綠髮青年說的那叫一個慘,就差哭爹喊娘了,甚至話語有些誇張,總算是傳遞了信息。
“大哥,你看……”
綠髮青年祈求地說道,生怕陸天不滿意,小命就突然沒了。
“一邊去待着吧!”
陸天像拍了下蒼蠅,兩人被甩到角落,碰的滿頭灰塵,卻有苦不敢言。
“你們給這兩個孩子吃了什麼?”
那女子抓住機會,搶着說:“就一點安眠藥,他們都沒事。”
“那你們幹這工作多久了?”
“已~已經三年了。”
“那豈不是偷了很多孩子?”
中年女子嘴巴張了張,不知道該不該回答。
“你們這裏通常是多少人?”
中年女人鬆了口氣,還好陸天沒有糾結於上個問題,“就我們三個。”
“那你們的任務怎樣,每天都要去抓一個孩子?”
“不是,我們是根據上面要求來辦事的。只有上面要人,我們纔會去抓。”
枯黃中年女人低着頭,髮絲漂亂,瑟瑟發抖中,卻不敢與陸天對視。
“也就是不止抓小孩咯?”
陸天沒有對她怎樣,說到底,這些人不過是那組織的工具,只有這個選擇。
“是~”
她低着頭,看不出什麼表情,用很忐忑的聲音說:“各種人,老少男女,甚至超凡者,只要組織需要,我們都會去抓。”
“就沒人管你們?”
“我們抓的都是一些落單的人類,比如窮山村的人、流浪漢、乞丐、散修,這些人都沒什麼親人,就算消失了,也沒多少人關注。如果出了麻煩,有人專門料理。”
“哪些人?”
聲音停了下,但不敢思考太久,就繼續開口。
“組織和一些超凡者勢力都有合作,在明面有很大的力量,一些小問題,很容易就解決了。”
“你們組織做這事多久了?”
“不清楚,至少有十年了吧。”
“組織叫什麼名字?”
“黑骷髏。”
陸天指向安靜當屍體的光頭,“就是他腦袋上的那個圖案?”
“是。”
“有意思。”
陸天摸着下巴,暫時沒問了。
這黑骷髏,他似乎聽說過,但他的印象中,這勢力就是個小組織,遠沒有現在這麼厲害。
也有可能只是一個小分部,其主要力量在其他地方。
“綠毛,你叫的是個什麼傢伙?”
“大哥~”
綠法青年諂媚看着陸天,“是組織在蜀川的總管,我們老大就歸他管。”
“什麼實力?”
“s級異能,他的異能是肌肉,戰鬥力很強。”
綠法青年想都沒想,就把背後的人給賣了。
“嗯,多久能過來,要是等的太久,我可沒心情。”
“不會的,我們總部離這裏不遠,他們最多2個小時就能過來。”
陸天看着老實的兩個人,心情也不錯,說明剛纔殺雞儆猴的手段是對的,要是不見血,這些人不可能這麼容易就鬆了口。
“你說,把你知道的關於黑骷髏的都說出來!”
“要是我不滿意,你就去死吧!我覺得留一個人就夠了。”
“我說~我說……”
女人嚇得哭出聲,搜索整個記憶,一股腦把黑骷髏的事倒了出來。
直說了半個小時,斷斷續續的,看到她實在說不出來,陸天才放過了她。
“你,接着補充!”
陸天又把麻煩扔到綠髮青年身上,每個人得到的消息都不同,又搜刮出一些有用的東西。
又是十多分鐘後,陸天淡淡說了句,
“沒了?”
“沒了,大哥,我知道的都說了。”
“嗯,那你們就老實待着吧!”
血蛇一動,將兩人死死綁在角落裏。
陸天現在原地,看着已經燒完的火堆,默默思考起來。
黑骷髏,按照他們的描述,應該是一流勢力。在全世界都有分佈。
這兩人雖是華夏人,可也在其他國做過類似的任務,而且他們也是從小就被這個勢力控制,一直都在爲這組織做事。
不過和衛狼天他們不同的是,這兩人是自願的,爲了組織的藥物,才甘願做這些事。
黑骷髏總部在哪兒他們不知道,不過卻知道每個國家有個分部。
分部的負責人叫骷髏帥,實力ss級。每個省份也有小的分部,負責人叫骷髏將,實力s級。
再下面就是骷髏隊長和骷髏小兵,實力又是a級和a級以下。傳說黑骷髏的頭領是sss級的異能王者,也叫黑骷髏王。
很明顯,這個勢力基本由異能者構成,而且不是華夏的勢力,但能在華夏生存着,真正的實力遠不是這麼簡單。
“聽那綠毛說,還有什麼血骷髏,這兩者該不會在是一個勢力的吧!”
“地獄之門、黑骷髏、血骷髏……”
“這幾個有什麼關係?”
陸天隱隱抓到了什麼,可又一閃而逝,並沒法得出很好的結論。
“世界的頂級超凡者勢力,羽還算不上,華夏只有神龍可以排進去。”
“其他的有西伯利亞的狼人一族,西方的吸血鬼、教堂,天竺那邊的苦修一派和的異能部隊。”
“這地獄之門和黑骷髏若是一個勢力的,可能就是一個世界級的頂級勢力,難道這些年一直隱藏着嗎?”
“希望別那麼棘手,我只是讓他們別去碰那些孤兒,並不想和這勢力有過多的交集。”
陸天下意識捏住手掌,檢查了下兩個孩子,見其沒有異常後,開始閉目養神起來。
火堆快要滅了,兩個孩子下意識蜷縮起來,陸天又扔了幾塊木頭進去,讓溫暖重新生出。
許久後,陸天睜開眼睛,手一揮,兩個俘虜飄起來,被陸天牽着往外走。
天上已經有了點點瑩光,冰冷的霜雨落下,將周圍的植物染上一層銀色。
陸天腳下一輕,動用精神力飛了起來,帶着被綁的無法動彈的兩人,離開了山谷。
“你們就先安靜一會兒吧!”
陸天一人一掌,強行將兩人給拍暈過去,省的等會兒話多。
找了附近的高點,陸天隨手將兩人扔在地上,然後揹着手等待起來。
不到三秒鐘,遠處就傳來聲響,很細微,可陸天聽得清楚,那是人走動的腳步聲和植物被刮出的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