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傷勢確定了,同樣傷在肺葉與心脈對嗎?”
面對杜飛的詢問,儘管心中好奇,可眼前李劍擎夫婦在一旁滿臉急切,顯然同樣非常關心這個問題。秦醫生還是老老實實點頭道:“是的。並且病人此時的心率,血壓,以及意識狀態也基本差不多。”
嘴角輕輕勾起,杜飛看向幾人道:“所以,如果我能治好他,是不是就證明了我同樣可以治好你父親?”
李劍擎聞言心臟不受控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。這一刻,他忽然感覺嗓子眼有點發幹。舔了舔嘴脣,他道:“不錯,可...”
然而還沒等他把話說完,杜飛已然來到趙子豪身前蹲了下來。秦醫生見他從身上摸出一包銀針,並且正從他的藥箱中取出酒精燈等物品,忍不住出聲道:“你要幹什麼?”
杜飛頭也沒擡,淡淡道:“救人!”
“救人?中醫?”片刻的愣神之後,秦醫生豁然開口訓斥道:“荒唐,胡鬧。你一個小年輕,學的還是中醫,救什麼人?簡直亂彈琴...”
仍舊沒回他,杜飛語氣平靜道:“李少,想救你父親,那就讓他閉嘴,或者把他弄走。”
秦醫生聞言大怒,伸手指着杜飛怒斥道:“還敢口出狂言,你...”
“秦醫生!”
沒等他把話說完,李劍擎已然出聲打斷道:“別說了!”
“可...”
心有不甘的秦醫生還想再說,卻正對上李劍擎冰冷的雙眸,身體猛然一個哆嗦,立刻緊緊閉上了嘴巴。只是看向杜飛的眼神卻充滿了憤怒與怨恨。
杜飛卻是壓根懶得去關心秦醫生的想法。隨手一把撕破趙子豪的上衣。右手手腕一抖,一枚銀針已然刺入他的胸口。同時,有常人無法看見的淡金色光華隨之涌入他的身體。
畢竟是內臟受損,如果不動用太玄經的力量。即便以杜飛的醫術,想要快速治好趙子豪,也需要至少一週。可很顯然,李家根本等不了那麼久。所以,他只能動用靈力。
好在他的目的只是讓趙子豪能夠起身行走,並非完全治好。因此所需要的靈力並不多,否則杜飛是絕對不可能用這種方式的。
一枚枚銀針不斷刺入趙子豪的胸口。李劍擎熊珊珊目光絲絲鎖定在趙子豪的身上。眼神之中充滿了期待忐忑與緊張。
下一刻,熊珊珊猛然發出一聲驚呼。李劍擎也是瞳孔驟縮。
就在杜飛刺入第十二枚銀針之際。咳嗽聲完全停止了。
趙子豪的嘴角不再有血絲溢出。同時,他原本無比蒼白的臉頰之上,竟然漸漸恢復了血色。
緊接着,他的雙眼居然睜開了!
“這這這...這怎麼可能?”
秦醫生雙目失神,喃喃自語。他忍不住開始懷疑這個世界。
這不科學!
世上怎會有如此神奇的醫術?一個內臟受損的病人,竟然眨眼間被治癒?而且還是被中醫治好?這可能嗎?
“我一定是在做夢!”
搖了搖頭,秦醫生搖頭失笑。差點沒原地躺下準備睜眼看看自己能不能醒來! 這時,杜飛已經取下了所有銀針,回身看向李劍擎,淡淡道:“好了,再檢查一次吧!”
失神之中的李劍擎這才清醒過來,急切出聲道:“秦醫生!快!在給他做個全面檢查!”
“哦?哦!”
陡然一個哆嗦,秦醫生顧不得再去想這是不是個夢了,急忙重新蹲下身去爲趙子豪進行檢查。
又是十分鐘後,帶着一臉的不可置信之色。秦醫生茫然自語道:“好...好了...竟然真的好了...?”
嚥了咽口水,帶着一絲乾澀之意,李劍擎緊張問道:“說具體點。”
搖了搖頭,秦醫生帶着一絲懷疑人生的味道,喃喃道:“心率比正常人只差了一點點,需要調養,但完全不影響正常行動。甚至從事一些簡單的工作都沒問題。怎麼可能?這怎麼可能呢?”
李劍擎沒心思去管秦醫生是不是被這現象給整成了失心瘋。這一次,他看向杜飛的眼神終於不再牴觸可怨恨。反而極爲懇切道:“杜先生,請你出手爲我父親進行治療!”
“只要你治好我父親,我保證,不管是陸家還是你與我們李家之間的過往將一筆勾銷。從此絕不再提!”
熊珊珊也緊隨其後出聲道:“杜先生,昨天是我不對,我不該一時衝動對你出手。你放心,只要你治好我公公,我再專門向你賠罪!”
輕笑着搖了搖頭,杜飛道:“這本就是我今天來的目的,李少,帶路吧!”
李劍擎大喜,忙道:“好好好,請!”
說罷領着杜飛便往後宅走去。
再次面對李崇虎時,這位六品武者已經沒了初見時的威風霸氣。而是如同一位得了重症的普通老者般,臉上帶着不健康的慘白色,靜臥在牀。
提前進門的管家已經把事情經過簡要對李崇虎說了一遍。靜靜聽完後,他目光平靜的看着杜飛,輕咳幾聲,意味難明道:“我本以爲你就算比我好,可至少也得躺上十天半個月。沒想到,你竟然絲毫無損?”
如果沒有太玄經,杜飛的確至少需要靜養十天半個月的。不過他也沒有因此而多說什麼。在這種情況下,不論他說什麼,似乎都有嘲諷挑釁的嫌疑。
李劍擎見父親開口第一句提到的竟然是這件事,怕他犯倔,不肯讓杜飛爲他治療,臉上帶着一絲憂慮和急切,急聲勸解道:“爸...”
艱難舉起右手,打斷了李劍擎的話語,李崇虎淡淡道:“我還沒老糊塗,不至於連這點面子都放不下!”
說着再次看向杜飛道:“行了,來吧。”
這次沒等杜飛動手,管家十分貼心的先幫李崇虎把上衣解開。另外自然有人幫着給銀針消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