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嵐呆住。
半響她才慢慢地說：“你親她了？”
秦思遠又輕笑一聲：“是啊。”
把沈晚晴的事情說了一遍，秦思嵐就更迷了，不過她總歸是女人還是瞭解女人的心思的，立即就教育弟弟：“她大概是喜歡你了。”
秦思遠皺眉：會嗎？
沈晚晴嘆息：“顧明珠可是北城一朵嬌花，不放任何人在眼裏。我聽旁人說了一個小道消息，說她自小到大隻喜歡過一個就是沈從文。”
“沈從文？”秦思遠不解。
秦思嵐忍不住笑了起來：“現在是周雲琛的老婆。自小當男孩子養的，一直在顧遠山身邊做事，這位大姐就自小就暗戀人家，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。”
秦思遠的目光往主臥室門口看，這會兒顧明珠穿着睡衣出來了，手裏拿着手機，一邊走過來：“思嵐姐我叫了夜宵，一起喫吧。”
她頭髮溼溼的，身上就一件淺粉的睡衣，臉上乾乾淨淨，年輕漂亮。
秦思嵐頓時覺得弟弟是死的……
她當然不會留下來，擠出一抹笑：“我正在減肥。”
顧明珠點頭：“那行，我自己點了。”
她低頭擺弄手機，支一付一寶裏的錢其實還是秦思遠給的，可是她沒有問他喫什麼，秦思遠就忍不住問：“我就沒有？”
“你喫家禽就飽了啊。”顧明珠輕哼了一聲，很是不滿的樣子，但是一會兒她又擡眼，笑眯眯的：“不過現在半夜了，你還是可以回去找的，今天是我不對擋了你的好事兒。”
秦思遠笑了笑：“這話酸的。”
她不過來，他自己坐她身邊去，從一旁拿了毛巾給她擦頭髮，顧明珠擡眼看他一眼，又低頭忙着自己的事情了。
秦思遠手一頓：“你，是不是喜歡過沈從文？”
“對啊，黑歷史，人家現在都要生孩子了。”顧明珠抿了下脣角：“你要笑就笑吧，不過是你姐姐告訴你的吧？”
他沒有否認。
顧明珠又說：“我知道她不喜歡我。”
“你倒是有幾分自知之明。”秦思遠笑起來，繼續專心地給她擦頭髮，一會兒探過頭：“點了什麼？”
“不告訴你。”她收回了手機，想要走，被他按住了。
顧明珠又咬脣：“你幹什麼？”
“不幹什麼。”他鬆開她：“在這裏等吧，一起看個電視。”
顧明珠看看他，覺得他莫名其妙，不過倒是盤着腿離他遠一些了。
電視打開，他心不在焉地換着臺，最後停下時顧明珠尖叫一聲——
“你不要臉。”
他呆了一下，再看電視，竟然是酒店特供，未成年人禁止播放。
秦思遠笑了一下，乾脆就把電視關掉了。
後來，他過去找她，她把門關上。
他敲門：“開門。”
“我不要開門，你不要臉。”裏面傳出聲音來。
秦思遠好聲好氣地解釋：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恰好撞見了。”
裏面不出聲了，他無奈，坐回沙發那裏，倒是好好地想了一下，最後決定還是再給她弄一個房間，不然一起住着準得出事。
他不否認在車裏就是一個擦槍走火的意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