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然這實在無法解釋,爲何無盡魔海的出現,沒有任何邊角可循。
轟!
魔神降臨了!
整個天邊,徹底的被一團魔氣所渲染,烏黑一片,隨着一團團的烏雲襲來,遮住了整個大地。
以魔神塔爲中心,一股令人靈魂戰慄的壓迫感,瞬間擴散而出。
就像是在面對一尊真正的魔神,任天雄、覃蔻、妖無茗、徐景隆四人,全都身體狠狠一震,眼眸當中露出了一絲驚色。
這就是二十級的存在嗎?
尤其是徐景隆,對這種威壓的感受是最爲深切的。
平日裏,在面對社稷學宮的宮主,他的師兄的時候,雖然有一種如臨深淵的敬畏感,但那二十級的威壓並未徹底的釋放,所以無法真真切切的感應到。
“二十級,真是一個令人嚮往的風景。”徐景隆四人,心中無不感慨。
別看十八級和二十級只有兩級的差別,可其中的差距,一個在天一個在上。
在其他人眼中,十八級的存在是五大域當中頂級的強者,但是在二十級的存在眼中只是一隻螻蟻,一隻手就可以捏死。
也許八級和十級,同樣是差了兩級,八級的天才可以越級而戰,以下克上。
但是在十八級和二十級的對比只,絕對是不可能的事。
無論你再怎麼妖孽!
因爲這兩者之間的能級,曾經有一個十八級的先賢推算過,相差一萬倍!僅存在理論上可以戰勝的可能。
但是在現實當中,這可能等於零。
因爲以十八級和二十級本身的能級爲基礎,想要彌補上這一萬倍的差距,就必須要整個上古遺蹟,有超過兩成的靈魂物質加持,纔有這個可能。
但是這談何容易?
個人再強大,面對一個天帝的浩瀚時也是絕對的渺小。
就像是一隻螻蟻,面對一座高山。
這個上古遺蹟兩層的力靈魂物質,別看佔比很少,但就算其中的一層,完全加持在一個二十級的穿在身上,只是勉強承受。
十八級的存在承受這種級別的靈魂物質,會瞬間被衝碎自己的意識,爆體而亡。
就算僥倖沒有爆體而亡,自己的意識已經消亡。
相當於是成爲傀儡一般的存在。
到目前爲止,這個世上沒有任何一個靈魂體,能夠特殊到承受這種級的靈魂物質。
無盡魔海的魔身,身軀偉岸,高大兩米,穿着一副黑色的鎧甲,一頭白髮飄揚,眼神冷漠。
就如同是一個戰神,那一身的氣息,給人以絕望。
轟!
無盡魔海的魔神雙手一舉,這片天地之間的靈魂物質瞬間洶涌,加身在他一人身上。
各種異象幻化而出。
有一顆通天的魔樹,那漆黑色的根莖紮根虛空,長滿了一顆顆黑色的果實,都是人形!
有一道道魔影,或者面部醜陋,或者猙獰兇狠,或者戾氣滔天。
“無盡魔海的魔神,他又強大了不少。”覃寇的心中,全是震驚的情緒。
因爲,距今五百年前,上一次的魔神祭,他是參加過的。
親眼目睹過這位魔神的風采。
“祭!”
無盡魔海的魔神大步走來,被層光暈籠罩,如同最古老時代的魔神,帶着一種夢幻般的神話色彩。
所有的魔族的魔族子民跪伏在地,滿臉虔誠的祭祀。
巨大的祭壇,上面擺放着一尊尊的石像!
其中有一尊極其的高大。
雖然同爲無盡魔海的魔族,祭祀的先祖,但是這一位和其他的石像相比較起來,太過於顯然。
讓人一眼就看出來,超然物外。
那姿態,眉目挑起,飛揚跋扈,是否對上天極其的不屑,睥睨衆生。
一手指着天,像是徹底的活了過來,在所有人的心目當中活靈活現!
恍惚之中,他們彷彿看見了一尊不得了的存在。
雄姿攝人,魔氣滔天。
身上存在着一股逆意,要將那蒼天給捅破!
各種的霸道、不屑、狂妄、不可一世,又來形容其姿態的詞,全都加身在他一人身上。
如果秦劍在這裏,必會大喫一驚。
這是魔族的魔主石像,有着一脈相承的氣息。
不同的是,這尊石像不是凌風的。
是魔族的上一任魔主!
果不其然,魔族在這個上古遺蹟的佈局,從凌風的上一任開始就已經實施了。
而凌風只不過是一個,讓這一切延續下去的人。
無盡魔海的魔神畢恭畢敬的祭祀着石像,念着悼文。
然而就在此刻,變數突發!
這片虛空當中,突然充斥着一股莫名的氣息,如同史前的怪物在復甦,從墳墓之中拿出來。
這種感覺令所有人不寒而慄。
就連無盡魔海的魔神,也是眉頭深深一皺。
這股氣息給他一種古老而又陌生的感覺,不屬於這個時代一樣。
轟!
突然,虛空炸開!
一截鏽跡斑斑的長矛出現,帶着恐怖的氣息,彷彿日月星辰都在震動,洞穿一個個世界。
那股破滅的威能,令人驚恐。
噗!
一大片的強者死亡,靈魂體炸開。
尤其是社稷學宮的人,死得更多。
那一片片的魂光,一個接着一個的暗淡。
這像是在特意的社稷學宮。
“嗯?”徐景隆猛然反應過來。
這不是像是在特意針對,而是本來在針對。
突然,虛空當中出現兩道人影,一男一女。
男的面帶悲憤,滿眼的血絲,怒放飛揚。女的是一個尼姑,那張清秀絕美的臉上,帶着肅殺之意。
正是原坤和青燈庵的庵主!
在這個時候,他們選擇了出手!
兩個人共同掌控着這柄鏽跡斑斑的長矛,並且還一副很是喫力的模樣,臉上帶着一絲蒼白。
每時每刻,長矛都在吞噬着他們的魂光。
一旦耗盡,就是他們身死之時。
但是原坤,完全不後悔這麼做,臉上帶着一絲癲狂般的偏執。
“原坤,是你這個孽徒!”徐舟臉色瞬間陰沉,破口大罵。
這傢伙真是陰魂不散,都到魔神祭上,來針對社稷學宮。
“聽說,此人天賦異稟,如果沒有意外,就算不是以後的宮主接班人,也絕對是宮主接班人的左膀右臂。”徐景隆看着原坤,有一些惋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