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長空也沒想到。不過是踩個上門女婿而已。怎麼會引出馮國良和周倩?
而且看他們的反應,似乎真有爲了那螻蟻跟自己死磕的架勢!
趙長空不死心,陰沉着臉道:“爲了一個上門女婿跟我趙家撕破臉?馮董,周董,你們真的考慮清楚後果了嗎?”
周倩冷笑一聲道:“這話應該我問你纔對。趙長空,同時得罪我和馮董,你考慮清楚後果了嗎?”
馮國良則是乾脆的多,直接開口道:“廢話少說,要戰便戰,不戰就滾!”
雙拳死死攥緊,趙長空只覺憤怒到了極點。
長這麼大,他還從來沒喫過這麼大的虧。
讓人甩了一巴掌不說,還被人用“滾”這個字羞辱。若是換做一般人,他保證此刻直曬也要打斷他兩條腿再拔了他的舌頭。
但面對馮國良周倩兩人,他不敢!
雖說趙家紮根中海上百年,根深蒂固。若是單對單,趙長空有自信絕對可以讓馮國良後悔今天的決定。就更別說是周倩了。
可若是同時面對他們兩家,那趙家還真未必就有必勝的把握。更何況,他是趙長空,不是趙天龍。爲趙家惹來馮周兩家作爲敵人。先不說三家到底能不能打起來,他爹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!
畢竟,今天這事不是他被人欺負,而是他想欺負別人!
完全不佔理!
因爲這個原因,趙天龍絕對不會替他出頭。否則不說底層百姓。其餘六家會怎麼看他趙家?
用力鼓了鼓腮幫,趙長空用力深吸了數口氣,方纔咬着牙道:“好,我認栽,今天這事我趙長空記下了!”
說罷眼神森冷的看了杜飛一眼,重重冷哼一聲,扭頭便走。
目視趙長空離去的背影,杜飛雙眼眯起。
“杜飛,趙長空爲什麼找你麻煩?”
正在思索着什麼的杜飛回過神來,看向眉頭緊鎖,一臉擔憂之色的周倩,在感到心中一暖的同時,把在古玩城的事情給說了一遍。
“原來是這樣!”馮週二人這才瞭然。
周倩氣憤道:“這個趙長空,剛纔真是便宜他了。早知道我剛應該在抽他幾巴掌的!”
“不行,這事我氣不過。我現在就給趙天龍打個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教兒子的!”
杜飛連忙制止道:“算了倩姐,今天這事把你們牽連進來我就已經夠過意不去的了。這事你就別管了,我自己來處理就行!”
馮國良搖頭道:“杜飛,趙長空不是一般人,想動他,就得動得乾淨利落,不留下絲毫手尾。”
馮國良很清楚,以杜飛的本事,想殺趙長空那就和捏死一隻螞蟻沒區別。可殺了他之後呢?如何面對趙天龍纔是最重要的。這也是爲什麼在明知道杜飛絕對不可能喫虧的情況下,馮國良依舊選擇站出來的原因。
他怕杜飛一時衝動,要動趙長空就必須動得神不知鬼不覺!
杜飛聞言笑着點了點頭道:“放心馮叔,我心裏有數!”
馮國良點頭道:“那就好!”
一旁的周倩詫異看了兩人一眼,眼神明滅,不知道在想些什麼。
“對了杜飛,我給你介紹一下。”
馮國良沒注意到周倩的異樣。拍了拍杜飛的肩膀,指了指身後道:“這是南刀門的馬博函馬堂主。五品武者。他身後這幾位都是南刀門的精英弟子。這次能夠如此輕易壓垮鬣狗,逼得他們主動讓步跟我們和談可多虧了他們。”
馮國良說完又對馬博函道:“馬堂主,這是杜飛,你就當是我本家侄子就行。”
南刀門?堂主? 杜飛頗爲意外,聽這名字像是武林門派,這世上還真存在江湖這麼一說?
想歸想,表面他還是客氣的跟對方打招呼道:“馬堂主你好!”
馬博函卻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,便皺眉看向馮國良道:“馮董,你之前說要多帶的一個人就是他?”
馬博函的態度讓杜飛馮國良周倩三人同時皺起了眉頭。
人家跟你打招呼,再不濟表面功夫總得做一下吧?你這樣理都不理是什麼意思?杜飛沒得罪你吧?
只是不論之前圍剿鬣狗還是今晚的談判,都還要依仗對方,馮國良也不好太過給馬博函甩臉色,只好強壓着心中的不悅道:“是的,馬堂主,有什麼問題嗎?”
杜飛的確沒得罪馬博函,但之前趙長空的話他可是完完全全聽在耳中的。
這傢伙,是一個上門女婿。
馬博函不僅是個五品武者,同時還是個典型的鋼鐵直男。現今社會,人們對上門女婿本就抱着歧視的態度,更何況是他?
一個男人四肢健全,有手有腳,幹什麼不行,非得給人當上門女婿?男人的臉都讓你給丟盡了。
更何況,自從馮國良周倩出現後,一直到趙長空離開,自始至終都是馮周兩人在替他出頭。杜飛身爲當事者,竟然全程躲在後面。簡直一點擔當都沒有!
小白臉,喫軟飯的,窩囊廢,無能卵蛋。
這就是杜飛給馬博函的第一印象,也是他看不起杜飛的原因所在。
皺眉看向杜飛,馬博函的眼神中帶着一絲厭惡道:“馮董,你應該清楚。這次跟鬣狗談判並不是絕對安全。這很有可能是對方的一個陷阱也說不定。”
“在這種情況下,我們要保護你和周董已經很喫力了,再加上這麼個累贅的話。我怕反而會拖累我們!”
柳眉瞬間豎起,周倩差點沒忍住一巴掌扇過去。馮國良也是眼皮劇烈跳動數次,方纔壓制住了胸中的怒意。
他今天之所以把杜飛找來,不僅僅是想着在談判的時候把他與鬣狗之間的恩怨也化解掉。同時也是存了以防萬一的心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