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此以來,便給他騰出更多時間做其他事情。
“那那個給死人化妝的女人呢?”韓棟口無遮攔的問道。
問完之後,又覺得自己說的那話有些不吉利,當機捂着嘴巴,衝着墨景琛嘿嘿一笑,“不不不,口誤口誤。”
“那人早已經被收買了,她向理查斯轉告的任何一句話都是假的。”
男人從容不迫道。
“高手,哈哈哈,boss太厲害了。”
“厲害是厲害,就是讓我哭死了,你都不知道,我哥差點沒因爲這事把我打死。艹!“
“人沒事就好,虛驚一場,呼。”
幾個人見到墨景琛回來,別提各自多麼激動。
那種突如其來的驚喜如夢似幻,甚至很長的時間,韓棟都覺得像是在做夢,一切都不是那麼的真實。
墨景琛把他爲什麼要上演一出‘假死’的戲碼的原因說了出來,而後鄭重其事的說道:“現在起,韓棟、韓哲,你兩個人的任務就是去保護慕淺順利離開隱族,將她送回海城,送到顧輕染的身邊。”
國內什麼局勢,墨景琛並不是一清二楚,他唯一能託付的人只有顧輕染。
“不行,我不同意。這事你讓詹尼斯去做!”
聽見墨景琛的命令,韓棟第一個站出來反對,“我要跟你在一起,並肩作戰。”
去上官東城家裏,墨景琛真的中了槍,儘管安排的是一出假死戲碼,但這麼久的時間他一直沉浸在痛苦自責中。
這一次,他當然要跟着墨景琛戰鬥到底,保護他。
這是他的職責與使命。
“是啊boss,你就讓我跟阿棟一起陪着你。”
韓哲絕對支持韓棟的想法。
他也想跟着墨景琛出生入死。
自幼就跟隨着墨景琛的身後,兩個人是主僕關係,但感情生死兄弟。
“這……”
兩個人如此堅定的態度,反倒讓詹尼斯身陷尷尬,他摸了摸鼻子,想了想,道:“既然他們願意留下來,那不如讓他們留下來也挺好。”
“不行!”
墨景琛一口拒絕,毫無反駁的餘地。
“隱族危機四伏,我們絕對不能再看見你身陷險境。韓棟與韓哲兄弟倆身手不錯,保護你一定不會出意外。”
詹尼斯真真實實的爲墨景琛考慮。
“是啊,我跟我哥要留下來。”
“boss,你答應我們吧。”
兩兄弟倆央求着。
“怎麼,才幾日時間不見,我說的話都不算數了是嗎。”
坐在椅子上的墨景琛冷眸掃向幾人,眼底是掩飾不住的凜寒氣息,盯的幾人心底發憷。
三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最後都低着頭沒再說話。
墨景琛做了的決定,幾乎不會有任何改變的餘地。
他們繼續爭執下去也無濟於事。
見三人沒有異議,墨景琛擡起手腕,看了看腕錶時間,“三十分鐘後出發,會有人接你們離開。”
“是。”
三人異口同聲的應了一聲。
只不過彼此心中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墨景琛。
韓哲當即問道:“我們不在你身邊,誰來保護你?這幾天我們都沒有見到薄夜,也不知道他跑哪兒去了。如果他要是知道你還活着,一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“是啊。你都不知道,你裝死的那幾天,薄夜情緒低迷,也很傷心。看的出來,他把你當做真心朋友。”
韓棟附和着。
詹尼斯只是悵然一嘆,沒有說話。
三個人這幾天一直在想辦法解救慕淺和宋米雪,而薄夜卻杳無音訊,讓他們也跟着擔心。
甚至韓哲向墨景琛求助,“boss,薄夜突然失蹤了,會不會是遇到了什麼危險,我們要不要派人去找一找?”
不管怎麼說,薄夜也是跟他們風裏來雨裏去的,他更是爲了慕淺而來到隱族的。
總不能在離開時拋棄了他。
墨景琛不知何時點起了一支香菸,噙入脣,慢慢的抽了起來,性感薄脣噴薄出淡淡煙霧。
他偏着頭看向一旁,有些出神。
薄夜……
一個讓他不知該如何出手的男人。
他對薄夜抱有疑慮,但墨景琛十分篤定薄夜對慕淺的愛,也非常欣賞薄夜。
如果不是隱族薄夜特殊的身份,或許他們能成爲極好的兄弟。
只可惜,他終究站錯了隊。
在上官東城家裏,他中了槍,倒下的那一刻,他對薄夜說道,“欠你的,我還清了。”
一語雙關。
當然,於墨景琛而言,他的意思就是,薄夜對慕淺多次的救命之恩,在這一次薄夜對他痛下殺手之後,便扯平了。
從此以後,兩人不再有任何的交情。
墨景琛情不自禁的想起了他生命垂危的那段時光,如若給他機會,他仍舊會選擇將慕淺託福給薄夜。
除去薄夜的身份,單單說他對慕淺的愛,恐怕不輸於他對慕淺的愛。
“不用管他,你只需要做好你們分內之事。”
沉默片刻,墨景琛對幾人說道。
韓棟費解的擰着眉心,“boss,你跟他不是……”
見他要說些什麼,韓哲一腳輕輕地踢在韓棟的腿上,朝着他示意了一個眼神,讓他不要再多說廢話。
boss既然那麼說,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原因。
韓棟話說到一半,偏着頭看着韓哲,“爲什麼不讓我說?我不是覺得薄夜爲boss的事情一直在忙碌着奔波着,咱們直接丟下他,不管不顧,不是顯得有些過分嗎。”
他撇了撇嘴,口無遮攔的將心裏的想法如實說了出來。
墨景琛聽在耳中,並沒有訓斥韓棟,只是掐了菸頭,將菸蒂丟進了菸灰缸,起身走向臥室,一邊關門一邊說道:“半個小時後按計劃行事。”
伴隨着最後一個字的尾音落下,臥室門關上了。
“叫你別說話,你哪兒來那麼多廢話?”
察覺自家boss情緒有些不對,韓哲輕斥了一聲韓棟。
韓棟困惑不解的冷哼一聲,“我說的都是實話,咱們就不能說了。”
“你……唉。”
韓哲一時語噎,氣的搖頭嘆氣,“就你這點智商,我真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兄弟,說出去都丟人。”
他擺了擺手,走出了大廳。
韓棟一臉蒙圈,轉過身看向詹尼斯,“我說的不對嗎?”
詹尼斯挑了挑一側的眉,“我還有點事,拜拜。”
“誒,喂?你們什麼意思啊。”
韓棟依舊不明白問題杵在哪兒,而聰明如斯的韓哲早已經從墨景琛的神色變化裏猜測到了什麼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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