嗖!嗖!
雲洪、葉高軒他們超低空飛行,足足逃竄了上百里,直到躲入了兩座大山之間,方纔落下。
四人來到一條小溪旁的草地上。
“呼,終於可以休息會了。”葉高軒長舒一口氣。
“剛纔那片荒原,距離夏氏部落主城不足兩百里。”雲洪輕聲道。
“這兩個月來,夏氏部落雖一直沒有主動進攻,但事實難料,我們戰鬥如此之久,說不定那位夏氏真丹老祖帶領大批元海境修士趕來。”雲洪搖頭道。
把握自己命運,不將自己安危建立在可能上。
這是雲洪的信條之一。
不怕一萬。
就怕萬一。
葉高軒、許瓊上仙、羅昌平三人都不由輕輕點頭,顯然很認可雲洪說的話。
“雲洪,你剛纔怎麼來的那麼快?”葉高軒忍不住道。
“我狩獵妖王,恰巧感應到天地靈氣波動。”雲洪笑道:“也幸好我來得快,否則師兄和許瓊上仙你們幾個,怕還沒那麼容易脫身。”
“雲洪上仙,此次救命之恩多謝了。”許瓊上仙微微躬身道:“如果不是雲洪上仙來,恐怕我們都要死在那裏。”
“多謝雲洪上仙。”黑袍老者羅昌平也連道。
雲洪一笑,望向許瓊。
許瓊上仙氣質容貌都堪稱絕頂,動人心魄,普通男子看一眼恐怕就會被其吸引。
即使葉瀾和她比起來,單純容貌恐怕都要稍遜一些。
不過。
雲洪道心何等強大?更何況他心中已有葉瀾,所以,只是單純以欣賞眼光看着許瓊。
“許瓊上仙倒是不必感謝我,這次救你,算是我還了一份恩情,了卻一份因果。”雲洪一笑。
葉高軒和羅昌平聽着,都不由一怔。
恩情?
許瓊更露出疑惑之色:“雲洪上仙,我們是在來東域路上才見過一面的吧,何來恩情之說?”
“不是你,是你的族兄許開仙人。”雲洪微微一笑。
許瓊一怔。
葉高軒和羅昌平都微微有些驚訝。
“許開大兄?”許瓊更加疑惑道:“我大兄對雲洪上仙有恩?我怎麼從沒聽大兄說起過。”
雲洪是何等人物?
名動天下的絕世妖孽,更是衆望所歸的極道門未來掌權人,若能和他建立交情,對昌王家族都大有裨益。
可許瓊從未聽大兄許開談起這事。
“許開仙人恐怕自己都不知曉這件事。”雲洪微笑道。
對,許瓊上仙,正是許開仙人的族妹。
而許開仙人,如今準確來說,應該叫做許開真仙了。
九州大地上。
有許多強大仙人曾爲人族立下汗馬功勞,一般來說,當功勞達到一定程度,會依據其實力以及功勞進行封爵。
王、侯、伯、子!
即使仙人身死,其爵位仍會得到認可,被其後代延續下去,每三代遞減一級。
王爵,一般是巡天殿殿主級數強者纔有資格獲封。
許開真仙所在的昌王家族,最早的昌王,便是兩百多年前的一位巡天殿殿主,因立下大功獲王爵稱號,後來戰死在和妖族的戰爭中。
如今的昌王家族,雖然不復昔日鼎盛輝煌。
但自許開仙人八年前踏入真仙之境,昌王家族又逐漸有興盛之象。
這數年,雲洪雖一直想抽出時間去拜訪許開真仙,但因某些原因一直未曾成行。
這次,在飛舟上時,雲洪就發現了許瓊上仙,心中便留意了許多,若有可能幫助許瓊一把。
據云洪所知。
許瓊上仙和許開真仙的關係頗好。
“雲洪上仙可否說說?”許瓊忍不住道。
她頗爲好奇。
“其實也就是十多年前的事情,當年,許開仙人還未曾突破真仙境,他曾在黑龍湖獸潮中巡守我的故鄉寧陽郡。”雲洪眼眸中露出一絲回憶之色。
雲洪輕聲道:“那場獸潮時,我還只是一個孩童,沒命的跟隨着大哥嫂子逃命……如果不是許開仙人從天而降,一劍將追殺我們的妖獸斬殺一空,恐怕我已死在了那條逃亡的路上。”
“再後來,我進入武院修煉,選擇修習劍術,一定程度上,也是受到了許開仙人影響。”
雲洪感慨道:“年少時,我最爲崇拜的仙人,便是許開真仙了。”
許瓊、葉高軒、羅昌平三人都靜靜聽着。
待聽完。
他們三人臉上都不由流露出驚歎之色。
“真沒想到,大兄當年還救過幼年時的雲洪上仙。”許瓊上仙感慨道:“我想,如果大兄知曉自己當年的一個小舉動,竟能令我人族多一位絕世天驕,他肯定會很高興的。”
任誰也想不到。
十幾年前隨手救的一個小傢伙,轉眼間會變得如此強大?
“哈哈哈。”葉高軒也不由笑道:“等我們出去,一定要將這件事傳播出去,想來會是一段流傳千古的佳話。”
幾人都不由笑了起來。
雲洪和許瓊有如今淵源,和葉高軒更是同門,幾人的陌生感一下就消失了。
彼此距離拉近。。
“對了差點忘了,雲洪上仙,這是我們三人收取的幾頭妖王身上的白色令牌,你都拿着吧。”許瓊上仙一揮手。
嘩啦~半空中,憑空浮現出現了六枚白色令牌。
很顯然。
除了三頭妖王本身的三枚白色令牌,它們還殺死了其他一些人族上仙。
“六枚令牌都給我?”雲洪微微一怔。
遲疑了下。
雲洪說道:“我想要不,你們三個一人拿一枚令牌吧。”
“我們都已有些令牌,且殺土著修士都積累了些積分,活下來不是問題。”許瓊上仙搖頭:“你不必推辭。”
“雲洪上仙。”羅昌平也在一旁輕聲道:“這次我們能夠活下來,全都是靠你的幫助,我們拿些妖王留下的靈器就罷了。”
“再拿這白色令牌,我們真沒這個臉……接下來四個月我們一起闖蕩,如果我們能出力殺妖王之類,再拿不遲。”羅昌平道。
“對,雲洪你都拿着吧。”葉高軒也說道。
遲疑了下。
雲洪點頭道:“好,那這次的令牌我便拿了。”
一揮手,將懸浮着的六枚白色令牌全部收了起來,同時雲洪也感應了些紅色令牌中的訊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