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機峯會客廳內,天機子坐於上方主位,旁邊站立着大弟子東郭飛白,右側下方依次是天理峯首座、天心峯首座、天虛峯首座、天玄峯首座。
左側第一位正是沙雕獸上的少年。少年身穿金色長袍,頭頂束髮金冠,腰繫玲瓏獅蠻帶,面如敷粉,劍眉鳳目,鼻正脣薄,風姿特秀,巖巖若孤松之獨立,看模樣也就在十六七歲樣子。
少年身旁站立兩位老者,雖一言未發身上散發的威壓卻好似兩尊兇獸。
“天機老頭,你上次派人去神獸宗說的事情,我們已經探查明瞭。
這次我爹派我來就是告知你們一下,順便讓我來你們這兒增加點閱歷。”
“我爹去地肺山查看陰世幽泉時,發現除了陰世幽泉爆發後,地肺山魔氣異濃烈,繼而引發的妖獸變異之外,其他並無異常。
並在陰世幽泉泉眼處,發現了封魔陣法。不過封魔陣法已經損壞無法復原。
據推算陣法存在至少上萬年,久遠到我爹都不能確定準確時間。
現在地肺山危險已經排除,只是這次大規模的魔氣爆發,出現了不少未知的天材地寶,倒是可以派門下弟子前去,就當是宗門歷練。”
“我爹意思是地肺山暫不封閉,以前是煉氣期試煉之地,現在可以當做築基期試煉之地。
但是陰世幽泉百里之內金丹一下弟子不能進入,否則有被魔化危險。
還有一點就是我要在這兒住一段時間。”
“貧道明白了。”天機子點頭道。
“陰世幽泉爆發之前我曾嘗試進入探查,奈何修爲不足,未到洞口就自覺承受不了魔氣侵害退了出來。
既然外圍沒有危險那就交給築基期弟子作爲試煉之地。
我上清道距離地肺山最近,說不好以後會有更多其他門派弟子前來歷練。”
“飛白,你去安排一下少宗主的起居,並將地肺山的情況告知門下弟子。”天機子對東郭飛白說道。
“弟子遵命。”東郭飛白抱拳對衆人行了自己後,轉身走出大殿。
“一個月後由各峯出一位長老作爲護道人,帶領築基期和煉氣期弟子去地肺山歷練,以防特殊事情發生。”
“謹遵掌門之命。”衆人回答道。
......
第二天清晨,班福在昨日已將靈藥園照料完畢,今天的任務只是例行查看,班福早早忙完靈藥園的事,正想去找蔡十三聊天。
剛走出靈藥園沒多遠,就聽其他人在談論陰世幽泉的事情。
“聽說來了嗎,下個月要舉行宗門大比,挑選築基期弟子和煉氣期弟子前往地肺山進行歷練。”
“地肺山有什麼好歷練的,都是些一階妖獸和一階藥材。”
“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聽說陰世幽泉爆發,導致地肺山的妖獸都變異了。
前段時間大師姐去了一趟地肺山,抓到了一頭赤木紅狼,這赤木紅狼以前只是尋常二階妖獸。
大師姐可是金丹大圓滿,這次抓捕竟然能讓她受傷。說明地肺山肯定發生了什麼變化。”
“地肺山?試煉?我得想辦法去看看,既然醒來時就在地肺山,說不定能找到回家的路。“班福心裏想到,於是轉頭邁步向他們走去。
“諸位師兄,在下班福剛入門不久。你們說的地肺山的事情,我知道怎麼回事,前幾天我就是在地肺山昏迷後被大師兄東郭飛白救回來的。“
衆人一看原來是新入門弟子,怪不得大家都不認識。
既然眼前之人剛從地肺山出來,想必知道一些衆人不知道的事情。
於是有人開口說道:“原來是班道友,我們大家也只是道聽途說,既然你知道那就跟大家講講是怎麼回事。”
班福就從遇見靈智頗高的紅狼開始說起,一直說到自己被魔氣侵襲陷入昏迷,班福倒也沒說謊的必要,除了一些關於自己的祕密,其他都一五一十說了一遍。
“可能是陰世幽泉魔氣侵染導致的。”衆人對於紅狼靈智的開啓也沒有什麼好的見解,只能歸結於魔氣侵染所致。
“剛聽到有位師兄說宗門大比的事情,這宗門大比有什麼要求,是所有人都能參加嗎?”班福講完地肺山的事情,看衆人沒有繼續追問,於是問出了自己的問題。
“這倒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參加,需要煉氣期後期也就是煉氣七層以上境界的弟子纔可以參加。
宗門這麼做的目的,應該也是爲了弟子安全着想,畢竟發生這種變故還是頭一次,肯定要選一些有自保能力的弟子前去試煉。這幾天應該會發出宗門大比的告示。”其中知道詳情的一人說着。
“我還聽到一些消息,說是神獸宗少宗主也會參加一個月後的試煉。
你說他一個少宗主摻和這個幹嗎?聽說這小子天縱奇才,年紀輕輕就已經將神獸心法修煉到第三層,只等時機成熟成就金丹期了。“
“這麼厲害?他昨天來宗門道德時候,我遠遠的看了一下,看他樣子不足弱冠之年吧,竟然能將神獸心法修煉到三層。”
“有個厲害的老爹,長得還帥氣,天賦還好。沒天理啊!”其中一人喫醋到。
“不知道他有沒有道侶。”一個女修花癡道。
“別犯花癡了,你的消息都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。這個少宗主不知道聽誰唆使,說遺忘神獸心法後重新修煉會有額外加成。本來都已經練到第三層了,想來不久就可以突破築基期成就金丹。現在嘛,嘿嘿嘿……修爲跟咱們差不多。
神獸宗宗主都快氣瘋了,一直在追查這件事。”
正在這時班福正好看到不遠處走來一位身穿金色長袍的少年,邁着八字步走姿十分囂張。
班福看着少年囂張的樣子說道:“這樣的人在我老家肯定被打的爹媽都認不出來。”
少年走到衆人面前,擡起自己的下巴看着衆人:“我乃神獸宗少宗主白若南,爾等煉氣小修士還不過來拜見,我有話問你們。”
衆人一臉同情的看着少年,班福心裏也出現一句話:“這不會是個傻子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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