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安西合上了手機。
許久，都沒有說話。
薄熙塵坐到辦公桌後，撥了風眠的電話讓他過來一下。
掛上電話，他讓顧安西在沙發上坐着。
薄熙塵的手指輕輕把玩手機，那十根手指修長如玉色，就是顧安西也有瞬間的失神。
薄熙塵看着她：“都考零分？專業知識很差？”
風眠這時過來，手裏提着一大堆的參考書：“薄少，這是你要的。”
足足三十四本。
薄熙塵示意他放下，然後看向顧安西：“有問題嗎？”
顧安西靠在沙發上，臉擱在手肘處，望着他。
薄熙塵垂眸，握着手機的手指微微蜷起：“你叫我小叔，我得負責。”
顧安西的聲音有氣無力的：“那是亂叫的啊。”
他注視着她，沒有說話。
一旁的風眠就亂了。
小……小叔？
薄少讓顧安西叫他小叔，他父母不是……
風眠的心猛烈地跳着，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。
之前，只覺得薄少是因爲顧安西有趣，遇見過幾次正好又是病患家屬，但是現在他不這樣認爲了。
薄少，分明就是有所圖的。
這一步一步進的，真的是潤物細無聲啊。
風眠內心震驚之際，薄熙塵已經挑了幾本書，丟給顧安西：“這幾本先看着，不懂就問。”
說着，他看向了風眠：“幫我查一下賀老的行程，如果有空的話請他來青城一趟。”
風眠嚥了一下口水：“賀老？請賀老來幹什麼？”
薄熙塵隨意地翻着書，“請他過來給顧安西指導一下基本畫法。”
風眠要暈過去了，這基本畫法隨便哪個老師都是能教的啊，讓賀老來教，不是大材小用嗎？
薄熙塵側目：“我親自打電話吧。”
賀老本和他沒有什麼交情，畢竟年齡差在那裏，可是賀老和他父親很是投緣，薄熙塵算是他的小輩，請長輩過來一敘也無非厚非。
風眠吐出一口氣，望向一旁的顧安西。
天選啊，這丫頭大概還不知道自己被什麼砸中了吧？
得到薄少垂青，要什麼沒有？
薄家，可是權傾北城的所在，四大家族之首，而薄少出了名的不近女｜色。
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小木頭呢？
小木頭美是美，但不愛說話不愛笑，不嫌悶嗎？
顧安西盯着薄熙塵看，“賀老？北城的那個賀老嗎？”
薄熙塵點頭，走到沙發那裏坐下，伸手揉了揉她的發心：“到時好好學，賀老難得收徒的。”
顧安西的表情挺古怪的，小聲說：“他有一個大徒弟了啊！”
“是。”薄熙塵也不太隱瞞自己的身份，“我聽我父親說，賀老很是喜歡他的徒弟，據說是很有天份。”
顧安西又模模糊糊地嗯了一聲，然後就開始看那些資料。
薄熙塵則是看着自己的文獻。
風眠嘆氣：這算是談戀愛嗎？
他看着像！
中午，顧安西直接就在薄熙塵這裏吃了飯，下午兩點上課。
她正要離開，薄熙塵的聲音從辦公桌後面傳過來：“上課不要睡覺了，放學直接去停車場，我帶你回醫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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