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長老面色一冷,也知道這羣傢伙目的就是想進入禁地,什麼補償不過是嘴上說說而已。
“不可能!”大長老身上氣機流轉,獨屬於化道境強者的氣息直逼向衆人,肖宏圖等人倒還好,神色淡然,不受影響。其餘一些修爲與大長老相差較遠的人,一個個身形向後退了好幾步方纔停下。
衆人穩住身形,頗有忌憚的看向玄兵靈,心中暗暗喫驚,化道境巔峯強者果然強大,僅僅一聲怒喝便能震退他們!這要是對他們出手的話,還不是瞬息間就能將他們秒殺?
“玄大長老還真是好大的脾氣啊,難道正如我們所猜測的那般,惱羞成怒了不成?若是真要動手的話,我們也未必就害怕你玄神宗!”廖陰絕再度將大家捆綁在一起!
若是他自己一人當然是不敢跟玄兵靈嗆聲的,就是仗着在場人多勢衆,就算玄神宗真的要追究起來,也是大家一起來應對!
兩邊人形如水火,武器紛紛出現在手中,大有大打出手的意思!
在遠處,有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隱藏在樹叢之中,微微探出頭十分謹慎的觀察着玄神宗山門前的局勢。
此人不是別人,正是譚家譚萬恆的心腹手下!譚萬恆覺得此事非常蹊蹺,並沒有現身,但爲了掌控這些局勢的變化,還是派人前來暗中觀察。
不僅僅是譚萬恆,不少中小勢力也都是如此。親自前來需要承擔的風險太大了,他們與那些家大業大的赤練宗無法比較!
“竟然要打起來了?這局勢很是混亂啊!”譚萬恆心腹心想道。
就在玄神宗大長老以及肖宏圖爲首的一衆勢力,即將大打出手時,一道渾厚的聲音從玄神宗內傳來。
“在我玄神宗門前動手,這可是觸犯了我玄神宗的大忌,你們可想清楚需要承擔的後果!”
一聽到這道聲音,肖宏圖等人紛紛掐住動手的慾望!
這可是玄神宗宗主親自發話了,這番警告也讓衆人理智稍稍恢復了一些!
肖宏圖衝着聲音傳來的大致方位拱了拱手,語氣頗爲客氣的說道:“在下赤練宗宗主肖宏圖,見過玄風羽宗主!我等來此其實也是爲了討一個真相,只是大長老未免太不通人情了,我們也是無奈之舉啊!”
大長老聞言,瞪了肖宏圖一眼,這傢伙還真是睜着眼睛說瞎話!他不通人情?他若是不通人情早就動手把這羣混蛋趕出去了。
不過無所謂,隨便對方往他身上潑髒水,畢竟在玄神宗看來,這些傢伙可都是前來幫助他們鎮壓禁地動亂的苦力!
肖宏圖話音落下之後,四周沉靜了片刻,玄神宗宗主玄風羽的聲音再度傳來,聲音極具穿透了,彷彿在衆人耳邊盤旋一般。
“既然你們如此執着,那就等七日之後,我出關你們一通前往玄神禁地!”對比起來,玄風羽便爽快許多,答應了肖宏圖等人的要求。
目的得逞,肖宏圖與廖陰絕等人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了點頭,短短七天的時間,對他們來說一晃就過去了。
“那就這麼說定了!一言既出駟馬難追,到時候還希望玄宗主不要出爾反爾啊!”廖陰絕嘿嘿一笑,伸手指向身後的衆人。
這意思顯然是告訴大長老,你們宗主所言這麼多人都聽得清楚,若是反悔的話,玄神宗可就要帶上出爾反爾的帽子了!
既然宗主玄風羽都開口了,大長老自然也沒有任何意見,只是默默的點了點頭。
而李向耀幾人可謂是把戲做得非常足,表現出一臉慌張的神色,欲言又止!這樣的反應說他們心裏沒鬼,就連一直不作聲的雲想衣都不相信!
在廖陰絕等人爲自己的爭取而來的成果沾沾自喜時,宗主玄風羽的聲音再度響起。
“不過醜話說前面,玄神禁地內部混亂不堪,能量波動極爲強大,就連我都難以招架,你們可當真要進入一看?到時候死傷可休怪我沒有提醒你們!”
廖陰絕對着玄神宗內拱了拱手,笑道:“禁地之中危機重重這一點我們自然知曉,出了事當然是由我們自己承擔,不用玄宗主您擔心了。”
玄風羽沒有再回話,而肖宏圖等人一個個面帶喜色,說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按照玄宗主所說的,七日之後再見!”
商定好之後,衆人接連遁空而去,目的已經達到了,自然沒有必要在玄神宗山門前逗留。
就連暗中隱藏起來觀察局勢的衆人也悄悄散去,回去給他們的主子通風報信!
看着衆人離去的背影,大長老面色陰沉,帶着李向耀等幾位長老,轉身回到了玄神宗內。
當他們一回到玄神宗後,幾人好像變臉一般,喜悅瞬間出現在幾人臉上,剛纔怒火最旺的李向耀與大長老兩人此時笑得便最開心!
“哈哈哈,這些愚蠢的傢伙,還以爲自己聰明一世,怎麼會想得到,這都是我們精心給他們編制的局!”一名長老得意的笑道。
李向耀連連點頭,說道:“人就是賤!越是告訴他們沒有的事情,他們就越不相信!至寶?哼,有個屁至寶,危機倒是不少!到時候有得他們受的!”
大長老緩緩說道:“禁地我們鎮守了這麼多年,如今也該他們出一份力了!也怪不得我們,若是以正常形式讓他們派人前來助陣,一個兩個肯定有一百個理由推脫!”
“宗主這法子真好,不費吹灰之力,只需要演一場戲,便能讓這些人心甘情願的進入禁地!”大長老面帶嘲意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“大長老,那我們接下來應該怎麼辦?”李向耀詢問道。
玄兵靈微微思索一番,說道:“拋出去的魚餌已經引了這麼大一羣魚回來,目的達到了,就按宗主所說,等他七日之後出關吧!”
這七天之中雖然時間富餘,但玄兵靈也並沒有提及萬魂的死。李向耀原本還想提一嘴,但考慮到禁地的問題已經讓大長老與宗主煩惱不堪了,他就沒必要在這個節骨眼添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