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段正好在施工,本來的混凝土隔離帶被剷掉,剛好車子撞了出去。
上面的工人看得很清楚,跑車的右窗戶被撞碎,從裏面飛出一個人,寒光一閃,短劍刺進橋墩,鍾寶掛在上面。
十多米的高度,車子載了下去,“轟”一聲撞到地上,接着又是“轟”一聲,汽車發生爆炸,劇烈地燃燒起來。
坤伯早下了車,從上面看着底下的慘狀。
“快點救人!”也不知誰喊了一聲,一根很長的繩子垂到了鍾寶一旁。“小夥子快抓住。”
鍾寶抓住繩子後把出短劍收好。等到鍾寶被拉上來,警車和救護車正好來到。
儘管鍾寶沒受傷,也被送上了救護車。
“完了!”坤伯看着底下的熊熊大火,就算鐵人也燒死了。
鍾寶做了全身檢查,除了幾處擦傷,根本沒有大礙。夏小春和馮茹芸也不知怎麼知道鍾寶受傷,兩人都跑了過來。
一個交警正在給鍾寶做筆錄,夏小春直接拿出了證件:“我來吧!司機跟這個人有仇,不是簡單的交通意外。”
交警點點頭,然後就出了病房。
“你不知道劉尚哲想殺你嗎?你爲什麼還上他的車?”夏小春這一吼,鍾寶和馮茹芸都嚇了一跳。
“對不起!我太激動了。”
鍾寶沒感覺怎麼樣,馮茹芸看看夏小春卻陷入了沉思。
“劉尚哲那狗籃子說有辦法洗白遺產,然後就讓我上車。誰知道他想拉老子一起死。”
夏小春根本不關心什麼遺產,她東摸西摸的:“你有沒有事?橋上有監控,連車子下橋時劉尚哲那猙獰的臉也拍的很清楚。能確定是他的責任,可以銷案了。”
馮茹芸這下更喫驚了,不是一家人,不是男女朋友能這麼幹?反而鍾寶沒覺得什麼,兩人反正更出格的事都做了。
“我沒事!我提前撞碎玻璃跑出來了。”
夏小春鬆了口氣,也是在靜下來才發現馮茹芸的表情不對,想起剛纔自己的舉動,夏小春不禁臉一紅,“我跟鍾寶就像親姐弟,我就是太擔心他了。”
“哦哦!”馮茹芸也在暗罵自己,幹嘛那麼介意?“那個……鍾寶沒事我就放心了,你們聊,我先回去了。”
夏小春也感覺出馮茹芸的異常,等她跑沒影了才問道:“你們兩個是不是?”
“是不是什麼?她能看上我?我們倆都那個了你也沒說看上我。”
“那……那次就是個意外,你就當什麼都沒發生。”
“啊?你是這麼想的啊?那我不幫你查案了,還以爲跟你那個了,關係很近纔對,原來不是那麼回事。”
“不是的!我……哎呀你到底想我怎麼樣嘛?”
噢?還會撒嬌啊?還別說,女警撒嬌格外有味道。“哎?跟你商量點事唄?要是我真能查出來兇手,你讓我親一口怎麼樣?”
鍾寶就是逗她,看着她穿着警服害羞的樣子心裏癢癢的,這才憋出這麼一句。
沒想到,夏小春竟然點點頭。
鍾寶一咬牙:“好!到時我要你穿着這身衣服。”
夏小春又點點頭,然後羞澀地跑了出去。
這妞兒不是看上自己了吧?鍾寶嘴角一牽,然後拿出了手機。賬戶已經解封,爲了這個鍾寶都快累死了。
用意念生生模擬了一遍交易成功的場景,劉尚哲給國外的手下打電話。就在那半個小時內,錯綜複雜的案子因爲報案人自首是誣告,一下子就消了案。
至於讓他開車衝到橋下就簡單多了,模擬一個在自己在前面跑的畫面,這傢伙自然開着車猛追,一直就追到了橋下。
鍾寶把錢都轉到海外賬戶,這樣就算凍結都要很繁瑣的程序。
“誰?”剛把錢轉過去,鍾寶就感覺有人到了門後。
“鍾寶你的確厲害。”一邊說話,坤伯一邊進了病房。“我很好奇,你是怎麼令劉少爺自己開車飛下去的?”
“怎麼能說是我弄的?是他想拉老子一起死。”
兩人四目相對,這是一種氣勢的交鋒,如果有一方覺得有機可乘,那麼那方就會毫不留情地出手。
“既然你不肯承認,不如談談我們的交易吧?我可以給你兩萬一克拉。”
鍾寶笑着搖搖頭:“本來老子是想把鑽石賣給你們的,可是劉尚哲的事可是把老子嚇得不輕,交易的事我要想想。”
“你!”坤伯臉一沉:“別敬酒不喫喫罰酒。小心到時不但沒撈到好處,還把命丟了。”
“那你來啊?老子保證只要你殺了我,你們永遠得不到鑽石,而且是所有鑽石。”
“真的都在你手上?”
鍾寶舒服地躺到牀上,現在他就是要增加籌碼。這個坤伯武功高強又老謀深算,讓他覺得自己越重要越好。
“這樣吧!我最近有點麻煩,你只要替我做一件事,鑽石我可以一分錢不要的都給你。”
“什麼事?”
“彆着急嘛!想到了我自然告訴你。”
“好!我就相信你一次,如果你敢騙我,我會讓所有人跟你遭殃。”坤伯說完就走。
“站住!”
“還有什麼事?”
“以後少用老子身邊的人威脅,不然下毒也好、放火也罷,老子發起瘋,我保證弄死你們全家,滾!”
坤伯聽的心裏一緊,他不想再跟鍾寶爭論下去,不然保不齊鍾寶不會動手。
現在他不敢殺鍾寶,而鍾寶敢跟他拼命,形勢太喫虧。
鍾寶根本就沒事,等坤伯走了,鍾寶就收拾東西出醫院。
車子還在步行街外面停着,鍾寶打車回去剛要上自己的車,身後一個聲音喊道:“鍾寶!”
是劉桂琴,他身後還跟了一男一女,那女的還在抹眼淚。
“我問你!小哲怎麼會跟你一起掉下橋?是不是你搞的鬼?”
“搞的屁的鬼,他要拉我一起死啊!搞鬼也是他搞。”
“不會的!我兒子是大少爺,還是醫學博士,有大好的前程,怎麼會跟你這個小癟三、下等人一起死?”劉尚哲的母親大喊着,四周的人都看向這邊。
“下等人?你們憑什麼是上等人?除了縱容你兒子欺負人,你們幹了什麼有意義的事?眼睛長在頭頂上,除了這個,我看不出你們哪兒高?”
“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