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澹臺宗元,距離化象境界僅差一線,毫無疑問,在遇上蕭陽之前,澹臺宗元號稱實氣大圓滿之中的第一人也不爲過。然而,正是這個所謂的第一人,在蕭陽手中一招落敗。
這瞬間讓澹臺宗元一刻高傲的心頃刻轟然破碎。
山外有山,人外有人。
這一刻他才真正理解到了這句話的含義。
面若死灰。
只是他最難以接受的是,將自己一招擊敗的對手,竟然比自己年輕,而且,還明顯不是與他們同一類人。自己曾認爲世俗無對手,現在看來,這個想法,是多麼的無知可笑。
更關鍵是,自己已經接近四十,儘管依然未踏入化象,但是,憑藉着多年的經驗與實力的沉澱,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敵。而眼前此子,明顯僅僅二十左右,卻出招詭異莫測,剛纔的那一掌,自己明明看到了掌影,卻心生無可阻擋的感覺,從而被一掌拍飛……
澹臺宗元緊握着自己的左手,猛地一扯。
‘咔’一聲脆響,脫臼的左手被他自己重新接駁回來,那一瞬間的疼痛,澹臺宗元半聲不哼,臉色再無半點變化,從沙發上站起來的時候,臉龐已經沒有半點傲色,走到蕭陽跟前,稍稍拱手,“澹臺宗元!”
從這一舉動來看,澹臺宗元的內心真正認可了蕭陽,並且將其放在自己之上的位置。
達者爲先,亙古不變的道理。
強者總可以獲得更多的尊重。
蕭陽神色冷漠,並不應答。
澹臺亦瑤視線看了眼蕭陽後,旋即掃向了柳紅,柳紅臉龐露出了一陣極度的不情願,但是,腳步卻不得不挪移到包廂的一側,捧出了兩個盒子,走到蕭陽面前。
“這正是你要的天雪蕊與神火石。”澹臺亦瑤神色淡漠地開口,“只是……”目光陡然一冷,徐聲說道,“我希望你能夠一言九鼎。”
蕭陽檢查無誤後,目光毫不含糊地看着澹臺亦瑤,冷漠的臉龐露出了一陣淡淡的微笑,“澹臺小姐有誠意的話,我蕭陽自然也會顯示出足夠的誠意。明天同樣這個時間,復大荷花池涼亭,自當將七葉血汗草奉上。”
話音落罷,蕭陽直接拿着兩個盒子離開了包廂。
待包廂的門關上約莫一分鐘左右,確定蕭陽已經走遠,柳紅終於忍不住開口,不甘地說道,“小姐,我們就這麼把兩種珍貴藥材交給蕭陽了?小姐費盡艱辛才集齊了九大藥材中的七樣,現在就因爲蕭陽的一句話……”
“不用說了。”澹臺亦瑤一擺手,淡聲說道,“天雪蕊和神火石雖然稀有,卻還有機會找到另外一份,而七葉血汗草,天底下唯有一株,難得可貴。”
“如果蕭陽是欺騙我們的呢?”柳紅皺眉。
“我覺得不會。”一旁的澹臺宗元出聲了,沉聲說道,“以蕭陽的實力,他完全可以出手搶奪我們手中的神火石和天雪蕊,但是他並不這麼做,而是約定我們明天去拿七葉血汗草。”
“哼,區區蕭陽,更動我們?”柳紅眉宇間閃過一絲驕傲。
“柳紅,”澹臺亦瑤一搖頭,“宗元說得有道理,蕭陽他根本不知道我們的身份,如果真的心存不軌,確實剛纔就對付我們了,沒必要多此一招。”
澹臺亦瑤說完便邁步離開了包廂,包廂內,柳紅的眼神滿是不甘,恨恨地說道,“小姐一向精明聰慧,怎麼在這件事上就犯糊塗了。就算那小子手上有七葉血汗草,我們一定就要用天雪蕊與神火石去交換?”
澹臺宗元搖頭,“柳紅,亦瑤這是不得已的選擇。正如她所說,七葉血汗草比另外兩樣加起來都還要珍貴。”
“但是,神火石和天雪蕊也並非那麼容易找到的。”柳紅搖頭,視線閃掠過一道寒光,“明知道蕭陽身上有,爲什麼不想辦法將它們重新拿到手。”
澹臺宗元一怔,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你再回去一趟,請出可以對付蕭陽的人。”柳紅眼神一冷。
“可是……”澹臺宗元遲疑了下,“亦瑤她……”
“小姐有她的顧及,但是,我們都知道這兩種藥材對小姐甚至對我們整個宗門來講有多重要。”柳紅振聲說道,一字一頓,“這件事,就由我們來做。”
澹臺宗元眼神掙扎了片刻,半響,唯有點頭。
“我立即趕回去。”
…………
蕭陽迅步離開了舞風館,這兩天來,二小都是在練習最基礎的吐納方式,爲以後的學習打基礎,暫時不需要蕭陽在旁邊每時每刻的指導。至於精英小隊十人,都在憋着一股氣的訓練,希望能夠練兵金三角。
蕭陽開車直奔山河書畫,有了天雪蕊和神火石,再加上這兩天藍震寰派人送來的藥物,自己可以給大小姐進行第一階段的治療了。
推門進入君鐵纓的辦公室,此時葉桑也在,二女正細談着什麼,臉龐均是帶着笑意,見蕭陽進來,同時閉口不再談。蕭陽目光奇怪看掃了眼二女,臉龐很快便被興奮所替代,沉聲說道,“大小姐,我已經收集到第一階段的藥,馬上可以進行治療了。”
“治療?”葉桑吃了一驚,“鐵纓怎麼了?”
“桑桑師妹,這事我容後告訴你。”蕭陽開口,他確實也想從葉桑口中知道更多關於神鞭門的事情,頓了會,繼而說道,“我要給大小姐進行鍼灸治療,你來當我的助手。”
葉桑滿眼疑惑,摻雜着隱隱擔憂地點了點頭。
以蕭陽的醫術要治療君鐵纓尚且還要耗費那麼大的精力,可見,君鐵纓絕對不是普通的患病。
三人移步到辦公室旁邊的一間臥室裏面。
“桑桑師妹,這是天雪蕊以及神火石。”蕭陽直接將兩種奇藥遞了過去,沉聲吩咐道,“你馬上取它們各自三分之一,研磨成粉。”
葉桑並不多言,立即接過了兩種奇藥,走到一旁。
君鐵纓坐在牀榻上。
蕭陽看了眼君鐵纓,神色微微有些尷尬,乾咳了一聲,“大小姐,這……”
君鐵纓擡眼,臉頰泛起了一陣羞紅,她知道蕭陽的意思。
當初給自己治療雙腿的時候,尚且要脫掉長褲來進行鍼灸,如今,要真正祛除體內的奇毒,恐怕……
儘管君鐵纓已經試過一次對蕭陽的‘坦誠相對’,那一次若非自己的‘大姨媽’來得太過於及時,恐怕在那晚蕭陽已經可以發現自己體內的這種奇毒。然而,再讓君鐵纓當着蕭陽的面把衣服脫掉,這確實還需要不小的勇氣,更何況,旁邊還有葉桑在,雖然同是女子,但是免不了還是有些尷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