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司琛跳下去後,其他人見狀也跟着跳下找人。
靳浩言聽到動靜找過來:“發生什麼事?”
“是簡小姐,她掉海里了。”
“什麼?!”靳浩言一驚,從欄杆邊往下看,看到小叔已經下去救人。
他也沒法安心,脫了外套,隨即也跳了下去。
安萱萱已經躲回房間,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面的聲音,她實在坐不住了,壓着驚慌的心出來一看究竟。
她看到靳司琛一言不發跳下去,靳浩言同樣很着急的跳下救簡惜。
他們一個兩個都那麼緊張在乎簡惜!
她倏然覺得自己沒有做錯,簡惜就該死!
簡惜並不想死,即使當初掉江水裏的陰影徹底籠罩她,她還是要掙扎一下,倒黴的是掙扎過程中,她的腿竟然抽筋!
她痛得無法再動彈,感覺到身子在往下沉,呼吸也越來越困難。
終於忍受不住閉上了眼,意識開始模糊,呼吸就要斷了……
黑暗裏有人撥開海水游到她身邊,有力的臂膀圈住她下沉的身子,溫熱的脣壓過來,不斷給她輸氣。
就要窒息的心臟恢復跳動,她下意識抱住了他,潛意識裏知道他是誰……
靳司琛把昏迷的女人救上了遊輪,簡星辰立馬撲了過來。
“媽咪媽咪,你醒醒,你別嚇我呀!”他聽說媽咪掉海里,要不是被人攔着,他也跳下去救媽咪了。
靳司琛俊容沉冷,抱着人大步往裏走:“把醫生給我叫過來!”冷冷的下達命令。
渾身溼透的靳浩言被拉上游輪時,只看到靳司琛抱着簡惜離開的背影,眸光一點點陰暗下來。
安萱萱躲在一旁,沒想到簡惜那麼快被救上來,這麼說她沒死!
房間裏,靳司琛的臉冷如冰山。
“說,到底怎麼回事?”男人帶着冷怒的聲音低喝。
“靳總,是我們疏忽沒有看好簡小姐,沒人看到她是怎麼掉海里去……”下屬站戰戰兢兢的回話。
“沒用的東西,滾出去!”男人又是一聲冷喝。
躺在牀上的簡惜只覺得耳邊好吵,有個男人的聲音好凶……
“咳咳……”她咳了幾聲驀地睜開眼。
聽到聲音的靳司琛眸光一變,坐到了牀邊,握住她的手:“醒了?”
簡惜感覺胸口那裏很難受,頭也很疼,一時沒明白自己怎麼回事。
“我……我怎麼那麼難受?”
“你掉海里了,差點淹死。”
“我掉海里?”她一驚,此時纔想起昏迷前的事:“是,沒錯,我掉海里了,我在打電話,突然有人從後面推了我……”
“有人推你?誰?”靳司琛鷹眸一沉,在他的眼皮底下,竟然還那麼大膽敢對她下手!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是誰,我沒有看到。”她懊惱的搖搖頭,努力想要回想,但她確實沒看到推她的人。
見她敲自己的腦袋,他皺起眉,拉開她的手,語氣幽沉:“沒看到就別想了,本來就不聰明,再敲更傻了。”
簡惜眨了眨眼,擡頭直視他,粉拳落在他胸口上:“你才傻。”
他也沒阻止,任由她的拳頭落下,只是神情凝重,她說有人推她,那必須找出這個人,他怎麼可能容許危害她的人存在?
“媽咪,你醒了?你還好嗎?”簡星辰原本被靳司琛命令回去睡覺了,但他實在睡不着,一直擔心媽咪。
“我沒事了。”
“你怎麼那麼笨?好好的怎麼會掉海里?”簡星辰嘴上說她笨,心裏卻是心疼得不行。
簡惜眼角抽了抽,父子倆是不是串通好的,怎麼都說她笨?
“我要是真那麼笨,能生出你那麼聰明的孩子?”
“是啊,幸好我遺傳了爹地。”
簡惜差點沒被氣暈,孩子大了就是氣人來的。
此時又有人敲門進來,是安萱萱。
“惜姐姐,你沒事吧?聽說你掉海里,我都要擔心死了。”安萱萱一進來就看到一家三口在一起其樂融融,心裏就紮了一根刺。
簡惜眸光淡淡的看向她,語氣也淡淡:“謝謝你的關心,我沒什麼大礙。”她怎麼覺得安萱萱好像很緊張?
“你沒事就好,我就怕你再出什麼事,又撇下司琛哥和星辰,那可怎麼辦?”安萱萱倒是很爲父子倆着想。
簡惜看了父子倆一眼,輕聲道:“我既然回來了,又怎麼會輕易再拋下他們?”
安萱萱心口涌起復雜情緒,表面上還是微笑懂事:“那你好好休息,我不打擾你了。”她臉色微白的離開房間。
出了門,她恨恨的攥緊拳頭,太可恨了,簡惜那麼快就醒了!
她來到無人的角落,氣不過的一腳踢在牆壁上,低咒着:“該死的簡惜,這次算你走運,下次就沒那麼幸運還有人救你了!”
“是你推她下海的!”身後冷不丁響起一道陰冷的男聲,把她嚇了一跳。
她剛纔在氣頭上,以爲這裏沒人,孰料轉角處,靳浩言在那裏抽菸,把她的話都聽了去。
“你、你怎麼在這裏?想嚇死我嗎?”安萱萱捂住胸口怒斥,好在不是別人聽到。
然而下一秒,他倏然逼近面前,大掌掐住她的脖子,直接把她逼退到牆壁上,陰冷的目光盯着她,語氣森寒:“說,是不是你推她下去!”
安萱萱咳了幾聲,艱難的呼吸着:“我……對,是我推的,怎麼了?”話音落下,他的力道猛地加大,她無法呼吸了!
她想要掙脫他的手,可她的力氣根本無法和他抗衡,漸漸的……呼吸越來越弱,臉也因爲缺氧發紫。
她開始感到害怕,他真要掐死她嗎?
就在她以爲自己要死的時候,他卻鬆了手,獲得呼吸的她大口大口的喘息,靠着牆壁的身子也發軟的跌了下去。
她捂住脖子,那裏火辣辣的痛,不能呼吸的滋味太痛苦了,恨恨的瞪着他,一時說不出話。
靳浩言提了提西褲,蹲下去和她對視,陰冷的聲音像是來自地獄:“我警告你,不準再傷害她,不然我有的是辦法弄死你!”
安萱萱沉沉的喘息着,身子顫了顫,他的模樣實在陰森得可怕。
他居然威脅她?
她還是發不出聲音,發狠的捏緊拳頭,她不過是想要簡惜死,有那麼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