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
boss找薄夜算賬,兩人動了刀,正好慕淺就過來了。事情隱瞞不住了,就被搬到了檯面上,幾個人就這樣正面剛了起來。那會兒,鬧得很厲害。”
韓哲將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,然後嘆了一聲,“boss真的很可憐,但你應該瞭解他,就算他過得不好,也不會看見一個背叛她的女人出現在他的身邊。”
同樣可憐的還有慕淺。
韓哲甚至在想,他以後到底要怎麼去面對慕淺?
司靳言使勁兒的消化着錦容和韓哲兩人說的話,但不管怎麼消化,都覺得撐得慌。
“我要去找慕淺。”
拿回手機,他轉身就走。
錦容還想去追,卻被韓哲攔了下來,“不用再追了,他知道怎麼說。”
“你不怕他衝動?”
“沒事的。就算他衝動之下說了boss的情況,慕淺也不可能在這個時候過來看望boss。”
之前韓哲一直在懷疑慕淺,但現在他知道慕淺一定不會過來探望boss。
一個爲boss付出一切的女人,即便是擔心boss,也會剋制住內心對boss的感情,不會讓之前所有的付出都付之東流。
“次奧,真特麼的操蛋!”
錦容怒不可遏,氣的咬牙切齒,“要說就是那個墨垣,如果不是因爲墨垣,也不可能發生這麼多的事情。我就不明白了,大哥爲什麼還要留着墨垣?”
“他自有用處,否則,boss早就將他千刀萬剮一百遍了。”
“真是服了!”
錦容很頭疼,可不管怎麼樣,他都改變不了現實問題。
這邊,司靳言從醫院離開,坐在車上,給慕淺打了一通電話,那邊慕淺接聽了,他直接問道:“你在哪兒?”
“我在……薄夜家裏。”
轟隆隆——
那一剎,司靳言三觀盡毀,他剛纔還對韓哲與錦容兩人的話半信半疑,現在從慕淺嘴裏聽見了她說她在薄夜家,便不得不相信一切。
“地址發給我,我現在過來找你。”
他打開了微信,給慕淺發了一條信息,然後慕淺給了個定位。
在偏遠地區,原本那邊根本沒有任何的訊號,是司靳言傾其所有耗費巨資爲那邊連接了網絡,纔有了信號。
之後,他也會跟慕淺時不時的聯繫,偶爾問問慕淺跟大哥之間的關係。
她一直都說很好,可誰能知道,慕淺口中的‘好’,與他回來所見的一切都不同。
甚至有些不能理解慕淺的心裏想法。
薄夜……到底哪兒好了?
當初他苦苦追求慕淺,她一直拒絕,可現在呢,卻選擇跟薄夜在一起。
爲什麼會這樣?
這半年的時間,他到底錯過了什麼?
因爲雪天路滑,司靳言開車的速度不快,直到半個小時之後才抵達了薄夜的別墅。
在別墅裏,他終於見到了日思夜想的女人。
女人裹着羽絨服,一臉的憔悴虛弱,眼眶通紅的坐在沙發上,整個人很虛的感覺。
原本,司靳言想要見到慕淺上前去質問。
但當他親眼看見慕淺的那一刻,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裏出不來了。
當初的淺淺容光煥發,那一張白皙的臉頰上滿滿的都是膠原蛋白,而現在她很瘦,以至於那一張臉失去了昔日裏的光澤,不復從前的美。
儘管依舊很漂亮,卻是在胭脂水粉的堆砌之下給人的表面的美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怎麼瘦這麼多?”
司靳言心口涌出一陣心疼,走到她的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着坐在沙發上的女人,緊皺眉心,“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?”
司靳言不是傻子,一眼就能看的出來事情不一般。
如果按着韓哲和錦容的話來說,慕淺跟薄夜在一起,那麼現在他們倆真的在一起了,最起碼兩人也能表現出歡快的樣子。
可看看現在慕淺,再看看薄夜,兩人臉上哪兒有一絲的喜悅?
根本沒有。
所以,其中到底有什麼誤會?
“學長,坐吧。我們好久不見了,我正想你呢。”
慕淺指着沙發,示意讓司靳言坐下。
薄夜則走到
一旁,爲兩人泡茶,給兩人聊天的空間。
“淺淺,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隱瞞着我?你怎麼跟薄夜在一起了?”
說話間,他瞟了一眼那邊正在泡茶的薄夜,心中困惑。
所有的問題都堆在一起,好似十萬個爲什麼,可答案……無解。
慕淺目光微閃,緩緩垂首,“感情的事情不好說的,學長,你還是別問了。”
問了她也不會說,所以,問那麼多有什麼意義呢。
“不行,你必須告訴我!”
司靳言有些生氣,“當初我追求你,你跟我說,你愛着大哥。現在呢,不過是半年時間,你就跟薄夜攪和在一起了,他到底哪一點好?”
憤怒的同時,司靳言也很想知道,慕淺到底喜歡薄夜哪一點,以至於可以讓她放棄對她那樣好的墨景琛,而去選擇薄夜?!
被他一連幾番的質問,慕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。
所有的問題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,在她剛剛結痂的傷口上再添一刀,那種痛,也只有她才能知道。
“學長,我剛纔說了,感情的事情不好說,你爲什麼要一再刁難我?”
她深吸一口氣,調整了情緒,脣角扯出一抹笑容,“如果你今天過來就是問這些的,我覺得我不需要給你什麼解釋。”
砰——
薄夜泡好了茶,將茶杯重重的放在司靳言的面前,“喝茶。”
兩個字,發音很重,足以看得出薄夜有些憤怒。
司靳言眼眸微眯,瞟了一眼慕淺,又看了看薄夜,忽而一笑,“慕淺,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他憤然起身,轉身就走了。
儘管心中有很多問題,但司靳言只想要安靜一下,讓他好好地去理一理思緒。
不多時,外面響起了轎車的轟鳴聲,司靳言絕塵而去。
大廳裏,即便是開了空調,也依舊冷冷清清,讓人冷的有些顫抖。
慕淺坐在沙發上,腦袋趴在膝蓋上,埋頭不語。
痛,無比的心痛,令她痛苦到不能再痛苦。
薄夜站在那兒,俯視着慕淺,置於口袋的手微微一蜷,只是眼底盪漾着痛苦的神色,卻不知道該怎麼說話。
慕淺,你真的太傻了,什麼時候能爲自己考慮考慮?
他走到了對面的沙發上坐下,好半天都沒有說話,或許,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安慰慕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