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凡佩不相信那個南宮曦就是簡惜,即使她們的樣子完全相似。
“人家現在是南宮家的小姐,是南宮曦,不是什麼簡惜,你去找她也沒用,她想認你的話,不會到現在都沒給你一點消息。”靳凡佩冷聲道。
這話算是戳中靳司琛的心裏痛處,大姐說的沒錯,她回來了,卻把他當成空氣,別說給他一個悔婚的解釋,連個消息都沒發。
“不管她是誰,我都要去找她。”至少要當面問清楚,爲什麼在婚禮上逃跑。
靳凡佩冷笑:“當年她二話不說就悔婚,肯定是心虛,她必定揹着你勾搭過浩言,那些不雅相片說不定是真的,這種事她不是沒做過。”
“相片是假的,我已經查過,大姐你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。”他不信簡惜因爲幾張假相片悔婚。
他拿起西服外套要走了,徑直越過靳凡佩走向門口。
“司琛!你真要去找她?”靳凡佩終於控制不住低喝。
他頭也不回的道:“她是我孩子的媽媽,爲了孩子,我也得找她回來。”
“你……你找她可以,但不準帶她回來,靳家不歡迎她!”
靳司琛像是沒聽到,直接出了門。
靳凡佩用力攥緊了拳頭,臉色難看到極致。
“阿姨,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?和司琛吵架了嗎?”安萱萱走進來的時候,靳司琛正好已經離開。
靳凡佩目光轉向她,倏然握緊她的手:“萱萱,我讓你到司琛身邊,已經一年了,他怎麼還是沒把你放在眼裏?”
安萱萱是她好姐妹的女兒,知根知底的,要是能成爲弟媳那是最好的。
她不再奢求靳司琛和大家族的千金聯姻,能娶個身家清白,溫柔體貼的女子就行。
她把希望寄託在安萱萱身上,可到了今天,她的弟弟還是對簡惜念念不忘!
安萱萱眼神暗了暗,嘆一口氣:“阿姨,我還在努力。”
靳凡佩沒有耐心了,如今簡惜出現了,再這樣等下去,只怕他會把簡惜接回來。
“萱萱,看來我得幫幫你了。”靳凡佩目光一沉,得儘快讓他們生米煮成熟飯!
……
簡惜很快開了自己的研發室,她想調製一款屬於自己的香水品牌。
當然,這是她自己的品牌,和南宮家沒關係。
這會,她正穿着實驗服在調製花香,助理小川走進來道:“曦姐,外面有個很英俊的男人說要見你。”
簡惜沒擡頭,專注自己的工作,隨口道:“有多英俊?”
“呃……和你哥哥比起來,他看起來比較冷酷。”
簡惜有些好笑,爲什麼要和南宮錦比?
不過這世上能和她哥哥比樣貌的男人只有……
她停下手裏的活,看向小川,微皺起眉問:“他長什麼樣?有說他叫什麼名字嗎?”
“哦,對了,他說他姓靳。”
簡惜的心驀然擰緊,靳……靳司琛嗎?
手一抖,她手裏的試管掉落桌面,啪的一聲響嚇了小川一跳。
“曦姐,你怎麼了?”
簡惜斂了神情,掩去眼底的慌亂:“他在哪?”他到底還是找過來了麼?
“就在門口,你要見他嗎?那我帶他去會客室。”小川說着要走。
“等等。”簡惜立即叫住她。
小川回頭看她,她沉默了幾秒後道:“我自己去。”
簡惜脫實驗服的時候手還有點抖,以爲過了那麼久,就算再次面對他,也能夠坦然面對。
事實是,她無法面對他了。
她沒有真的見靳司琛,只是在遠遠的地方看他。
他就站在研究室的門口,深色系的西服襯衫,黑色的西服長褲,長身玉立,修長挺拔,冷峻矜貴的面容上,兩道長眉輕蹙着。
他單手抄在西服褲袋裏,在靜靜等她出現,即使隔着一段距離,她也能感覺到男人身上強大迫人的氣場。
一眼便看出他清瘦了許多,很想過去幫他撫平蹙起的眉宇,但她還是做了膽小鬼。
默默轉身背靠着牆壁,眼眶一陣溼熱,鼻尖發酸,想愛不敢愛,心痛得難以呼吸。
過去兩年,她逼着自己學習知識,只有這樣纔不去想他和兒子,以爲已經習慣沒有他們的日子。
直到今天看到他,才發現不過是自欺欺人,原來自己那麼想他!
捂住嘴,控制不住淚流滿面。
“曦姐,你……你這是怎麼了?”小川緊張不已,好好的,她怎麼哭了?
簡惜怕被靳司琛發現,低聲道:“小川你記住了,只要是他來找我,你就說我不在。”話落,轉身奔回實驗室。
小川一頭霧水,但還是按照她吩咐的去辦事。
靳司琛等了好一會,剛纔進去的女人才出來對他道:“不好意思,剛纔我記錯了,曦姐她不在,出去了。”
“她去哪了?什麼時候回來?”靳司琛問。
不知爲什麼,小川覺得這男人天生就是那種高高在上,發號施令的角色,莫名有點害怕,尤其是被他那雙銳利的鷹眸盯着,她差點不知道該怎麼回話。
“曦姐她……她有事要辦,我們也不知道她什麼時候回來,你改天再來吧。”小川一口氣說完,連忙跑進去了。
“靳總,我看她分明是撒謊!”易繁哼了聲道。
下一刻接到boss掃過來的眼刀,這種事還用他提醒?
這說明簡惜根本不想見他!
易繁渾身一顫,咳了聲道:“靳總,不然我硬闖進去把她找出來……”
他話沒說完,冷着臉的靳司琛已經轉身走了。
連忙追上去:“靳總,我們要回去了嗎?”
靳司琛沒給他答案,但接下來幾天,他都讓易繁開車到研究室門口,在車裏幾乎是等上一天的時間。
靳司琛在車後用筆記本處理公事,命令易繁盯着門口,只要人出現立馬通知他。
易繁從沒見過boss那麼有耐心,忍不住在心裏罵簡惜,怎麼會有這麼不知好歹的女人!
看看她把boss這麼個大男人折磨成什麼樣了!
簡惜很清楚靳司琛的脾氣,他果然在門口守株待兔,以至於這幾天她都不敢走正門,來研究室都是從側門進出。
只是這樣下去不是辦法,或許她該面對他了,一直逃避不是辦法。
而這天,她接到導師範西倫的電話,他說來找她了,並且已經下了飛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