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雁在看到宋曉若那一刻的驚恐那麼顯而易見,尤其是她說出那句話,她彷彿看到的是鬼,來索她性命的鬼!
其他人則是不明所以的打量兩人,生日會這樣熱鬧的日子,竟然跑來一個尼姑,任誰都會感到奇怪。
而簡惜就站在那尼姑身邊,還說這是送梁雁的特別禮物。
靳司琛擰起眉,這女人,她今天想幹什麼?
“大嫂,你還記得宋前輩吧?”簡惜似笑非笑的看着梁雁。
梁雁冷戾的目光掃向她,是簡惜把宋曉若找來的,她爲什麼突然把這個女人找出來?
宋曉若常年修行,眉目間是看淡一切的滄桑,但她注視梁雁的眼神非常幽冷。
“你當然希望我死了,好在老天垂憐,讓我在那一場車禍中留了一條命。”宋曉若語氣輕淡,像在說別人的事。
梁雁聽到車禍兩個字,臉色越加蒼白,眼底掩不住的驚慌。
“阿雁,她是誰?”靳遠東冷不丁出聲詢問,他對車禍這兩個字也非常敏感。
梁雁扭頭看到靳遠東正盯着她,心裏更是慌亂,她不知道宋曉若突然出現想幹什麼,但是當年的事決不能在這種場合公開!
“她……她是我一個許久未見的朋友。”梁雁勉強扯脣,手止不住顫抖。
“我和你從來不是什麼朋友,也許我以前想過和你做朋友,但司明離開後,我和你之間只有仇和恨。”宋曉若淡淡的聲音帶着點陰冷,不禁讓聽的人渾身一顫。
“你認識我大哥?”靳司琛聽出了關鍵,眸光緊鎖這個突然出現的尼姑。
不等宋曉若開口,梁雁突然拔高了聲音兇狠道:“你們不要聽她亂說,她以前想勾.引我丈夫,好在被我發現,她就是個破壞別人家庭的狐狸精!”
“大嫂,你剛纔不是還說你們是朋友嗎?”簡惜好笑的看着她道。
梁雁惡狠狠的瞪着簡惜,壓着胸口亂竄的怒火:“我、我只是不想把醜事說出來,想給她留點面子,既然她那麼不識擡舉,我爲什麼要對她客氣?”
該死的簡惜,她故意把宋曉若找出來是要氣死她嗎?
靳司琛抿了脣,視線停在簡惜身上,她早就安排好這一切?
“你說,你和司明是什麼關係?”靳遠東老臉緊繃,大兒子的離世給他打擊很大,關於大兒子的一切他都不敢想,現在突然冒出個莫名其妙的尼姑說和大兒子有關係,他怎麼還能心平氣和?
“爸……”梁雁想要說什麼,卻被靳遠東呵止:“你閉嘴!我要她說!”
宋曉若大概是想起了靳司明,眼底一片哀寂,她垂着眼,低低道:“我和司明沒有什麼特別的關係,如果真要說有,那隻能說是知己,我們互相欣賞對方,比較談得來而已。”
“你撒謊!你就是想勾.引司明,別說什麼知己這種冠冕堂皇的謊話,男人和女人之間不會有什麼純潔的友誼!”梁雁怒紅了眼。
“梁雁,事到如今你的嫉妒心還是那麼強,就是你的嫉妒心把司明害死了!”宋曉若壓在心頭的怒火也爆發了。
梁雁瞳孔狠狠一縮,控制不住的心驚,嘴脣都在顫抖:“你、你胡說八道什麼?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,司明已經不在了,你還想來禍害我嗎?”
“來人,把這個尼姑給我拖出去!”梁雁突然大喝。
“慢着!”簡惜驀然出聲,冷銳目光直視梁雁,冷然道:“大嫂,你爲什麼那麼着急趕人走?難不成你有什麼祕密不敢讓大家知道?”
“我有什麼祕密?你個臭丫頭,你別搬弄是非!”梁雁恨不得封了簡惜的嘴,平時沒聽她叫一聲大嫂,現在倒是叫得勤快!
簡惜眨一眼,挽了挽脣:“比如司明大哥當年是怎麼出車禍的,你敢告訴大家嗎?”
聽到這話,有什麼在梁雁腦子裏轟然炸開,她死死的盯着簡惜,她都知道些什麼?
“簡惜,你提我爸幹什麼?你什麼都不知道,少在這裏胡說八道!”靳浩言看不下去了,扶着渾身溼透的陸欣晴來到母親身邊。
這個簡惜,她今天抽什麼風?
她當着那麼多人的面欺負他母親,是當他這個兒子死了嗎?
“靳浩言,難道你不想知道你爸爸爲什麼出車禍嗎?”簡惜對上靳浩言的視線,她今天要揭穿梁雁做的一切壞事。
她要爲慘死的父親報仇!
靳司琛和簡惜隔着幾步距離,他突然覺得此刻的簡惜很陌生,他看到她眼裏的仇恨。
這女人有什麼事瞞着他?
梁雁早已方寸大亂,她意識到簡惜知道了她的祕密,不然她不會把宋曉若找來。
“來人啊!把這個尼姑趕出去!沒聽到嗎?都死了嗎?”梁雁又急又亂的大喝,她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當年的事。
“還有這個簡惜,破壞我的生日會,也給我趕出去!”
周圍的保鏢就要過來動手拉人,一道威嚴的聲音驀地一喝:“都給我住手!”
出聲的人是靳遠東,沒人再敢輕舉妄動。
他渾濁又鋒利的目光直視宋曉若和簡惜,語氣沉沉:“你們給我進來說話!”他話落纔看向梁雁,滄桑又懾人的聲音:“你也給我過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