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·底牌
結界之內。
二四對羽翼陣法中的一隻，急劇晃動，彷彿是堅持不住了一樣。
下一瞬間，金光頓時大亮，一度超過其他四十七隻金色花瓣一樣的羽翼。
也就是在金光亮度達到最盛的時候，劇烈的晃動將這隻羽翼直接震出陣法，二十四對羽翼陣法，赫然出現一個缺口。
這片羽翼也隨着脫離陣法，而驟然黯淡下來。
衆人驚呼。
對於眼前的一幕，他們驚訝不已。
缺口一開，隨之泄漏而出的天道法則之力，令他們咋舌。
那絕對是一種凌駕於普通仙境強者之上的法則之力，若是自己身處其中，恐怕根本撐不住一息的時間，就會瞬間化爲泡影。
這就是項澤羽驕傲的資本嗎？
然而——
只見其他四十七隻羽翼，在出現一個缺口的同時，都突然顫動起來，自身的金色光芒，也變得忽明忽暗，原本整齊閃亮的羽翼陣法，一下子變得七零八碎。
所有強者，無不駭然。
如此級別的法則世界，其內在無窮無盡的法則之力，竟真的被摧毀了嗎？
這麼說……
就在這時——
咻！
羽翼陣法的缺口處，金光大盛。
兩道亮光自缺口出飛出。
衆人看得分明，這兩道亮光，正是丁掌門和羽族新主。
片刻之後，雷海之中。
金光退去。
【黃金羽翼】已被項澤羽收起。
結界之內的兩個人。
丁春秋正喘着大氣，看上去似乎只是玄氣一時消耗過度，並沒有任何受傷的跡象。
反觀項澤羽，原先在他背上的黃金羽翼和戰甲，此時已經卸去，取而代之的是之前那一身白袍。
而原本潔白無瑕的白袍上面，卻染上了一片殷紅。
血跡。
鮮紅的血跡。
項澤羽的嘴角，也佔着一點鮮血。
——勝負已分！
“這麼說……是丁掌門贏了？”
“果然，【黃金羽翼】註定是戰勝不了【刀劍雙聖體】的！”
“不愧是問劍宗掌門，丁浩的後代，妖族肯定不是對手。”
“哈哈哈，痛快，我人族依舊有鎮壓天下的強者，看那個羽族新主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。”
丁春秋的支持者們，在場的大多數人族強者，內心的激動，憤慨的話語，雖然沒有直接發泄出來，卻也是毫無保留地表現在臉上。
解氣，真是太解氣了。
這是人族的又一次勝利！
羽族雄心勃勃，圖謀已久，最終還不是敗在了人族強者的刀劍之下！
妖族勢力這邊，各個強者也都在心裏想着。
“這種非同一般仙境的法則之力，竟然被破解了？”
“項澤羽太可惜了，只能說這步棋，他下錯了。”
“妖族終究還是無法重新稱霸這個世界吧？”
“羽族也只不過是曇花一現啊，還好一開始沒有表態支持他們。”
對於羽族新主的戰敗，震驚之餘，一些心存野心的強者們並不會有太多的失望。
作爲已經臻化入神境、仙境的強者，現在這個世界的格局，對他們來說，本身不會給他們帶來非常大的損失。
所謂明哲保身，他們只要不招搖就好。
倒是羽族大軍，對於羽神化身項澤羽的失敗，他們顯得無比震驚。
對他們來說，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，丁春秋再如何厲害，終究只是人，而項澤羽，對於他們來說，就是真神。
真神怎麼可能敗於凡人之手？
羽族對於羽神的崇拜，可以說達到了極點，早在項澤羽出手之前，他們就認爲這位轉世而來的現世羽神，可以很輕易地打敗問劍宗掌門。
他們甚至想着，在打敗丁春秋之後，下一步就要挑戰丁浩了。
然而，這位羽族之神確實敗了。
就敗給了“當世之神”丁浩的兒子。
他們心中的神話，就此告一段落。
項澤羽自己也無法相信。
二十四對【黃金羽翼】齊出，所釋放的法則之力，在他的預想中，應該是凌駕於這個世界的絕大多數武者。
如果說真有人能突破【金光道】，那這人只能是丁浩。
所以項澤羽才約戰了白衣帝君，這位號稱丁浩之下，再無敵手的存在，是他估測丁浩實力的最好標杆。
然而，令他難以置信的是，自己的王牌，竟然被丁春秋給破了。
無法接受，也無法想象。
如果今天面對的是丁浩，那現在的自己，只怕已經魂飛魄滅了。
項澤羽越想越不甘心，越想越覺得氣惱。
“我的全部計劃……”
“羽族的振興大計，竟然……”
“在今天，就宣告失敗了嗎？這一敗，千萬年之內，羽族休想再崛起了——甚至說，整個羽族，將就此走向滅亡。”
“不，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，一定不能！”
此時的項澤羽，心情瞬息萬變，面色蒼白。
自成名以來，他未嘗敗績。
這一敗，對他是一個打擊，對羽族來說，也是一個打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