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長老談心一起,就嘴皮不停地說了許久,一股冷風吹進屋子,將半截蠟燭險些吹滅,他纔想起接下來的事。
“江長老,你有什麼東西需要我們幫你收集嗎?”
詛咒在上古都是很偏門的東西,現在懂的人更加少了,所有他也不太瞭解,但卻可以幫着準備東西。
“不用,這施展術法所需東西,老夫都帶在身上,目前還不缺什麼。”
江長老似乎一直在閉目養神,整個人就像冰冷的木頭一樣,只在說話時,纔有點人氣味。
“不知江長老何時能纔開始,有其他需要的儘管說?”
薛長老看了一眼外面的夜色,外面已有微微光芒,第二天已經快要天明瞭。
“薛長老,現在還不行,老夫需要養足精神。這詛咒一之術頗爲消耗精力,而且不能出一點差錯,等我沐浴更衣後,可在今晚子時開始。”
“那就辛苦江長老,我等下會讓人騰出一間房,好爲你提供一個好的環境。”
薛長老自然是滿意地點頭,有些期待這詛咒施法是個什麼樣子。
呼~
一陣旋風帶着雪花飛入,房間已經沒了人影,只留下小半截燈火搖曳的蠟燭。
……
“雪這麼大,估計又是全國飛雪了。”
淡淡的白色熱氣飄出,陸天看着遮天蔽日的大雪,並沒有使用手段隔開,任由片片雪花落在肩頭,落在衣服上。
蓬……
一團雪球砸在他的背上,幾陣快樂的嬉笑聲傳來。陸天轉身笑着過去,女兒和李輕雪正躲在一個大雪人後面,帶着圍巾的小臉紅撲撲的,卻很開心地又揉了一個雪球向他砸來。
吳小音正撿了一截樹枝往這邊走,那雪人正差了個鼻子,沒有紅蘿蔔的情況下,只能用樹枝了。
陸天也加入了雪球大戰,和女兒她們玩起來,一時熱鬧得很。
中午,陸天去打了一些野味,加上空間戒指裏的野菜,一家人喫上了很豐盛的午餐。
飯後,母親把陸天叫到廚房,指着櫃子上的野豬肉,“天兒,這肉還有這麼多,給你石伯他們拿些吧,他們這段時間也基本沒喫着肉了。”
“好,我這就給他們送去,現在還早,估計他們還沒喫飯呢。”
陸天當然不介意,這些野獸外面多得很,送一些給鄉親也不算什麼。
提着幾十斤的肉,陸天輕鬆地離開,現在還住在村裏的只有十多個人,而且大都是一些老人。因爲這裏偏僻,又有影隊的照顧,一直都沒出什麼事。
不過雖沒什麼事,但他們也知道外面的情況,又大多年邁,卻很少敢出門,所以陸天都沒有看到他們的身影。
平時他們只吃着餘留的糧食,喫得不太好,但也餓不着,現在有好東西,又是同村的,不止熟悉,還多少有點親戚關係,沒必要關着門藏着掖着好東西。
走了一百來米,陸天才走到一個老舊的院子。歲月的痕跡很明顯,和記憶的美好形成了反差。
陸天才發現,自己家之前修新房遷移了一段距離,所以和這個本來的鄰居就離得遠了些,之前都沒發現。
破財的院子長滿了野草,童年時的那幾顆果樹也早已不再,陸天看着這荒蕪的模樣,心裏有些感慨懷戀。小時候自己每年都盼着這裏的果子成熟,甚至天天來玩,然後盯着樹上的果子流口水。
曾經木門此時還在,可似乎隨便一陣風都可以吹倒,陸天輕輕敲門,裏面的人很快就聽到。
“是永和老弟嗎?”
永和是自己爸的名字,平時也就只有他們纔會來逛逛。
“石伯,是我,小天啊。”
陸天像小時候那樣應了一聲,然後就直接推開木門,就像以往那樣。
“小天,你回來啦,快過來,好久都沒看到你了。”
蒼老的聲音很是激動,可卻沒有過來,陸天知道他腿腳不便,而這天氣又冷,過不來。
開門後是一些雜物,陸天直接穿過,來到正屋,屋子前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頭正烤着火,眼睛卻是很高興地看着陸天。
這老頭正是石伯,名叫陸大石,已經六十多歲了,比自己父親大了不少。
“快來坐,天兒啊,都幾個月沒看到你了,要不是石伯知道你的本事,還以爲你出事了呢!”
“老頭子說什麼,天兒不是在這嗎。”這時一個佝僂的老太從屋裏走了出來,手裏端着一杯熱水。
“謝謝石姨。”
“唉,你這孩子來就來,又帶什麼東西啊!”
老太太看到陸天放在椅子上的口袋,有些生氣地說了一句。
“呵呵,是我隨手打的野味,沒什麼。”
陸大石有些噓噓,“我們人都老掉牙了,哪還喫得動肉。”
“沒事,這肉多和一般肉不一樣,多煮一會兒軟得很。而且你們也沒那麼老嘛,都是長命百歲的人,現在還早得很。”
“你個小子,竟會哄我們。”
看着滿臉笑容的兩老,陸天有些心酸,自己小時候,這兩位很是寵自己,現在卻都已老了。
“石伯,你這腿又不舒服了,我來給你揉揉。”
陸天眼睛一動,看石伯的臉色和蓋着被子的大腿,知道了問題。
“唉,還是那個毛病,小天你來幫我揉揉吧,每次你揉過,我都半年不會有什麼毛病。”
石伯很樂意,他之前經過陸天幾次按揉,效果都很不錯。
陸天熟練地按上石伯的大腿,暗暗感受起來。
石伯的大腿是很常見的老風溼,他之前也沒什麼根治的手段,畢竟這病涉及到基因,他只能用真氣舒通腿部的經脈,溫養血肉,暫時消除那種狀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