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多了,醫生說再過一個月就可以徹底痊癒了。”
聽到她說還有一個月,蘇哲世不僅沒有露出輕鬆的表情,反倒是皺了皺眉。
“一定是很嚴重的傷吧?”
喬琦點了點頭。
她沒有開口解釋是因爲什麼而受傷,作爲第一次見面,和剛認識的關係,蘇哲世也不好問太多。
免得讓人覺得逾矩。
於是,只能說了一句,“喬小姐以後要當心纔好,祝你早日康復。”
喬琦微微笑了笑,說道:“謝謝。”
然後,兩人都沒有再說話,一直到了洗手間,蘇哲世指了指前方,說道:“就在那邊,喬小姐你自己過去吧。”
喬琦點了點頭,又道了謝,這才進去。
她上了洗手間,又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儀容,然後才轉身,準備離開。
然而就在這時,她的手握上洗手間門把手上的那一刻,身子忽然一僵。
一種長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直覺告訴她,洗手間裏有人。
因爲這邊是vip區,洗手間也是獨立的,一個洗手間內只有一個馬桶和洗手檯。
她剛纔進來的時候,裏面是空的,不可能會有人在,所以……
喬琦握着門把手的手指緊了緊,深吸一口氣,開門。
外面,不遠處,蘇哲世還等在那裏。
喬琦有些意外,原以爲他將自己帶到就應該走了。
她走過去,笑道:“麻煩你了,還讓你在這兒等。”
蘇哲世將手上的煙摁滅在垃圾桶,說道:“不麻煩,反下我也沒事。”
頓了頓,又道:“你好了?好了我們過去。”
喬琦點了點頭。
於是,兩人就一起往外走去。
然而,纔剛走兩步,喬琦就突然腳步一頓,迅速轉身說:“糟糕,我手鍊掉了,應該是掉在洗手間了,我回洗手間去找找。”
蘇哲世驚訝的轉過身來,見狀,也跟上來問道:“是什麼手鍊?要不要我幫你?”
喬琦搖頭。
她擡頭,就看到正好從洗手間走出來一個穿着清潔工衣服的阿姨,像是打掃衛生的。
微微皺眉。
蘇哲世這時候已經走到了她身邊,看到她站在那裏,也不繼續往前走了,目光只是盯着產髒話,不由有些疑惑。
“怎麼了?”
喬琦擡起頭來,從袖子裏拿出一條秀氣的樹葉手鍊。
“不用找了,原來是被我掛到裙子袖子的蕾絲上了。”
蘇哲世見狀,這才鬆了口氣,笑道:“沒有掉就好,那我們過去吧。”
喬琦點了點頭。
兩人一起往外走去。
喬琦一直注意着身後的動靜,直到確定的確沒有人跟來,才皺起眉頭。
難道,剛纔真的是她想多了?
那個清潔工阿姨,真的只是進去打掃衛生的?
也不知道爲什麼,喬琦總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。
但是轉念又覺得,或許是自己神經太緊張,太過敏感的緣故。
到了外面的場地上,喬琦才知道,原來顧司乾一直在找自己。
她走過去,找到顧司乾,看到她和蘇哲世站在一起,顧司乾的眼眸深了一下,快步走來,問道:“怎麼出來也不和我說一聲?”
略微嗔怪的語氣,倍顯親暱。
蘇哲世有些意外,驚訝的看着他們。
“顧少和喬小姐認識?”
作爲林松的死黨之一,雖然他和顧司乾不熟,但總是見過的。
因此,兩人還算認識。
但是他卻不知道,原來喬琦就是和顧司乾一起來的。
顧司乾擡頭看向蘇哲世,還沒來得及說話,喬琦就已經當先開口了。
對蘇哲世笑着說道:“多謝蘇公子剛纔照顧我,帶我去洗手間,麻煩你了,我現在沒事了,你去忙你的吧。”
蘇哲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,又看了眼顧司乾,到底不方便問太多,轉身離開了。
等他離開以後,顧司乾纔對喬琦說道:“腳疼不疼?”
喬琦點了點頭,“有一點。”
話音剛落,身子一輕,人已經被他打橫抱了起來。
喬琦沒忍住驚呼了一聲,嚇得臉色都變了,雙手下意識摟住他的脖子,驚叫道:“你幹嘛?”
顧司乾眉目如山,紋絲不動,“你不是說腳疼?”
“我……”
腳疼也沒讓你抱我啊。
後面的話她沒能說出來,因爲顧司乾已經抱着她往休息室走去了。
而此時,不遠處,尚未走遠的蘇哲世回頭看着這一幕,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。
進了休息室,顧司乾將喬琦放在沙發上,然後在她前面蹲下身來,握着她的腳踝,將她的鞋子脫了下來。
喬琦張嘴,“別……”
後面的話還沒來得及說,男人已經看到了她略微有些腫起來的腳?
他不由皺眉。
雖然醫生說,喬琦腿上的傷,現在已經能出門走路了,但也說過,最好不要穿着高跟鞋站太長時間。
現在一看,顯然是站太久了。
之前他出來,就聽說了喬琦和他們喝酒玩遊戲的事情,這個時候再一看這腳,一股怒火騰一下就涌了上來。
他擡頭看着她,問道:“我走之前怎麼跟你說的?讓你乖乖呆在這裏等我,爲什麼不聽話?還和他們一起玩遊戲。”
喬琦心裏莫名有些心虛,目光微閃着,不敢和他對勁。
嘴裏卻倔強的說道:“我玩我的,關你什麼事。”
然而,話剛說完,突然就感覺眼前有一團黑影籠罩上來,下一秒,嘴脣就被人堵住了。
喬琦驚訝的瞪大眼睛。
這是一個很纏綿很深入的吻。
這張脣,曾幾何時,他不知道細細的描繪過多少次,那麼多個午夜夢迴,也總是能回想起它甜蜜的味道。
可是再見面,卻只能強忍着遠遠的觀看着,不敢近前。
那是多麼隱忍的折磨啊。
直到現在,他再次吻上這張脣,才知道,原以爲自己已經忘卻,已經放下的一些記憶,只是被他下意識的深埋進了心底。
只需要一點點的觸發,就能徹底將那美好的記憶給啓發出來。
喬琦剛開始是拒絕的。
這個吻來得莫名其妙,她甚至不知道,它是怎麼發生的,又爲什麼要發生。
可它就實實在在的落在了自己的脣上,並且,還大有再度進攻的意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