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哭什麼,這點傷不能要了我的命。”靳司琛眉宇輕皺,話是那麼說,但他的聲音明白比剛纔弱了不少。
簡惜再次把眼淚擦掉,她不想說她是因爲感動了才落淚,那種話太矯情。
“你閉嘴吧,我去附近找到草藥幫你敷上。”她沒讓他看見她哭鼻子的醜樣,起身便往旁邊的樹林走去。
“你……別走那麼遠。”靳司琛詫異她還會採什麼草藥,但現在,他不想她離開。
“我很快回來。”她也不放心讓他自己在這。
這樣茂盛的樹林,肯定會有止血消炎的草藥,他後背傷得太嚴重了,必須要放草藥敷上纔行。
果然,她很快就找到她需要的草藥,她採集了不少,然後急忙往回趕。
“靳司ed47972d琛,我找到草藥了……”她欣喜的向他奔去。
“別過來!”他猛然低喝。
簡惜腳步被他喝住,她不解的看過去,這會也被嚇到了,就在他的前面竟然盤着一條兇惡的蛇!
那蛇還在對他吐着信子,似乎隨時會攻擊他。
簡惜的出現還是驚動了那蛇,蛇轉頭盯向了她!
這蛇大概是聞到血腥氣纔出來的,她回來之前,蛇把靳司琛當成了獵物。
現在,這蛇大概把她當成了要和它爭奪食物的敵人,所以這蛇的目標現在變成了她。
“快走!”靳司琛冷冷衝她呵斥。
簡惜確實害怕,感覺自己的雙腿都在發軟,但她沒有走,她不可能丟下他不管,自己逃跑。
她把草藥放一邊,看見旁邊正好有乾枯的樹枝,她撿起一根還算粗大的樹枝當武器。
靳司琛看到她竟然要和那兇惡的蛇對抗,俊容越加沉冷:“讓你走,聽到沒有!”這女人不要命了嗎?
“我不走,我不會丟下你的!”她雖然害怕,但一臉堅毅,緊緊抓住手中的樹枝,她大喝一聲,對那兇惡的蛇出手了!
“簡惜!”靳司琛瞳孔狠狠一凝,捏緊了拳頭想要起來幫她,奈何他腿受傷,後背也是傷,根本沒力氣起來。
他眼睜睜看着那女人不怕死的打起蛇來,他看出她很害怕,但她繃緊了臉,不顧一切的揮出手中的武器。
她打蛇並不是毫無章法亂打一氣,他隨即發現她竟然懂得打蛇的致命點,她手中的樹枝每次都打在蛇的要害處。
“啊!”簡惜最後大喝一聲,那條蛇終於被她打死了,她雙腿一軟,直接跌坐到地上。
簡惜看着地上那條被她剛剛打死的蛇,不只是腿發軟,手都在微微顫抖,止不住的低喘着。
說實話,她還沒見過這麼大的蛇,她被嚇得不輕,但心裏十分清楚,不是她打死它,就是它咬死她。
求生欲讓她顧不上害怕,拼盡全力和它搏鬥,何況靳司琛還等着她的草藥呢。
靠着大樹坐在不遠處的靳司琛看到那條兇惡的大蛇竟被她打死了,他繃緊的神經鬆下來,只是看到她一下子跌坐下去,他眸光流轉,原來她也會害怕啊。
剛纔見她那麼英勇,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捕蛇能手。
只不過,若是換成其他女人,恐怖早被嚇暈過去了,哪裏還敢和蛇搏鬥?
一時間,他注視她的目光幽沉了些,他對她的瞭解似乎還不夠。
簡惜緩下來後,撿起地上的草藥回到他身邊:“你沒被蛇咬吧?”她這會纔想起這一點。
看他臉色似乎比剛纔蒼白了些,她禁不住擔憂。
見她那麼緊張,靳司琛眼底暗芒一閃,故作虛弱的道:“我……被咬了。”
簡惜聞言頓時驚慌不已,立馬就要檢查:“被咬到哪裏了?快給我看看,我幫你把毒血吸出來!”
聽他說被咬了,她被嚇得半死,這蛇如果有毒的話,耽誤一下下都不行。
見她要挽起他的褲子檢查,他卻伸手扣住她的手腕,阻止了她的動作。
簡惜卻是急得不行:“別鬧了,你想死嗎?”
男人注視她的眸光深邃得不行,薄脣勾起若有似無的弧度:“我沒被咬。”
簡惜安靜下來,看到他眼中淡淡的笑,她這下明白過來,他在逗她,他根本沒被蛇咬!
這混蛋男人,看她着急,他很高興是不是!
她沒好氣的甩開他的手,都什麼時候了,他還有心情逗她,看來他傷的也不是很重嘛。
“你幹嘛騙我,想嚇死我呀?”
靳司琛定定的直視她,脣邊弧度擴大了些,眸低浮起興味:“那麼怕我死?捨不得我?”
“誰、誰捨不得你啊?別自作多情了好嘛!”簡惜氣哼哼的反駁,轉身用石頭把草藥搗碎了。
這女人,都不好意思面對他了,還嘴硬……
“我自作多情了嗎?剛纔不是你在我耳邊哭喊着求我不要死,還說什麼我死了你怎麼辦這種話?”
“我……”簡惜臉上劃過一抹不自在,想到自己剛纔以爲他快不行,抱着他竟然難過的哭出來,她也不明白自己爲什麼那麼傷心。
難道她……真的捨不得他,她對他產生了感情嗎?
不,一定不是那樣,她之所以哭不過是因爲他保護了她,她太感動。
她絕對不能對他產生任何感情,他就要和陸柔兒在一起了,到時候他會和她離婚,她要是對他有感情,痛苦的只是她而已。
“我剛纔只是想到你要是死了,星辰又變成沒有爸爸的孩子,我只是爲他難過而已。”
靳司琛盯着她的目光微沉,她落淚,真的只是因爲孩子嗎?
“你在撒謊,你明明就是爲我流的淚。”他不信。
簡惜有些煩躁:“我撒什麼謊?我爲什麼要捨不得你?爲什麼要爲你流淚?你都要和陸柔兒結婚了,我對別人的男人沒想法!”她情緒突然就激動了起來。
靳司琛眉心皺起:“誰跟你說我和陸柔兒要結婚?”
“你別騙我了,你都和她……好了,靳董也支持你們在一起,結婚不是遲早的事嗎?”想到他們那張牀照,她胸口一陣酸澀,還有一點怒意。
靳司琛越聽越糊塗:“我什麼時候和她好了?”他自己都不知道。
簡惜瞪他,他居然還不承認!
要不是她早把那張牀照刪除了,不然她真想給他看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