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滅絕劍宗這種程度的超級勢力,顯然也都沒有得到絲毫風聲。
“泥州妖魔暴亂,事起突然,就算是神宮,都沒有絲毫戒備,要不是丁浩你在【虢城】那一夜出手,只怕如今泥州,人族已經沒有任何的聚居城市了,對於玄霜神宮來說,這是不能忍受的挑釁,你的存在,挽回了神宮最後一絲顏面。”
丁紅淚染着紅色指甲油的妖豔五指,在邪月的身上輕輕撫摸,輕笑道:“這件事情,由【虢城】巡察使林中行第一時間彙報,連宮主都親自開口讚賞於你。”
原來如此。
丁浩有些明白了。
不過這顯然不是全部的原因。
“那如今泥州的局面,到底如何了?”能夠被玄霜神宮的宮主親口過問,這是極大的榮耀,換做任何一個人都會興奮若狂,但丁浩卻更關心泥州的近況。
畢竟【虢城】之中,還有數百萬的人族,一旦被攻破,只怕都會淪爲妖魔的血食,屍骸成山。
“這羣該死的妖魔,我定要親率滅絕劍宗的劍修,將泥州妖族連根拔起。”白泉水也咬牙恨聲道。
在場聽到這個消息的人,沒有不義憤填膺的。
就算是平日裏各大宗門和武者之間,有着各種各樣的矛盾,或許暗中還有流血衝突,但是在面對妖族侵襲的時候,都會瞬間站在同一立場。
畢竟這已經涉及到了種族戰爭。
過去四個紀元無數年積攢下來的仇恨,絕非是一朝一夕能夠化解。
丁紅淚看了白泉水一眼,點頭道:“小傢伙,你這次做的不錯,如此維護我家小丁浩,本座也不會忘記你的選擇,等着吧,日後自有你的好處。”
丁浩額頭頓時一連串的黑線垂落。
什麼叫做我們家的小丁浩?
這位大姐我們還不是很熟啊,這也僅僅纔是第二次見面而已。
不過丁浩很快意識到了丁紅淚的弦外之音,莫非她真的知道什麼。
她也姓丁,難道和自己之間,真的有什麼親屬關係?
不可能啊,要知道從僞神城市那金色光源所說的消息來看,自己這具身體,實際上數萬年之前就已經存在,應該是通過某種祕法被保存到了現在,而丁紅淚的口氣,以長輩自居,她如果真知道自己的身世,還用這種口吻,難道她也是數萬年之前的老怪物?
以趙烈的身份,都對她又恨又怕,難道她也是玄霜神宮的人?
一個個謎團,在丁浩的腦海裏止不住地翻騰。
那邊白泉水的表情也有點兒抽搐。
【滅絕劍魔】的威名在劍州乃至整個北域都是赫赫有名,若是論真實年齡的話,他都快四十了,卻被這個看起來三十多歲的高貴絕美婦人叫做小傢伙,讓他情何以堪?偏偏他還不能還口,到現在白泉水等人,也沒有弄清楚丁紅淚的真正身份。
“至於泥州的事情,自然會有神宮的高手去處理,那裏的幾大妖族,不知死活,自以爲得勢,只怕從此會永遠消失。呵呵,幾個域外邪魔,處心積慮地佈置了這麼久,終於忍不住了,玄霜神宮數萬年的經營,豈是他們所能試探出來的?”
說到這裏的時候,丁紅淚一臉的不屑。
丁浩和白泉水也是心中一鬆。
若是一切還在玄霜神宮的掌握之中,那就好。
對面。
被抱在懷裏的邪月眼淚汪汪,用最柔軟萌化的眼神,暗中地向丁浩求救,被抱在丁紅淚的懷裏,它簡直就像是落入了世界上最可怕的地方一樣,似乎是吃了苦頭,連掙扎都不敢了。
丁浩很習慣地無視了它的眼神,看了看手中的玉牌,試着問道:“這塊玉牌是……”
“哦,你說那個玩意兒啊,我從宮主的臥室裏順手摸出來的,咯咯咯,這可是個好東西啊,整個玄霜神宮也只發出去了四塊而已,見牌如宮主親臨,有了這個牌子,從今以後,你的話就是法,要是以後還有趙烈之流的人來找你麻煩,就用它來嚇唬他們,保證管用,哈哈!”
丁紅淚惡作劇一般地哈哈大笑。
丁浩差點兒手中一哆嗦,將玉牌扔出去。
順手摸出來的?
還是從宮主的臥室裏?
玄霜神宮的宮主,豈不是就是那位位極至尊的北域玄霜戰神?丁紅淚居然能夠隨意出入北域玄霜戰神的臥室?難道她是這位至尊戰神的妻子?或者是……情人?
丁浩腦海裏,頓時聯想很多。
他突然覺得這位一直關心自己的絕美婦人,似乎有點兒不怎麼靠譜。
白泉水等人,也有點兒瞠目結舌。
這些消息,實在是有點兒太駭人。
丁浩還想要再問什麼,丁紅淚卻像是看出了他的心思一般,擺擺手,道:“好了,該知道的你終究會知道,不該知道的,你問我我也不會告訴你,這次就這樣了,下次有事,直接出示【仲裁令牌】,來玄霜神宮找我……對了,你這隻小肥貓,看起來挺可愛,能借給我捏幾天嗎?”
捏幾天?
邪月一聽這話,頓時像是發瘋了一樣瘋狂地掙扎起來。
丁浩看它這樣子,知道這個玩笑開不得,連忙道:“它太頑劣,經常惹事,跟在我身邊野慣了……”
“好了好了,說着多不就是不願意借嘛,算了,我也不奪人所好了。”丁紅淚像是個負氣的小女孩一般,氣哼哼地跺腳,終於鬆開手把邪月放了。
“喵嗚!”
在丁紅淚指尖鬆開的瞬間,邪月發出一聲驚魂未定的尖叫,如脫繮的野狗一般,咻地一聲,化作一道流光,瞬間就消失在了原地,速度之快,絕對是它有史以來最極速的一次。
丁紅淚咯咯咯嬌笑。
她是個女魔頭,喜怒不定,極致魅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