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氫氣球飄過來,引起了民衆的一陣驚呼,紛紛擡頭看着那氫氣球下道飄然而來的身影,睜大着眼睛……
“那是什麼人?”
“好像是山河書畫的人……啊!想起來了,當初就是這個年輕人在書畫聯盟的門口擊敗了周石典。”
“他叫蕭陽!”
“這陣時間蕭陽一直消失無蹤,沒想到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了,嘖嘖,看來山河是命不該絕啊。蕭陽的實力還在周石典之上。”
山河衆人也都揚臉看着氫氣球下那道瀟灑帥氣的飄逸身影,激動無比。
甚至,想要歡呼。
彷彿在黑夜之中看見了曙光。
“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,我會到。”
君鐵纓的耳邊似乎還縈繞着當初蕭陽的那一句話,或者說,是一個承諾。
“他從來都不會讓我失望,從來,都不允許我受委屈。”君鐵纓的眼簾一陣漣漪淡淡地劃過,眸子與空中的那道身影對視着,彷彿可穿透彼此的心靈。
“他果然還是來了。”水修竹老爺子瞳孔輕縮着,盯着蕭陽的身影,“我倒要看看,你的實力,究竟是否有狂傲的資格。”
在水家的莊園,蕭陽留給水修竹的印象,就是狂。
狂,是需要資本的!
“蕭!陽!”君無霖咬牙切齒,雙眸的怨恨之色一閃而逝。
當初在京城,蕭陽毫不留情地將自己擊倒,這個仇,以君無霖睚眥必報的性格,當然是死記在心中。
衆人的神色各異,而此時,蕭陽的身影已經飄然降落在君鐵纓的面前,手中的氫氣球鬆口,直接往天空上飛去。
蕭陽朝着君鐵纓一聲淡笑,“大小姐,我沒來遲吧。”
‘大小姐’,蕭陽對君鐵纓特有的稱呼。他情願當她的小書童。
君鐵纓眼簾波瀾一動,點了點頭,意思是,接下來,就交給你了。
有蕭陽在,君鐵纓感覺自己渾身一陣的輕鬆,似乎根本沒有什麼值得擔心。
“是你在搗亂?”
蕭陽突兀揚臉,一瞥君無霖。
目若利劍刺向君無霖的眼眸。
君無霖霎時間心神下意識一顫,慌忙地不由自主退後了幾步。
他極恨蕭陽,卻也極怕蕭陽。
頓了下,君無霖深呼了口氣,沉聲說道,“蕭陽,這是公衆場合。”
弦外之意,是提醒蕭陽,不用動手。
蕭陽視線眯笑地看着君無霖,並沒有立即應答,因爲此刻君鐵纓正在暗中將周石典老人身上發生的事情告知蕭陽……
蕭陽臉龐的笑意逐漸地消褪,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冰寒。
周石典,蕭陽敬若長輩。
況且,山河中人,豈能任意被人欺凌?
“翔霖書畫公司?”蕭陽朝着擂臺上的周石典一笑,“周老,你就陪君少爺去一趟吧。”同時間,一陣細若蚊聲的聲音傳入了周石典的耳內,“先過去穩住君無霖,一天之內,待你孫兒平安後,山河歡迎你回來。不過,你切記,不要與君無霖籤任何合同。”
周石典眼神略帶沉重地看着蕭陽,輕微點頭。
邁着注入鉛水般的腳步,朝前……
眼神帶着無盡的歉意愧疚,朝着山河衆人一躬身,隨即,邁步走到了君無霖的旁邊。
君無霖眼神冷厲一閃,身影站在距離蕭陽較遠相對安全的位置,冷笑道,“君鐵纓,我要是你,就馬上回去籌備毀約金了。”
“我們走。”
有蕭陽在,君無霖感覺自己彷彿渾身的血液都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着一般,難受的感覺充斥渾身,恨不得想馬上掉頭就跑。
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大半,接下來沒有周石典,君無霖已經可以預見山河在這場書畫比賽的失敗。只是,他沒有注意到周圍衆人的議論,蕭陽,曾經擊敗過周石典。
他的地下賭莊,超過了五百萬的下注,賭山河書畫可闖入八強。
賠率,一賠五。
若是輸了,君無霖可是要賠償兩千多萬。只是,君無霖非常篤定,可輕鬆地將這五百萬的下注收入囊中。
面對着凶神惡煞的君無霖等人,周圍的衆人紛紛避讓,很快,君無霖等人便帶着周石典離開了比賽現場。
“蕭陽,周老的孫子可是在法國被君無霖綁架,我們有心想救,也是遠水救不了近火……”君鐵纓輕聲地開口。
“不,不需要遠水。”蕭陽神祕笑了笑,“近水也會有的。”
君鐵纓一怔。
“大小姐,”蕭陽繼續說道,“你在最短時間內,把周老的孫子的基本資料和照片找齊來給我。”
“你真能救出他?”君鐵纓不由眼睛微亮。
蕭陽自信點頭,看着君鐵纓,“不出意外的話,一天足矣。大小姐,你現在該考慮的是,怎麼給君無霖一個反擊!”
君鐵纓眼簾的冷意泛動。
“他一定會後悔得想死!”
隨後,君鐵纓馬上轉身回去,再次撥打了項傑的電話,叮囑吩咐他事情。
人羣外面,君無霖眼神怨恨地一瞥擂臺方向,“蕭陽,君鐵纓!不出幾天,你們的風光日子便到頭了。”臉頰依然火辣,君鐵纓那一巴掌扇下來的效果還沒有消退。
“留一個人在這看着,其餘人隨我回去。”
君無霖一刻也不想待留在這個地方。
看了一眼時間。
“距離比賽,不過剩下四十餘分鐘。”君無霖冷笑,“四十分鐘後,五百萬,便可收入囊中。”君無霖可不相信,山河還有誰能在四十分鐘之內力挽狂瀾,把山河書畫拖進前八名。
“更何況……”君無霖冷擰笑了笑,眼眸盡是戲謔。
君無霖轉身離開。
這時蕭陽的身影已經走上了比賽的擂臺,朝着水修竹老爺子禮貌性地點頭後,立即走到了西門浪的身旁。
“蕭客卿!”西門浪的神色隱隱有些激動。
蕭客卿的出現,實在是太過及時了,簡直是久旱逢甘霖啊!
除了激動興奮外,西門浪此刻的心情非常的篤定,在他看來,蕭客卿的實力,足以問鼎全國決賽,明珠賽區的八強,怎麼可能是他的攔路石。
蕭陽目光一掃桌前的筆墨紙硯,道,“比賽的規則是什麼?”
旁邊的幾家公司的參賽代表此刻不禁啞然失笑,眼神一抹輕蔑戲謔閃過。
“還以爲來了個什麼人物,原來,竟然連規則都還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