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從文立即就聞到他身上的味道，“你用我香水了？”
“怪好聞的。”周雲琛輕笑：“不過從文，一個大老爺們用什麼香水啊……還是你有什麼特殊的愛好？”
沈從文直接不想理他，默默地喫飯……喫完了，他想收碗，被周雲琛攔住了，周雲琛淡聲說：“我來吧！”
說着就看看沈從文的手——
細一皮一嫩一肉的，不像是做家事的樣子。
於是笑笑，“還是我來吧，忘了告訴你，沈姨讓我在這裏照顧你，還說……以後我們就住一塊，彼此有些照應。”
沈從文呆住了。
周雲琛又說：“不過我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想和人同住的，所以放心，我在樓下買了一層公寓，以後……有需要的話，就叫我，嗯？”
沈從文還是呆住。
周雲琛麻利地收拾完、洗掉，他自小一個人獨立慣了，不像沈從文嬌身慣養、十指不沾陽春水的，平時在家裏是不開伙的。
等他弄完走出來，看着沈從文坐沙發上，一手翻着一本畫報，一手夾着一支菸，很慢地抽着。
他長得很是斯文好看，此種情態也是極爲賞心悅目的。但周雲琛還是一手把煙給拿了下來，摁掉扔進垃圾筒裏，隨後又把煙盒也扔掉，很霸道地說：“以後不許抽菸了。”
“你管我。”沈從文淡淡地說，不以爲意。
周雲琛面上表情似笑非笑的：“我不管你誰管你，未來的女朋友？”
“哦……對了，上次一起約會的小姑娘哪去了，怎麼不來照顧你？”他萬分可惡地問。
沈從文看他一眼，“沒有感覺。”
周雲琛就坐他身邊，拿過他手裏的畫報，輕輕一笑：“那哪樣的你有感覺？告訴我，以後我就照着這個標準來爲你介紹，嗯？”
沈從文起身：“無聊。”
手被拉住，身子一下子又坐了下來。
他纔想說什麼，周雲琛的聲音淡淡的：“陪我看一會兒電視。”
沈從文纔想動，肩膀被按着，一動也動不了。
他只感覺這種場面，有些不對。
可是周雲琛似乎是很淡定的樣子，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。
一會兒，他伸手摸摸他的腦袋，“不怎麼熱了。”
沈從文垂眸，輕聲說：“你可以回去了。”
周雲琛自然而然地接話：“我睡沙發。”
沈從文有些忍不住了：“周雲琛，你不要太過分了。”
“我照顧你，也是過分？”周雲琛笑笑：“從文你的脾氣也太壞了，要改改，不然以後的愛人日子豈不是很不好過？”
“沒有愛人。”沈從文生氣地別過臉。
他……是女孩子，哪裏來的愛人？
周雲琛湊過臉，聲音像是慰燙一般，“真的？你敢說沒有喜歡過誰嗎？”
“沒有！”
周雲琛更是接近了些：“萬一，要是別人喜歡你呢！你不知道你這彆扭的樣子，挺招人喜歡的。”
沈從文的俊臉紅透了，瞪着他…
周雲琛的聲音低啞得可怕：“那些小姑娘都長得挺好看，從文你怎麼就不喜歡呢？”
他像是瞭解一樣：“那不是生理有問題就是心理有問題了，要不，讓哥哥我陪你去醫院檢查檢查，也好給沈姨一個放心，爲你們沈家開枝散葉，傳宗接代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