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端木家族暗波洶涌的時候,葉凡正被獨孤殤叫去了新國海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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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來到海風冰涼的沙灘,一眼看到溼漉漉的獨孤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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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像是貓頭鷹一樣呆在一處礁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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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有出聲沒有動作,但目光卻死死盯着腳下的沙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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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凡循着他目光望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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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見礁石下面躺着一個女人,胸口起伏,嘴角不斷冒出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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沒死,神情痛苦,眸子還無比血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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烏黑的臉頰看不出情況,但能夠讓人知道她遭受不少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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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是高空墜落差點砸死葉凡的舞絕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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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靠,又尋死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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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凡很快反應了過來,一個箭步衝了過去,動作利索給女人按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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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對方腹部的海水全部弄了出來,接着又掏出銀針給她救治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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獨孤殤看到這一幕鬆了一口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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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分鐘後,舞絕城緩了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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連聲咳嗽後,她一口咬在葉凡肩膀,無比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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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凡一痛,下意識彈開了她,隨後怒罵一聲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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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屬狗啊?怎麼亂咬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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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擡起手想要抽一巴掌,但最後又軟綿綿放了下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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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凡看到了舞絕城眼裏的哀傷和淚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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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又是你,又是你,你爲什麼又救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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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絕城揪着葉凡的衣領,臉上無比悲憤吼着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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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就想痛痛快快的死去,一了百了這痛苦人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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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們爲什麼就不能成全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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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跳樓,你救我,我撞車,你救我,我吃藥,你救我,我跳海,你又救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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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究竟哪裏對不起你,讓你這樣一而再再而三害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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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讓我好好的死去行不行?行不行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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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到最後,她鬆開了葉凡,自己嚎啕大哭起來,無比的痛苦和傷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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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對女人的眼淚和傷心,葉凡有點束手無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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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他感受得出女人的尋死決心,不然也不會三天不到就四次找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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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獨孤殤跟着她,否則舞絕城已經變成屍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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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還是收斂情緒開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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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別哭,別哭,小姐姐,別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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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死都有勇氣,又何必懼怕活着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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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,但我想,只要還活着,再怎麼艱難都有機會重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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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你死了,你的家人怎麼辦?你的朋友怎麼辦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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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凡硬着頭皮勸告一句:“他們會比你現在更傷心更痛苦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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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會的,不會的,他們都忘記我的存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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聽到葉凡的話,舞絕城又是歇斯底里喊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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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們不會想要一個醜八怪做家人做朋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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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們沒有人相信我纔是真正的舞絕城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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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們都把我當成貪圖孫家錢財的瘋丫頭,以爲我想要混水摸魚瓜分外公的財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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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那個害我的假冒者端木蓉卻被他們當成了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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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麼血緣,什麼感情,全都不及他們的面子和利益重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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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沒有人相信我,也沒有人敢看我,我失去的一切也回不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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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活着只會痛苦,只會被他們一而再羞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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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甚至我連外公的面都見不到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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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舅舅舅媽驅趕我,外公也不見我,我活着幹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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舞絕城發瘋一樣傾訴着自己的委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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隨後她才腦袋一歪倒在葉凡的懷裏暈了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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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凡看着懷中的女人,腦袋止不住疼痛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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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他還沒有搞清楚事情,但也嗅到裏面怕是又有什麼驚天玄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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葉凡心力交瘁,怎麼自己運氣這麼倒黴,隨便撞點事情都那麼棘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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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不管怎樣,事情碰上了,葉凡只能管到底,總不能讓舞絕城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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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小時後,葉凡把舞絕城帶回了新國金芝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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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是一棟完全仿照龍都金芝林構造的建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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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面門診和大堂,後院庫房和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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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千餘平方米的醫館,此刻只有十幾個拉來的義診病人和華醫,以及蘇惜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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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人看病雖然不用錢,還能免費拿到金芝林的配藥,但一個個沒有太多高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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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人臉上只是試一試的無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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顯然他們對金芝林毫無信任,前來就診不過是囊中羞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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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葉少,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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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葉凡出現,蘇惜兒忙神情緊張跑了上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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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麼溼漉漉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