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的是臉上一直掛着微笑，還是在死亡的瞬間？”
女警露出了笑容：“我就知道我找對人了，我們邊喫邊聊。”車子最後在一家自助餐廳停下，門口的牌子上寫着：三十八元一位。
鍾寶一下車就皺了皺眉頭：“你就請我喫這個？”這可不是鍾寶有錢變的挑剔了，而是她要跟鍾寶說的是大案，怎麼也得下點血本吧？
“這個已經很不錯了，又能喫飽，菜還多。”
算了！看來當警察也不容易，不然這麼便宜的自助還很不錯呢。
“媽我帶朋友回來了。”女警帶着鍾寶一進去便喊道。
什麼？感情這家自助餐就是他們家的。鍾寶感覺以前自己就夠摳，這女警比自己摳多了。
女警帶着鍾寶在一桌坐下，然後對鍾寶說道：“我去拿菜，你就等着喫好了。”
幾乎是女警剛走，一位大媽就來到他跟前，看着鍾寶還一個勁的笑：“你跟我們家小夏是同事？”
估計說的應該是那個女警吧？自己連他什麼名字都不知道，“不是的阿姨，我跟她剛認識不久。”
“沒關係！慢慢來。我們家小夏什麼都好，就是工作太忙，你可別介意。”
不是……這是把自己當姑爺了？
“媽！你在這胡說什麼呢？我跟他是普通朋友。”
“好！媽不說了還不行嗎？小夥子！隨便喫別客氣。”
沒有嫌棄自己的長相，小夏的媽給鍾寶的第一印象不錯。
“你別聽我媽的啊！只要是男人，我媽都看着挺合適。”
這是着急成什麼樣啊？“你還沒有男朋友？”
“沒時間談！還是談談死神的微笑吧！”
鍾寶這個時候才注意已經拿來的菜，名副其實的菜，一片肉也沒有。“我說咱就喫這個？你把我當兔子呢？”
“我這是爲你好，多喫素菜對身體有益。”
“得得得！我就是個醫生，喫什麼有益我不知道？”鍾寶直接掏了二百推到女警跟前：“就當我請你了，你給我弄點肉來吧？”
“噗！好！肉馬上就來。”女警出去招呼了一聲，還不忘把錢揣進兜裏。
回來後女警一邊往鍋裏下菜，一邊說道：“在車裏你就問我，那人是一直微笑，還是隻有死的時候微笑，這有什麼區別嗎？”
“區別大了，如果只是在死亡的瞬間微笑，那麼致死的穴位只有一個——笑穴。當人死以後，血氣不再流通，穴位就失去了作用，人的面部表情就會變回來。如果是一直微笑，那麼笑穴被攻擊的同時，兇器上很可能有毒，導致血液瞬間凝固，那笑就會僵在臉上。”
女警點了點頭，然後拿出一張照片推給鍾寶。照片上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護士，而且鍾寶感覺她很眼熟。
鍾寶想起來了，這個不就是跟自己要微信的女護士嗎？“你給我看她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賈一航死前就是跟她在一起。這個女人我們調查過，結過婚，後來因爲剛生的孩子死了，她的老公受了刺激跳了樓。”
“你越說我越迷糊了，沒有老公的女人去跳舞，然後認識了那個什麼賈一航，這隻能說是個巧合，可是我怎麼聽着，你們懷疑她呢？”
“關鍵是她老公死的時候，也是笑着的。”
嗯？那這的確是可疑。“那你找我來是什麼意思？”
“一來站在醫生的角度分析分析死因，二來，我想請你幫我們調查這個女人。不管是她動的手，還是有人幫她動手，你能夾住鋼針，根本不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原來她打的是這個算盤，“你好像很有把握我會幫忙。”
“對呀？配合警方辦案是每個公民的義務。”
“你也說了是義務，不是責任。我可沒有那麼多閒工夫幫你們。”光是一個肖柏就夠讓人頭疼了，自己還哪有精力節外生枝？何況遊艇的事情還沒了，自己可不想跟警方打交道。
“可是你是最佳人選，換了任何人都有生命危險的。”
“你別說了！看來你這頓飯不好喫，我還是先走。”鍾寶說完就走，那女警叫了幾聲鍾寶都沒有回頭。
他是餓着肚子回到醫院的，到了院長辦公室，就看到蘇蓉蓉愁眉不展地坐在那裏。“怎麼了？”
蘇蓉蓉面前放了很多資料，還有一些照片：“我實在想不通，一個那麼慈祥的長輩，他會做出這些事情。中醫院接生的患病新生兒，有一半都會死亡，原來都是他做的。”
鍾寶抓了抓蘇蓉蓉的肩膀：“知人知面不知心，還是別難過了。你喫飯了嗎？”見蘇蓉蓉搖頭，鍾寶接着說道：“我也沒喫，我去買點速凍水餃，咱們一起喫點好了。”
“還是讓下面的人去買吧？你看看這個。”
蘇蓉蓉給鍾寶的是一個藥方，嚴格來說也不算是藥方，那上面寫的更多的是人體的器官，還有如何炮製的方法。
“這個是老院長的藥方？”
蘇蓉蓉讓下面的人買喫的，正好剛掛了電話。“嗯！這是我們在老院長那裏找到的。你覺得這藥方會是真的嗎？”
要說鍾寶一點不相信長生不老，那是扯淡。可是用人體器官做藥材，這讓鍾寶覺得不太靠譜：“那給我研究研究好了。”
鍾寶說完便拿着藥方到了一旁，十幾分鍾，一個護士拎着喫的進了辦公室：“院長！水餃我已經讓他們下好了。”
“那你放到茶几上吧！”
鍾寶正好就坐在茶几旁邊，那護士過來以後，一邊放喫的，一邊小聲說道：“謝謝！”
鍾寶一愣擡起頭，這個女護士竟然就是女警給她看的照片上的人。“謝我什麼？”
護士把一張小紙條推給鍾寶：“這上面是我的電話，晚上我請你喫飯。”護士說的很小聲，好像生怕蘇蓉蓉聽見一樣，接着她便走了。
鍾寶有些摸不着頭腦，但是他收了紙條。“蓉蓉！過來喫飯吧！”
蘇蓉蓉正好也完成了手上的工作，只不過她剛站起身，一個美女便走了進來：“蘇院長是吧？抱歉打擾了，我是市局的夏小夏，想讓你配合我們做一項工作。”
一聽見這聲音，鍾寶就知道是那個女警。
“你們想讓我怎麼配合？”
“鍾寶應該是你們這裏的醫生吧？我想讓你把我跟這個人安排到他身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