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說完,對墨楠使了個眼色。
兩人相處了這麼久,幾年時間,除了在家裏的時候,平常只要出門,墨楠都會跟在她身邊。
因此,兩人已經十分默契了。
景寧的一個眼神,她立馬就明白了她的意思。
她的意思是,這樣也好。
將兩人分開,這樣就可以分開制伏。
兩個女人要同時對付兩個男人不容易,因爲會有顧及。
但若是將兩人分開,就憑他們這副色中餓鬼的樣子,再加上景寧和墨楠好歹都是學過格鬥的人。
即便在力氣上,景寧比不上男人,但她還有一項最厲害的武器,那就是她的美貌。
所以,她並不害怕。
反倒是這個男人願意帶她去,這樣她就能借着上廁所的空檔,找機會先將他制伏。
將人制伏以後,她將用東西把人綁起來,或者直接打暈。
然後再悄悄回來,幫着墨楠一起將剩下的男人制伏了。
這個計劃,可比她們之前想的那個要方便實用得多。
所以,這男人要主動帶她去,不一定不是一件好事。
墨楠接收到了景寧的意思以後,這才放下心來,坐了回去。
她也勉強笑了笑,說道:“那你小心。”
“嗯。”
景寧點了點頭,然後,就在另一個男人,還沒怎麼反應過來的懵懵的目光下,跟着那個被叫作大哥的男人走了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害怕她會逃走。
那個男人一直牽着她的手,從車子旁邊離開,就沒有鬆開過。
景寧被他拉着,跟在他後面走着。
因爲還在另外一個男人的視線中,所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,任由那個人拉着她往前走。
只不過,她很細心的發現了一個問題。
因爲她之前在四叔家裏的時候,觀察過四叔和四嬸的手。
鄉下人的手,因爲總是幹農活兒,再加上保養不當,所以手是很粗糙的。
可面前這個男人的手,雖然手心也滿是繭子,卻根本不是幹農活而長出來的那種。
倒更像是……握方向盤,或者是握槍?
是因爲這些而生出來的。
這個想法跳出腦海的時候,嚇了她一大跳。
畢竟,誰能想到,一個在邊陲小鎮上生活,想要娶老婆還得靠買的人,手上會有這麼厚一層槍繭?
景寧的心一下子就繃了起來。
直覺告訴她,面前的這個男人並不簡單。
可能計劃又要遠超出她的預料之外了。
但是,眼下對方還沒有完全露出破綻,她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出來。
因此,還是乖乖的跟着他走,只是身子一直有些緊繃,隨時都在準備着動手。
一直走到一處比較僻靜的地方。
這處地方選得倒是不錯,眼前有一顆人抱粗的大樹,周圍都是齊腰高的雜草。
人若是蹲在裏面,光是從外面看,一定什麼也看不到。
男人鬆開她的手,說道:“好了,就在這裏吧。”
景寧卻站在那裏,沒有動。
男人挑了挑眉,看着她。
“怎麼不上?”
景寧忍不住紅了臉。
“你看着我,我怎麼上?”
她有些沒好氣的說了一句。
那人聞言,沒有惱怒,反倒是笑了。
他突然邁步,朝她一步一步的走過來。
“你知道今天那個人,把你賣給我了嗎?”
景寧一愣,擡頭看着他。
眼前的男人,還是那副鄉下農民的打扮,頭髮也是亂糟糟的,可是她卻從那雙眼睛裏,看到了不屬於這身打扮的冷冽和銳利。
她的心不由狠狠抖了一下。
下意識就點了點頭。
“知、知道。”
“既然知道,那你就該明白,我買了你,從現在起你就是我老婆了,既然都是我老婆了,那我看着你上廁所又怎麼了?”
景寧:“……”
明明知道對方是在故意羞辱自己,可是那副輕挑又邪魅的語氣,就像是一陣風颳着她的耳廓,令她的紅暈忍不住從脖子一直爬滿了臉頰。
她忍不住後退一步,支支吾吾的道:“不、不行,有人看着我上不出來。”
若說之前只是猜測,可這一刻,她幾乎是確定。
眼前這個人,絕不是什麼老實巴交的農民!
完了完了完了!
她和墨楠這次是真的進賊窩了。
可是想是這樣想,但眼前還有一線機會,她就不能放棄。
她知道,如果這個時候,她和墨楠再不反抗。
等真的跟他們一起進了鎮子,那就是直接進了他們的老窩。
到時候她和墨楠若是再想逃走,那隻會更難了。
所謂當斷不斷,反受其亂。
沒別的辦法了,死就死吧!
抱着這股心思,景寧擡頭挺胸看着他,理直氣壯的道:“雖然他們把我賣給你了,可我們這不是還沒真的結婚嗎?你、你現在還不能看!趕緊轉過去!”
那人微眯了眯眼,眼底深處,似乎閃過一抹笑意。
看着她一副緊張到不行,結結巴巴的樣子,輕挑的勾了勾脣。
然後,煞有介事的點了點頭。
“唔,你說得也是,雖然我不在乎你的感覺,可結婚這種事畢竟一輩子只有一次,我也想搞得正式一點。”
他說着,忽然朝她湊近。
“但就這麼放過你,我又覺得不甘心,你說,你要不要想個辦法,先補償我或者賄賂我一下,我就暫時放過你,怎麼樣?”
景寧驚愕的瞪大了眼睛。
眼前,是男人放大的臉。
她只覺自己的呼吸幾乎都要停滯了,睜着眼睛看着他,完全忘了該怎麼反應。
過了好半響,才支吾了一聲,有些惱怒的道:“你、你這是耍流氓!”
男人“呵”一下笑出聲來。
“原來你現在纔看出來?”
景寧:“……”
她氣極,真的快要被眼前這個男人給氣死了。
卻見對方仍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,甚至還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臉,說道:“你親我一下,我就暫時放過你。”
景寧憤怒的憋紅了眼眶,瞪着他。
親他?那怎麼可能呢?
先不說她已經結婚了,絕不可能親別的男人,就說眼前這人是個人販子,說不定還是她的敵人。
他們這麼侮辱她,現在卻讓她去親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