在了汪嘉德的脈搏之上,真氣順着汪嘉德的奇經八脈,向着汪嘉德周身緩緩地延伸了下去。
汪嘉德身體似乎衰敗了很久,?連周身的經脈也有些枯萎了起來。
在雲飛揚的真氣溫養之下,汪嘉德的臉色,微微地露出了幾分紅潤。
汪俊良在一旁嘖嘖稱奇,光是把脈,就能讓汪嘉德氣色恢復一些?
這位小神醫果然是不凡。
汪嘉德也覺得自己的身體恢復了幾分力氣,望向雲飛揚的目光中充滿了震驚。
雲飛揚看上去還不如汪俊良大,竟有如此驚世駭俗的醫術?
“不用驚訝,只是治標不治本。”
雲飛揚似乎看穿了汪嘉德父子的想法,淡淡說道。
雲飛揚的真氣是可以讓汪嘉德干枯的身體枯木逢春。
可失去了雲飛揚的真氣供給呢?
汪嘉德的身體會再次衰敗下去。
想要徹底治癒汪嘉德,只能去尋找讓汪嘉德身體這般衰敗的病因。
很快,雲飛揚的真氣就探入了汪嘉德的丹田之中。
雲飛揚眉頭一皺,他發現在汪嘉德的丹田之中,有一團黑色的真氣,正源源不斷地向着汪嘉德四周吸取生命之力。
好霸道的真氣。
連雲飛揚都不禁地在心中暗暗地感嘆。
一般真氣從古武煉氣者身體中離開之後,很快就會失去了靈性。
可停留在了汪嘉德的身體之中,還能保持吸收生命之力這種靈性,雲飛揚自認爲,連他的真氣都做不到。
雲飛揚的真氣乍一接觸到汪嘉德丹田之中的黑色真氣,頓時,一股黑色真氣,直接地沿着雲飛揚真氣,鑽入了雲飛揚的體內。
雲飛揚臉色突變,因爲這道小小的黑色真氣,竟然在雲飛揚的身體之中亂竄,同時不停地吸收雲飛揚身體中的真氣跟生命之力。
雲飛揚頓時有些慌了。
如果雲飛揚不處理了這道黑色真氣的話,恐怕用不了多久,自己就會被這股黑色真氣吸的一乾二淨,直接會變成汪嘉德這種宛若干屍一般的恐怖樣子。
雲飛揚連忙調集自己體內的真氣對黑色真氣圍追堵截,可自己的真氣一接觸到黑色真氣,就被黑色真氣吸收殆盡。
黑色真氣愈發地強悍,雲飛揚的真氣只能愈發地弱了。
就在雲飛揚快要絕望的時候,丹田之中的寒珠猛然地散發出來了一道冰寒光芒,直接將黑色真氣籠罩。
黑色真氣宛若遇到了天敵一般,直接就被寒珠吸收殆盡。
很快,黑色真氣就被寒珠同化,一股純真溫和的真氣,從寒珠之中緩緩地流了出來,散在了雲飛揚的奇經八脈之中。
雲飛揚的後背不禁地都被冷汗打溼了。
剛剛雲飛揚差點兒就栽了。
若不是有這個寒珠的話,用不了多久,雲飛揚就會跟汪嘉德一樣,變成乾屍的模樣。
心有餘悸之餘,雲飛揚不禁地好奇,這枚寒珠到底是什麼來歷?
不光巨蟒害怕,甚至連這麼霸道的黑色真氣也被吸收殆盡。
若不是冷凝霜的這枚寒珠,雲飛揚一時半會兒也找不到跟京城雲家都下去的資本。
也不會兩次這般脫險。
看來,雲飛揚要找個機會,好好地感謝一番京城冷家。
同時,雲飛揚也想弄清楚,這枚寒珠的來歷。
說不定,雲飛揚能夠得到更多古武醫經的殘卷。
“小神醫,我母親還有救嗎?”
這時候,汪俊良的話,將雲飛揚從思緒之中拉了回來。
剛剛,汪俊良一直在觀察雲飛揚的神色。
雲飛揚一直神色暗沉,汪俊良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來。
難不成,母親真的沒救了?
“救是可以救的。”
雲飛揚微微地頷首說道:“你讓所有人都離開,有些話,我只能對你跟汪嘉德說。”
汪嘉德微微地擺了擺手,而汪俊良也讓所有人去了酒店外面等着,包括汪曾柔在內。
汪曾柔愈發地不爽了。
怎麼說她也是汪家的一份子,雲飛揚這是把她給排除在外了嗎?
不過,既然是汪嘉德發話,汪曾柔也不敢不從。
“小神醫,有什麼話就直說吧,只要能救好我這把老骨頭。”
汪嘉德望向雲飛揚的目光中充滿了希望。
剛剛雲飛揚僅僅是把把脈就能讓汪嘉德的氣色好很多,就算不能根治,緩解也是可以的。
“我可以根治你的病。”
雲飛揚的淡淡的聲音,頓時讓汪嘉德跟汪俊良大喜過望。
“小神醫,只要你能治好我這把老骨頭,報酬不是問題。”
汪嘉德連連驚喜說道。
“什麼報酬都可以?”
雲飛揚嘴角揚起了一抹淡淡地冷笑。
“什麼報酬也可以!”
汪嘉德堅定地說道。
“如果我要讓你們京城汪家,歸順於我呢?這你也願意?”
“什麼!”
雲飛揚淡淡地話,頓時讓汪嘉德父子怔住了。
歸順於雲飛揚?
這就有點兒爲難了。
說實話,像是京城這種豪門勢力,背後也是有依仗的。
這些依仗,就是古武煉氣宗門。
自然,京城汪家也有宗門依仗,每年都要交出很多的保護費。
如果京城汪家歸順雲飛揚的話,那豈不就意味着讓汪嘉德父子得罪現在依仗的古武煉氣宗門?
萬一惹惱了宗門,他們京城汪家能夠承受得住這種怒火嗎?
雲飛揚有能力保護得了他們嗎?
雲飛揚點上了一根菸,緩緩地坐了下來,說道:“我知道你們在懷疑我,不過沒關係,我給你們考慮的時間,另外,我提醒你們父子一句,這個世界上,恐怕也只有我才能救得了汪嘉德的性命,再不救治,不出半個月,汪嘉德就會一命嗚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