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樣?”
鄭展鴻輕佻笑道:“周董,要不要考慮考慮?”
眼中充滿怒意,周倩咬牙道:“鄭展鴻,你如果管不好自己的嘴巴。那今天的武鬥也就沒了繼續下去的必要。咱們還是各自回去準備開戰吧。我周家雖弱。可也不是能夠任人揉捏的!”
豔麗女子雙手抱胸,冷笑一聲道:“周倩,你若是要想故作矜持,那我勸你最好適可而止。”
“鄭少是何等人物,他願意賜予你一個成爲他女人的機會。你應該好好珍惜!”
她很不爽周倩的態度。你一個快三十的老女人,能被鄭少看上簡直就是你上輩子積來的福分。不感恩戴德也就罷了,裝什麼裝?
“千萬不要試圖以裝清高的方式來表現出你的不同。鄭少不喜歡這一套。若是惹得鄭少反感,你會後悔一輩子的!”
周倩是真的生氣了。她面無表情看向鄭展鴻,冷漠至極道:“鄭展鴻。我再說最後一次,如果你們還要再提起這個話題。那我立刻就走!”
“現在,武鬥要不要繼續下去?”
笑意斂去,鄭展鴻眸光冷然道:“敬酒不喫喫罰酒!”
說罷側頭看向身後,淡淡道:“江叔。”
卓禮江淡笑着走出人羣,俯視對面衆人道:“六品以下就不要站出來找死了!”
周倩臉色微變,眉心瞬間擰成了一個川字。對方竟然在第一戰直接派出六品武者,是爲了從氣勢上震懾住自己,還是說...這人的戰力在三人中最低?
若結果是後者...
周倩貝齒緊咬下脣,臉色在此刻已是凝重到了極點。
然而事情發展到現在這一步,已經由不得她多想。帶着沉重的心情,周倩微微側身施禮道:“張館主,麻煩您了!”
被周倩以五億佣金作爲代價,從極拳館請來的館主張邦長的臉色同樣很是凝重。不過他仍舊還是點了點頭。緩步來到卓禮江身前與他對立而站。
幾乎是同一時刻,鄭展鴻與周倩帶着餘下衆人開始後退。直到距離二人十米開外方纔停下。
場中央。卓禮江負手而立,語氣漠然道:“你先出手吧,不然可就沒機會了。”
身爲一館之主,張邦長很清楚這只是對方的垃圾話而已。情緒沒有絲毫波動,反而勾起嘴角輕笑迴應道:“唯有弱者才喜歡呈口舌之利。我有沒有這個機會出手,你說了可不算!”
“呵。”卓禮江扯了扯嘴角,冷聲道:“很好,希望你的身手能和你的口氣一樣硬。”
說罷身軀一晃,快若閃電彈射而出,右拳直奔張邦長胸口。
表面看似淡定從容,實則自登場便已開始全神戒備的張邦長雙目一凝,正要打出同樣一拳跟對方來個硬碰硬。可在右臂已然打出的瞬間,他的瞳孔卻是猛然一縮。近乎本能般改直拳爲抱架,雙手豎起同時護在胸前。
“當!”
刺耳的金鐵交鳴之聲突兀響起。張邦長趁勢縱身向後躍出近三米,目光死死盯在卓禮江緩緩收回的右手之上。
在他右手拳面上,竟然帶着一枚四指扣指虎!
“卑鄙!”
卓禮江絲毫不以爲恥,反而冷笑連連道:“你不也帶鐵護臂?”
張邦長怒目圓睜,厲聲道:“我極拳館所練極道拳必定佩戴鐵護臂,這事習武之人哪個不知?你若真要使用武器大可光明正大,這般藏掖無異於小人行徑,實在無恥!”卓禮江嗤笑一聲,一臉不屑道:“成王敗寇,哪兒來那麼多廢話?”
張邦長見他這態度,怒極而笑道:“好好好。今天我張某算是長見識了。既如此,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!”
話音剛落,張邦長已是欺身而上,擺臂砸向卓禮江的側臉。
“哼!”
一聲輕蔑冷哼,卓禮江側身避開,在張邦長手臂落下,還未來得及收回的剎那,出拳直擊他的脖頸。
黑色指虎在清晨的光照之下,反射出令人心悸的冰冷鋒芒。這一拳如果砸中,張邦長怕是非當場斃命不可。
眼看對方不僅卑鄙無恥,出手也是如此很辣,張邦長眼中閃過一道寒芒。腰部下墜,矮身閃過這一擊的同時雙腿一蹬,團身撞向卓禮江的胸腹。
猛然提氣,卓禮江已是騰空而起,輕巧自張邦長上方翻身而過,人在空中,同時向下揮出一拳。
感受到背部傳來的凌厲勁風,張邦長腰部一擰,翻身順勢一個擺拳狠狠砸向他的面門。
“當!”
又是一聲脆響。卻是卓禮江換出左手打在張邦長的護臂上,借力盪開。
身體再度擰轉,張邦長以手撐地,直起身來,再次撲向還未徹底站穩的卓禮江。
“噹噹噹當...”
一連串指虎與護臂的猛烈撞擊聲不斷響起。張邦長連續猛攻,步步逼近。卓禮江揮拳招架,雖在不斷倒退,卻絲毫不顯慌亂。
只是場外衆人中,除了少數幾人外根本沒人看得清二人的交手過程,更加看不出雙方之間的實力高低。眼看卓禮江似乎是在被張邦長追着打,周倩等人心裏不由長長鬆了口氣。
這一局,似乎穩了。
但她卻沒注意到,鄭展鴻嘴角勾起的笑意越來越深。
與此同時。
“喂,幹什麼的?”
抵達馬場的杜飛纔剛下車,便被數人給攔了下來。
杜飛皺眉看着身前幾人,淡淡道:“我是來找周董的!”
對面幾人相視一眼,爲首一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好幾眼,這才面容冷峻道:“抱歉,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。今天這裏不對外開放,請你立刻離開!”
雙目瞬間眯起,杜飛冷冷看着眼前幾人。面無表情道:“你們是什麼人?憑什麼不讓我進去?”
爲首者身側一名身材看起來極爲健碩的年輕男子瞪眼道:“讓你滾就滾,哪兒那麼多廢話?再不走信不信勞資削你?”
沒人出言制止,反而全都以一幅高高在上的冷漠姿態注視着杜飛。顯然,他們都認可年輕人的話。
杜飛一一掃過眼前衆人,冷冷道:“你們是鄭家的人?”
臉上立刻浮現一抹自豪之色,壯碩青年一臉傲然道:“知道還不快滾?”
杜飛搖頭道:“看來你們鄭家所謂的調解並非出自真心,否則爲什麼攔着我不讓進?”
臉色豁然一變,爲首者眼神瞬間變得無比凌厲道:“年輕人,我警告你,有些話可不能亂說,須知禍從口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