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言商看了一眼慕淺,搖了搖頭,便直接上了樓。
其實按着現在的情況,他跟芳柔早就應該回家,但家裏哪兒哪兒都是湯圓的影子,戚言商怕觸景生情,所以一直帶着芳柔住在御景別墅。
一來有好姐妹陪着芳柔,二來不至於看見那麼多湯圓用過的東西什麼的,徒添傷感。
“到底怎麼回事?”
慕淺看着後面走進來的墨景琛,焦急的詢問。
“芳柔光着腳滿世界的找湯圓,戚言商找到她之後無論怎麼勸她都不回來,最終戚言商直接將她打暈帶回來。”
方法雖然不好,可說到底都是爲了芳柔的身體着想。
“這樣下去怎麼辦啊。”
慕淺十分擔心芳柔的身體,遂即又問墨景琛,“怎麼樣,有沒有找到湯圓的下落?”
幾天過去了,從最開要八千萬的贖金到現在毫無音訊,讓他們越發的緊張和擔憂。
孩子一天沒有消息,他們就跟着擔驚受怕。
陳湘看向顧輕染,嘆了一聲,“你們就不能多派一些人去找?”
“說的廢話,已經派出去很多人,只不過現在湯圓就像是憑空消失了,根本找不到人。”
顧輕染扯了扯脖頸上的領帶,有些煩悶。
墨景琛安撫着慕淺的情緒,牽着她的手,“放心,我會盡快找到孩子。你現在不用擔心孩子,應該好好擔心擔心你自己。知道嗎?”
最近每天都在爲小湯圓的事情操勞,可墨景琛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慕淺,他最擔心慕淺的身體經受不住,會出問題。
上一次在醫院裏她的反應着實把墨景琛給嚇壞了。
可過了幾天她身體又奇怪的恢復了,這種不定性的問題才讓他更加的擔憂。
“放心吧,我沒事,你不用擔心我。”
慕淺抿脣一笑,故作堅強,“你看我現在一點事兒都沒有,不是嗎?”
從上一次在醫院裏跟墨景琛鬧了一場之後,他每一天都會按時‘服藥’,至於慕淺,因爲引進了新的儀器,她可以提前抽血,在輸血。
到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她輸血之後血液能不能與體內的母蠱融合,這纔是當下最重要的問題,需要一段時間之後抽血看看情況。
“喫飯了嗎?”
墨景琛問道。
“還沒。”
“喫飯吧,我餓了。”
聽見慕淺說自己沒喫飯,墨景琛便說自己餓了,拉着慕淺去了餐廳。
不多時,廚娘備上了晚餐,四個人落座。
慕淺看着還沒下來的戚言商,便說道:“要不要去叫戚言商下來?”
“不必。”
墨景琛搖了搖頭,“他現在陪着芳柔,哪兒有什麼心情喫飯?讓廚房溫着晚餐,他什麼時候餓了什麼時候喫。”
“那也好。”
慕淺點了點頭,當即對陳湘說道:“嫂子,你也忙了一天了,趕緊喫飯。”
幾個人動了筷子,吃了點飯。
但因爲湯圓失蹤杳無音訊,那種凝重的氣氛籠罩在整個御景別墅,以至於每個人喫飯都覺得食如嚼蠟。
晚上,各自回到房間休息,慕淺陪着墨景琛,兩人躺在牀上,毫無睏意。
慕淺忍不住感慨道:“想想湯圓,我真的好擔心,倘若有一天小寶和妍妍丟了,我怕我會比芳柔更加脆弱。”
“傻丫頭,想什麼呢,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。”
“不是你說會不會,世上哪兒有那麼多絕對的事情?我就是擔心而已。”
她是真的擔心。
“別想得太多,時間不早了,趕緊休息。”
“嗯。”
慕淺沒說什麼,倚靠在墨景琛的身旁,躺着休息。
結果睡着睡着,睡到半夜,她突然醒了過來,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,偏着頭看着身旁睡的正香的墨景琛,沒有打擾他,掀開被褥下牀。
“你幹什麼?”
墨景琛睡眠很淺,只要有什麼響動他就會醒過來。
“我……有點餓了,想喫東西。”
她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是真的超級餓,餓得有些受不了。
“你會做飯?”
男人盯着她,問道。
“不會。”
“廚娘都睡了,你不會做飯,你喫什麼?”
“冰箱裏什麼都有,再不濟我下點方便麪唄。”
“胡鬧!”
男人嗔怪的瞪了她一眼,起身披上外套,牽着慕淺一起下樓。
兩個人聲音很小,但當他們走出臥室才發現客廳的燈是亮着的,隱約還有說話聲。
仔細聽着聲音,方纔發現是顧輕染和陳湘。
慕淺跟墨景琛走了下去,看着坐在餐廳的兩人,以及桌面上擺放着的一碗被喫的差不多的麪條,她很是不爭氣的嚥了咽口水。
“你們怎麼下來了?”
陳湘見到慕淺兩人,有些意外。
都已經深夜兩點,突然下來幹什麼?
“我餓了,想喫東西。”
慕淺訕訕一笑,鬆開墨景琛,湊到了陳湘面前,很沒出息的問道:“麪條好香啊,還有沒?”
“沒了。”
陳湘搖了搖頭,“我也餓。”
她是孕婦,夜裏會餓實屬正常。
“你餓什麼?湘湘是孕婦,夜裏餓的睡不着很正常,你餓個什麼勁兒?”
顧輕染沒好氣兒的揶揄着。
說的話讓慕淺有些不爽了,她撇了撇嘴,“憑什麼孕婦能喫夜宵,我就不能?我就是餓了!”
“這……”
陳湘吸溜了一口麪條,匪夷所思的眼神打量着慕淺,有些困惑的挑了挑眉,“你該不會是……有了吧?”
“胡說什麼呢,我怎麼可能會有……”
慕淺話語一頓,下意識的擡眸注視着墨景琛,兩人四目相對,眼底閃爍着星芒。
似乎……
上一次跟墨景琛一夜瘋狂之後,真的沒有做過避孕措施。
慕淺的心思已經寫在了臉上,激起了陳湘的好奇,她連忙問道:“你例假多久沒來了?”
“例假……”
她摸了摸鼻子,仔細的想了想,“對啊,本來年前就應該來了的,怎麼到現在還沒來?該不會真的……有了?”
以前任何情況下慕淺都不會有喫夜宵的習慣,更不可能深更半夜爬起來喫飯。
今兒,有點反常啊。
墨景琛瞳眸閃爍,脣角揚起一抹弧度,遂即,若有似無的笑容瞬間消失。
然後轉身就走了。
“阿琛,你幹什麼去?”
慕淺喚了一聲。
墨景琛回頭,掃了一眼慕淺,而後對顧輕染說道:“幫阿淺做點喫的,我去試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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