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直接將煙遞給了他。
遂即，說道：“顧老爺子身份非常可疑，你倒是可以利用這次的機會好好的試探一番。但我警告你，我的底線就是不可以傷害她一毫一髮。”
“真的？”
戚言商眼底盪漾着希冀。
現在所有的希望都寄予在慕淺的身上，可依着慕淺跟墨景琛的關係，他又不敢動手。
“我能傾其所有的保護她，但一輩子很長，難免會有意外發生。所以，她現在更需要獨立，更需要強大自己。一味地保護只會讓她沉浸在溫柔鄉，而無法領悟到社會的殘酷。”
寵一個人一輩子當然可以，可人不是神，不可能時時刻刻分分秒秒都能在她的身邊。
即便是可以，也無法百分百的確定她的安全。
所以當前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她學會成長。
“唉，你倒是用心良苦，但她終究不是你的。薄夜已經辭了盛馳集團所有業務，爲的就是給慕淺平淡安穩的生活。倘若他們真的在一起……”
戚言商話沒說話，看向墨景琛，欲言又止。
“如此，也好。”
從回來之後，墨景琛都不敢出現在慕淺的身邊。
可有時候總是想要近距離看看女人，便跟蹤了一次，誰知她警惕性極強，竟發現了。
自那之後，墨景琛便不再跟蹤。
“喜歡一個人真的可以做到這麼多？那喜歡一個人又是什麼感覺？”
戚言商似是再問墨景琛，又好似在自言自語。
腦海裏浮現出芳柔的身影，但一種強烈的佔有之心縈繞腦海，讓他恨不得現在就能飛到芳柔面前狠狠地霸佔了她。
愛，到底是什麼？
他着實不懂。
或許，於他而言，看見她痛苦纔會覺得爽快。
與她之間，應該只有恨。
弗萊爾集團。
安然辦事能力很強，慕淺不過是中午出去喫飯的時間，回來之後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恢復。
進入辦公室，安然立馬進來稟告，“慕總，剛纔得到消息，顧董事長待會兒過來。”
“他來幹什麼？”
“不清楚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慕淺揮了揮手，安然回到祕書部繼續工作。
倒是慕淺陷入深思，該不會是戚言商找了顧老？
依着那老頭左右逢源的心思，斷然不敢招惹戚家的人。
所以今天過來是問責的？
想一想，除此之外，沒有其他可能。
坐在辦公室裏，泡了一壺上好的龍井，靜靜的等着顧老。
果不其然，二十分鐘後顧老出現在辦公室。
與其一起過來的還有戚語櫻。
她怎麼也來了？
“戚語櫻？你來做什麼？”
她瞟了一眼顧老爺子，不客氣的質問着戚語櫻。
“放肆。怎麼跟客人說話呢。”
顧老爺子把玩着手中的核桃，面露豬肝色。
“慕總，身爲弗萊爾集團的總裁，你的爲人處世之道可不行呢。”
戚語櫻淺淺一笑，一雙眼眸噙着譏諷，很看不起慕淺，“果然是窮人區裏走出來的人，一點教養也沒有。”
自以爲是的戚語櫻說話不動腦子，更美髮現因爲自己一句話，老爺子的臉色更加難看了。
顧老爺子和戚語櫻兩人坐在對面，慕淺則爲兩人倒了一杯龍井香茗，將紫砂杯放在二人面前。
“今天過來，所謂何事？”
對戚家人和顧老爺子，慕淺着實沒有太多的耐心。
更遑論現在已經知道自己跟顧老爺子之間毫無任何的血緣關係。
只是有一事不解，弗萊爾公司規模不小，年利潤更是可觀，他將弗萊爾公司屬於顧輕染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轉到她的名下，又是爲何？
DNA結果鑑定她跟顧輕染兩人是親兄妹，倘若真的有利用價值，那麼男人的利用價值不是更大嗎？
迄今爲止，慕淺都沒搞明白是爲什麼。
“慕淺，我開門見山。今天過來就是問你，芳柔去哪兒了？還有，貴公司新成立的遊戲公司現在業績不錯。我LOC想跟你們合併。不知，你什麼意見？”
開門見山，果然夠直白。
一下子說了兩件事，信息量不小。
“既然你問了，那麼我就不繞彎子，兩個問題我一起回答你吧。不知道，不可能。”
慕淺更加言簡意賅。
用簡單的六個字拒絕她兩件事情的請求。
戚語櫻臉色難堪，顧老爺子的臉色也沒好看到哪兒去。
戚家實力如何，顧老爺子心裏很清楚。
如果能跟戚家搭上關係，更好不過。
可誰知道慕淺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，真真的是氣得他太陽穴直突突。
“胡鬧。戚家主動過來跟你談合作，已顯誠意。你怎能拒絕？”
顧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，那毒辣的眼神像極了一隻飢餓已久的狼，恨不得能把慕淺給吞噬了似的。
原本對顧老便有所顧忌。
現下他每一個細微的神色轉變都會被慕淺分解爲不同的意思。
如此明顯的戾氣，她怎麼會感受不到？
“那你覺得，我該怎麼回答？”
慕淺將問題拋給了顧老爺子。
“當然是答應合作。”
“好，那你告訴我。答應跟戚語櫻合作，公司名字怎麼更改？股權怎麼分配？日後公司運營又有誰來監督和操作？”
“自然是你二人相互協作。”
“抱歉，做不到。”
慕淺直接拒絕，毫不客氣。
若是擱在以前，她跟戚語櫻還能合作，可是發生太多事情之後，她着實沒有辦法去接受跟戚語櫻合作。
“胡鬧！”
顧老爺子拍了拍桌子，“弗萊爾集團你雖然有股份，可董事長還是我。我說讓你們合作就合作。”
命令的口吻，完全不給她任何反駁的機會。
“既如此，你來問我又有什麼意思？”
新遊戲公司是拿弗萊爾集團的錢做的投資，自然就是弗萊爾旗下的子公司。
公司話語權是在顧老爺子手裏。
“你……”
顧老爺子一時語塞，竟不知該作何反駁。
“呵呵呵。”
戚語櫻掩脣一笑，“都是顧老寵溺你，之前只是聽說，今日一見果不其然。慕淺，有顧老的寵愛，你還如此放肆，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。”
慕淺擡起手腕，看了看腕錶時間，“我下午還要跟客戶見面，時間差不多了。戚總，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他商量，到時候直接跟我說商量結果就好。我，沒有任何異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