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顏看着他還在興致很高的樣子,於是假裝不認識他,盪到一邊去了。
白荀和中年男人交談完畢,十分滿意地又拿了幾盒,一掉頭就發現楚顏不在,他找了一圈,隨後捉住她:“跑哪兒去?”
楚顏手背在後面,輕咳一聲:“去看看別的。”
她瞄了一眼——
好傢伙,他又拿了兩大盒,他是當飯喫啊?
白荀順着她的目光看了看,而後笑了笑:“我才24歲,血氣方剛的,這不是正常的嗎?”
他結賬,她沒有出聲,到了停車場時她才輕聲說:“你……不打算要孩子?”
“不是還沒有結婚嗎?等你想好了再說。”他挺隨意的,把東西放在後備箱裏,一會兒他又想想:“再說咱們還年輕再玩兩年吧。”
楚顏小聲嘀咕:“什麼叫再玩兩年啊!”
白荀似笑非笑的:“你說呢?”
她臉有些燙,不敢再和他說什麼了,他簡直就是不要臉。
白荀笑笑,替她打開車門:“上車。”
她坐上車,一會兒他坐在身邊一邊系安全帶一邊笑笑:‘剛纔那個男的還說我長得像一個明星,姓白,不過他又說不可能,因爲24歲的明星不大可能會大刺刺在超商這種地方買這東西。’
楚顏睨他一眼:“誰有你的臉皮厚啊。”
白荀摸摸她的小臉蛋:“臉皮不厚怎麼追到你啊?”
他發動車子,抱怨了一句:‘你都不知道你多難搞。’
楚顏看他一眼,沒有吱聲。
白荀暗暗地想了想,完蛋,他自己給她送人頭了。明明快淡化的事情他自己提起來,那不是找事兒做麼?
他看着她,楚顏低頭玩着手指甲表情淡淡的,白荀心裏一涼。
完了,精挑細選的東西今晚大概用不上了。
就這樣各有心思地回了公寓,他提着東西跟在她身後,在電梯裏她也沒有吱聲,一直到家裏白荀才忍不住說:“好了我坦白過去是我不對,瞞着你做下這事兒,不過其實也是一樣的,你本來就是要捐的,不過就是讓你以爲我是那個受捐人。”
楚顏把鞋子脫了,換了輕便的鞋子,坐到沙發上打開筆記本。
白荀替她合上了,蹲在她面前:“你怎麼想,好歹和我說說,別讓我七上八下吊着。”
楚顏又把電腦打開了,輕哼:“我餓了。”
他看着她,很慢地說:“我也餓了。”
他的聲音竟然帶着一絲撒嬌,眼神更是……帶着討好,像只大狗。要是平時楚顏會喫他這一套,但是現在她纔不管他,“餓了就去做飯。”
白荀拉下她的頭,額頭抵着她的聲音低低啞啞的挺性一感:“你明明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她眨了下眼,裝傻。
白荀和她靠得很近,他望着她時眼睫甚至可以輕觸到她的,他就那樣望住她,大手本來握着她的頸子的這時慢慢地移到她的腦後,輕輕地撫着……很有一種綺綣的意味,楚顏垂了眸子不敢看他,“你不是餓了,去做飯啊?”
她的聲音實在是軟,一隻手還搭在了他的肩上,又怕他亂來就把臉蛋靠了過去。而他的手就輕輕地揪住她的長髮輕輕按着她的頭皮,如此反覆幾次……楚顏輕輕顫了一下,小聲叫他的名字:“白荀。”
他知道她略有些情動,不但不親她,反而笑得惡劣:“肚子餓了,我去做飯。”
說完,抽身離開。
楚顏頓時感覺空蕩蕩的,好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,等她清醒氣得要命。
他真混蛋!
白荀則挺開心的,在廚房裏傳來聲音:“想喫什麼?”
“隨便。”她沒好氣地說。
白荀挺好脾氣的:“唉,沒有達到目的也不用這樣惱羞成怒不是?”
他繼續又不要臉地說:‘我知道我長得好看,身體也是棒棒的。’
楚顏輕哼一聲,簡直不想和他說什麼了。她打開筆記本工作,可是被他一撩她哪裏看得下去,最後乾脆把筆記本給合上了,人也跑到廚房裏。
白荀正在做飯,她探頭看過去,‘弄什麼好喫的?’
他看看她:“別搗亂,自己去玩。”
她就靠着流理臺,打量他。
白荀被她熱辣的目光看得無法忽視,好一會兒才輕笑出聲:“這是怎麼了?不想我做飯,做別的?”
“纔不是。”她抿了抿脣,“你一天到晚少不正經了。”
他繼續做飯,她就繼續大刺刺地看他。
以前,只覺得他挺清冷的,就是年輕的偶像那種不可接近的那種,待人都是冷冷的,她和他在一起很多時候也確實是因爲他長得好看,再者就是性格不龜毛,她覺得沒有負擔,但是在一起以後她才知道他有多不要臉。
楚顏託着下巴,軟軟地問他:“你以前就是這樣,還是現在才變成這樣的?”
白荀竟然不問也知道她在問什麼,輕輕地笑了笑:“那倒不是。”
她看着他,聲音低低的,“那是現在才這樣的?因爲要結婚?”
他扭過頭看她,一會兒擦了下單手把她抱起來放在一旁乾淨的流理臺上,她想下來他不讓,盯着她看了好一會兒才啞聲說:“我可能在外頭還是喜歡玩,還是喜歡一些極限運動,不過在家裏我可能很快就是一個丈夫,總不能比你小就不照顧你,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能感覺到幸福。”
他突然地這樣感性,楚顏倒是有些不習慣起來,垂了眸子:“你還可以和以前一樣啊。”
他嘆息一聲:“小姐,我在將功折罪你看不出來嗎?爲了你不生氣我必須全方位地滿足
你的需求。”
楚顏輕拍了他的俊臉:‘什麼叫全方面的需求啊,不就做了個飯,看看你把自己誇得好像我就沒有貢獻一樣。’
他就笑,“自然是有的。”
說完他就去洗了個蘋果塞給她,讓她在一旁啃。
楚顏坐着啃,晃着小腳丫子看着萬千少女的夢在給她做飯,而且還挺耐心的樣子,這會兒她忽然是感覺到一些些的幸福了。
她就看着他,他偶爾也會看看她,捏她的臉蛋:“別這樣看着我了,在做飯。”
她抱住他,下巴擱在他的肩上:“戲還有多久拍完?”
她難得這樣的依賴他,他乾淨的手摟着她的腰,另一隻手拿了紙巾仔細地把手擦乾淨,這才轉了身體看她:“還有一個月就拍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