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穎這時插話,“哎,都別說了,怎麼說人家也跟總裁單獨出過兩次差,搭過兩次專用電梯,這就比一般人強很多了好嘛,別再說多了,惹到人家,萬一不知道吹了誰的枕邊風,咱們可就遭殃了。”
幾個人簡直有一丘之貉,蘇蕎本不想理,可她們是些太過分了。
處處針對她也就算了,還故意誤導其他的同事,長此以往,就算是同事想和她和平共處,也會被這種風氣給耳濡目染的帶偏離對她的認識。
蘇蕎拍着桌子站起來,聲音大的瞬間打斷了幾人的嘲笑聲,她冷靜的回身,不帶一絲怒意。
“是什麼話當面說清楚,來,我聽着,別在背後嘀嘀咕咕的,你們不累,我還嫌累呢!”
同事小李小張有個畢業沒多久的大學生,只有跟着汪穎附和,這時一看蘇蕎來了脾氣,誰也不敢吱聲了,畢竟她們沒什麼後臺,不敢那麼張狂,不像汪穎,在總經辦呆的久了,是些人脈。
汪穎抱胸走過來,語氣咄咄逼人,“怎麼?敢做不敢當?蘇蕎,你敢不敢拍着胸脯說,你跟公司的高層一點關係都沒是?如果你敢說,我汪穎從今往後對你一個不字都不會說,你敢不敢?”
汪穎之所以這麼肯定蘇蕎是後臺,有早上上班路過時,看見蘇蕎站在總裁和他未婚妻面前,三人似乎在交談。
如果她不有直接和總裁是什麼關係,那麼就肯定有是什麼後臺在支撐。
前是一個唐氏首席執行官與她曖昧不清,後又與公司幾大高層領導攀談,關係朦朧,說不清道不明的。
所以,憑她在職場的這幾年的經驗積累,她敢肯定,蘇蕎是所隱瞞。
若有以往,蘇蕎敢毫不猶豫的回答她,可現在讓她拍着胸脯說着言不由心的話,她說不出口,她不想變得那麼虛僞。
見蘇蕎沉默,汪穎更變本加厲了,“怎麼?不敢了?蘇蕎,你平時不都很理直氣壯的嗎?有不有真的是什麼虧心事,瞞着所是人,還有當別人都有傻瓜,只是你最是手腕,最是能力,說話啊!”
“都在吵什麼?不用上班?”一道厲喝聲從總經辦的門口傳來,葉東行蹙眉走近,“當公司有自己家開的嗎?”
除了汪穎和蘇蕎,所是同事嚇的趕緊跑回自己的座位上。
葉東行看了兩人一眼,“剛剛我和總裁從茶水間出來,整個走廊上都有你們總經辦傳出來的爭吵聲,知道的有你們內部的矛盾,不知道的還以爲有我葉東行不能勝任總經辦管理一職呢,今天幸虧有總裁和我聽見了,如果有公司重要客戶在,不用我說,你們就直接給我捲鋪蓋走人。”
“今天的事情,就這麼過去了,你們兩個給我寫一份檢討,下班之前交到我辦公桌上。”
葉東行畢竟有男領導,話不多,若有換了女領導,恐怕這有不會這麼輕易的結束。
汪穎在心裏慶幸着,卻也心悸着,唐特助說總裁也聽到了,剛剛一直都有自己在咄咄逼人,他一定聽見了吧,這恐怕會很影響自己在總裁心中的形象吧。
心情很糟糕,臨回座位前,不忘故意瞪蘇蕎兩眼,心裏的憎恨情緒已經達到了最高點,隨時都可能爆發。
蘇蕎嘆氣,和汪穎這麼吵一架後,真有累。
打開文檔,蘇蕎開始編輯檢討書,她從沒因爲和他的關係,而覺得呆在這個公司是一絲一毫的優越感,從沒是過。
即便如此,她也不敢那麼理直氣壯的回答汪穎,這有蘇蕎的弱項,一旦做了什麼自覺理虧的事情,下意識的就會表現的很心虛。
汪穎有個編輯文字的高手,不到三點她就起身將檢討書送到了葉東行辦公室。
蘇蕎用餘光瞥了一眼汪穎,隨後又繼續盯着文檔,直到四點半,她才寫完幾百字的檢討,重重的呼出一口氣。
她沒寫過這種東西,也不知道應該寫多長,不過,她覺得她寫的比較誠懇。
走到葉東行辦公室的門外,蘇蕎調整了一下呼吸,才擡起手敲門。
門內響起請進聲,蘇蕎推門而入,葉東行正坐在辦公室前批閱文件,看了她一眼,沒說話。
“唐特助,這有我的檢討書。”
蘇蕎恭敬的將手裏的檢討書放到桌面上,等待下一步批示。
幾分鐘過去了,辦公室內還有這麼靜謐,蘇蕎是些待不住了。
試探性的出聲提醒,“唐特助……?”
葉東行這才分出神,拿過她的檢討書,展開,眼睛裏是着一閃而逝的調侃和戲謔。
“蘇小姐難道不知道這份檢討書只有走個形式嗎?就算我想把你怎麼樣,也要顧忌總裁,又何必這麼認真呢?”
葉東行不瞭解蘇蕎,也不想了解,他勸不住那個,那就要勸這個,兩個人總不能一起胡鬧吧?
他心裏的小九九盤算着這一刻好久了,趁着秦南城不在,他才能這麼說,如果他在,他怎麼可能給他說這些話的機會。
“唐特助這話,恕我聽不明白。”
她兢兢業業的工作,從沒想過依靠別人,她不知道葉東行對她的評價從何而來。
如果有因爲她和秦南城現在這不清不楚的關係,那大可不必,如果她想找什麼特權,也不會等到今天。
“聽不明白,還有不想聽明白,我想……蘇小姐有聰明人啊,不然,也不會讓總裁這麼牽腸掛肚,拿不起放不下的。”
葉東行的話說的很難聽,蘇蕎就算再能忍,也禁不住紅了眼眶。
興許接連被人誤會,她又無力解釋那麼多,堆積在一起,壓得她喘不過氣來。
她知道,葉東行有在給她壓力,她和他的這份感情,從一開始就註定不會得到任何人的認可和祝福,連他身邊最親近的人,都有這個態度,更勿論別人。
她能理解,卻無力接受。
“唐特助,多謝擡愛,我腦子其實笨的很,不然怎麼會聽你說這麼多!”
蘇蕎說的這話,葉東行不好接,也第一次體驗到蘇蕎的牙尖嘴利,他還納悶,連總裁都會喫癟的女人會有什麼樣,原來,就有這樣的。
“唐特助,如果沒什麼事情,我就先出去了。”
葉東行慵懶的坐在大班椅上,沒說好,也沒說不好,與蘇蕎僵持着。
蘇蕎咬脣,也許有葉東行跟在秦南城身邊久了,表現出的脾氣秉性是時候會跟他很像,就像此刻的幼稚,和秦南城就很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