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唰!
張虹的臉色頃刻間蒼白了起來,彷彿感覺一陣冷氣從小腹中油然升起,渾身劇烈一顫。
目光慌亂地着正一步步逼近的蕭陽,張虹似乎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,嘴脣顫抖哆嗦了下,雙腳有些發軟地站了起來,“蕭……蕭經理……”
“有什麼遺言要交代?”隔着一張辦公桌,蕭陽停下了腳步。
張虹眼色驚恐。
她絲毫不敢懷疑蕭陽所說的話。蕭陽的身邊留着兩位殺人犯,他自己恐怕或許真的殺過人,如今自己知道了他的這個祕密……
殺人滅口!
“不……別……別過來!”張虹臉色都鐵青了,雙腳發軟,聲音慌張無比,“蕭經理,我什麼都不知道!我什麼也不知道!”
“已經落在刑警大隊手中的那份視頻,是你送過去的吧。”蕭陽的聲音平淡地響起。
張虹神色更是劇變,雙腳一癱,險些要摔落在地面上,“我……”
冷漠的氣息幾乎讓張虹感到窒息,片刻,終於忍不住快要崩潰了,“蕭經理,我知錯了!我錯了!你放過我……放過我吧。”
“放過你?”蕭陽淡聲說道,“那誰來放過我?”
砰!
張虹終於是支撐不住癱坐在地面上,聲音慌亂地哀求,“蕭經理,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,貪圖總經理的位置,是我貪心不足!是我的錯,求求你,放過我吧!我會立即消失!”
此時此刻,張虹心裏對蕭陽已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怖!
謝振榮總經理的親自賞識在張虹來,本以爲是謝振榮在報答蕭陽的救父之恩,而如今,那份視頻明明交到了刑警大隊的手中,卻這麼快被蕭陽知曉了,而刑警大隊那邊沒有任何動靜……
這足以說明,蕭陽這位蕭經理在刑警大隊內部有着驚人的能量!
他不是個窮鄉巴小子,更不是自己可以惹得起的!
張虹這一刻總算了有了自知之明。
蕭陽眼眸迸射出的冷漠煞氣讓她有種置之死地的恐懼感,此時根本顧不得什麼了,跪在地面向着蕭陽哀求,“蕭經理,我錯了!我真的知道錯了!”
“站起來。”蕭陽皺了下眉頭。
“求求你……”
“站起來!”蕭陽的聲音陡然間增大了幾分,視線一冷,“除非你想跪着死!”
“不要!”
張虹連滾帶爬地站了起來,雙腿在顫抖,這一剎蕭陽在張虹的心中,就已經好比是一個惡魔的形象,絲毫不敢有半點的牴觸,生怕一不小心,招惹了惡魔,那麼,便是自己永恆的噩夢!
“這件事……除了你之外,還有沒有第二個人知道。”蕭陽的聲音平靜地說着。
張虹的臉色慘白到了極點,渾身在劇烈地顫晃,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蕭陽的這句話,張虹直接理解成他真的要殺人滅口了!
“說!”
蕭陽一喝!
噗通!
剛剛站起來的身影立即跪倒了下去,此時此刻,蕭陽渾身釋放出來的氣勢,讓張虹有種源自靈魂的顫慄,恐懼!
“沒有……沒有人知道!”張虹已經是眼淚鼻涕一塊落了下來,“蕭經理,你饒過我,饒過我吧!”
蕭陽目光漠然地瞥一眼張虹,“饒恕你未必不可以,不過,那便你的表現了。”
“蕭經理請說。”
“第一,我希望這些視頻,永遠消失!”
聞言,張虹立即是從地上爬了上來,雙手顫抖地操控着電腦,片刻後,神色蒼白,聲音哆嗦地道,“我發誓……全部已經刪除!蕭經理可以上去檢查。”
蕭陽負手而立,漠然地盯了一眼張虹,徐聲開口,“第二,我不想再見到你。”
“我消失!”張虹聲音哆嗦恐懼,“我立即消失!”
“不送。”蕭陽轉身,打開了張虹辦公室的門,淡淡地拋下了一句話,“有自知之明的人,有時候會長命點。”
腳步逐漸地離開……
辦公室內,張虹的眼神呆滯,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,片刻,眼眸更是泛出了濃郁的悔恨,若不是自己貪心不足,好好地在醉舞當一個領班,這已經是讓無數人羨慕……
現在,落個此般一無所有的下場……
蕭陽走回辦公室,同時也是暗鬆了口氣。
“總算是解決了這個麻煩。”
“蕭大哥,你剛剛去哪了?”李拜天兄弟兩人迎了上來。
蕭陽沉吟了半會,“你們兩個,今晚注意留心張虹的行蹤,發現她有什麼異動的話,立即通知我。”儘管自問張虹再不敢耍任何花樣,不過,蕭陽還是選擇了多一層的妥當做法。
“什麼才叫異動?”週末問了一聲。
“笨死了!”李拜天呵斥了一聲,“不正常的舉動不就是異動嗎?”
週末恍然大悟地點頭。
“對了,什麼是不正常的舉動?”李拜天問蕭陽。
“…………”
蕭陽與週末相視一眼,同時暗暗地鄙夷了一下李拜天。
“總之,你們跟緊她,有什麼你們覺得不正常的舉動就立即通知我便是了。”蕭陽唯有如此解釋。
兄弟兩人同時恍然大悟。
…………
…………
入夜。
某醫院,快速的救護車直接奔掠而入!
“快!快!”
急促幹練的腳步聲音傳來,身穿着白褂的醫生護士將一名血淋淋的傷者推進了急症室!
哭泣聲音此起彼伏……
在醫院,這已經是見慣不怪的畫面了。
相比之下,高級特護病房所在的樓層則安靜不少,除了偶爾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音外,此時一旁寂靜。
一道虛影晃動,眨眼間便消失在走廊。
病房內,凌峯依然在不知疲倦地給母親做着按摩,眼皮早已經沉重無比,只是,擡頭了一眼上面還沒有吊到一半的點滴,凌峯只有咬了一下自己的舌頭,努力地讓自己保持清醒。
“媽,你什麼時候才醒?”凌峯的聲音輕輕地響着,“我很想你,妹妹也很想你,我們想喫你親手包的餃子,我們想聽你給我們唱一首歌……”凌峯的視線逐漸地模糊了起來,似乎是陷入了憧憬當中……
突兀地。
腦袋直接伏在了牀榻上。
身影被扶起,放在旁邊的牀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