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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界發生的兩件大事杜飛暫時還不知情。此時的他正一手提着陸鵬,在石美瑩充滿怨毒的目光之中大踏步走出了家門。
大門外,已經將那四名保鏢拖了出來。累的坐在地上直喘氣的陸建平兄弟倆沒逃走。因爲陸鵬還在杜飛手裏。他們要敢跑路,那說不定就活不過今晚來。
也正是因爲清楚這一點,杜飛纔會只是給了他們一個命令就對他們完全不管不顧。
不過,在看到石美瑩還在那裏磨磨蹭蹭一點點往外挪時,杜飛卻是有些不耐煩了。他一把將陸鵬扔在地上。無視他的淒厲哀嚎,對着陸建平兩兄弟十分不客氣的命令道:“去把那女人給我弄出來。給你們半分鐘!”
陸建平兄弟倆相視一眼,很想破口大罵。可攝於杜飛的武力,終究還是強忍着臉上的疼痛從地上爬了起來,小跑着過去一人一邊架着石美瑩快步走了出來。
人終於到齊。杜飛淡淡掃了幾人一眼,也不管他們怎麼看待自己。自顧自扭頭四顧一番之後,衝着某處招了招手。
隨着他的這個動作,一道人影竟從那處牆角拐了出來,在石美瑩等人驚疑不定的目光之中,直接快步來到杜飛面前,躬身行禮道:“杜先生。”
杜飛上下打量了他一眼,笑道:“你叫李輝吧?”
李輝聞言先是一怔,隨即面露激動之色道:“是的杜先生。沒想到您竟然認識我。”
身爲李家安保人員,沒人不知道杜飛。他不僅是一名六品武者,同時還以一己之力硬抗李崇虎與趙大忠,將他二人都打傷自己卻安然無恙。如今更是連趙家都被他給滅了。這麼一個狠人,只要是個武者就沒有不對他心生敬意的。更何況,杜飛如今與李家的關係幾乎親如一家。他的地位幾乎與李崇虎齊平,就是這麼一位實力強大,地位又崇高無比的強者,居然能夠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,李輝如何能不激動?
杜飛輕輕一笑,道:“我不僅認識你,還知道之前就是你帶着人救了我妹妹和小姨子。本來早就想當面跟你說聲謝謝,只是一直沒找到合適機會。沒想到在我家附近盯守的竟然是你。”
“那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李輝撓了撓頭,露出一抹憨笑道:“杜先生您和咱家老爺親如兄弟,可千萬不要這麼見外。”
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,杜飛笑道:“好,那客氣話我就不說了,晚上叫上兄弟們來我家喫飯。現在我需要你們幫我個忙。”
李輝立刻挺直了腰板道:“杜先生您有什麼吩咐儘管說就是。我家老爺說了,您的話就是他的話。我們一定盡全力幫您完成!”
杜飛點了點頭,隨即指了指地上的陸鵬道:“看到這傢伙了沒有?帶幾個兄弟把這人給我看好,別讓他跑了,哪兒都不許他去。待會兒如果有人過來想要把他帶走,你們直接把人給我轟走。如果來人你們應付不了,就按門鈴。我再出來解決。”
“我當什麼事兒呢。”李輝臉上頓時露出輕鬆笑容,拍着胸脯保證道:“杜先生您放心,這事兒包在我身上。保證給您辦妥!”
話音剛落,就聽石美瑩嗤笑一聲,一臉不屑的看着他道:“妥?你知不知道他讓你看着的是什麼人什麼身份?他是在給你惹禍你懂不懂?”李輝皺眉看了她一眼,轉頭問道:“杜先生,她是...?”
沒等杜飛回答,石美瑩再次開口道:“我聽你們剛纔的對話。你們應該不是一家的吧?你聽好了。他剛纔讓你看着的是越省陸家嫡系子弟陸鵬陸四少。而我。”
伸手點了點自己,石美瑩揚起脖子一臉傲然道:“是他妻子,同時也是越省石家的人。”
說到這,她以滿是怨恨陰毒的眼神看着杜飛道:“你應該看到我丈夫身上的傷了吧?這都是你面前這混蛋幹出來的好事。現在他讓你這麼做,不只是在害你,也是在害你家老爺。我警告你,我的人馬上就到,你要是識相的話,最好...”
沒等他把話說完,已經徹底失去耐心的李輝忍不住蹙眉看向杜飛疑惑問道:“杜先生,這女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?”
石美瑩聞言先是一怔,隨即勃然大怒道:“你...”
仍舊還是沒能繼續說下去,就聽李輝以一種充滿嘲弄的語氣譏諷道:“越省陸家?很厲害嗎?你是不是沒搞清楚。這裏是中渝,是中海,不是越省!你們陸家再牛,到了中海,在咱們李家面前,是龍你也只能盤着。嚇唬杜先生?憑你也配?”
這話一出,石美瑩等人全都呆住,一臉震驚。就連陸鵬都停止了呻吟,看向李輝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。
中海李家?
在中海,姓李的很多。但敢把“中海”加在姓氏前的只有一家。這就好比在越省,敢自稱“中海陸家”的只有他們這一家是一個道理。
好歹都是世家豪門。況且李家在整個華夏都算上流,實力並不弱,他們自然聽說過這個家族。至於陸建平兄弟倆就更不用說了,對這個名字更是如雷貫耳。
“這不可能!”短暫的驚愕過後,陸建平第一個不服,跳起來大聲吼道:“這小子算個什麼東西?他就是我陸家一個上門女婿,他有什麼資格結識李家?更不可能與李董親如兄弟!騙子!你肯定是這混蛋的幫手,在幫着他撒謊騙我們!”
“不錯!”石美瑩也反應過來,冷笑不止道:“龍不與蛇居,獅子和螻蟻更是永遠不可能成爲朋友。李崇虎先生好歹也是中海第一人,能跟這種人做朋友?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。另外,我奉勸你一句,世家豪門的大旗不是誰都能扯的。你這麼做完全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!”
李輝以一種看制杖的眼神冷冷看了幾人一眼,緩緩搖了搖頭道:“白癡!”
石美瑩都快氣瘋了。生於越省名門石家,從小到大,不論她走到哪裏,在什麼地方,得到的都是阿諛奉承以及諂媚追捧。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等羞辱?尤其是自打她嫁入越省陸家之後,這種事情根本想都無法去想。
可結果呢?就在今天,老公讓自家的破落戶遠親給打了。打人的還是個下等人中的下等人,也就是賤民。不,他還是個上門女婿。這種人連賤民都稱不上,是垃圾,是渣滓,是廢物!
現在更是隨便不知從哪兒冒出來個雜碎都敢罵自己,這叫她如何能忍?
她下意識就想衝過去擡手給李輝一個耳光。恰在此時,就見後者已然招了招手,剎那間,便有十餘人自不同方向突兀躥了出來,快速向着這邊奔來。而與此同時,杜飛也以異常冷漠的眼神冷冷注視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