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柔?
當意識到餘遠恆對自己還有溫柔這一點的時候,周凱雯的心裏,莫名的產生了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。
砸門?
也不知道爲什麼,周凱雯着實被餘遠恆這樣不要臉的模樣,給氣笑了。
幾乎是在餘遠恆話音落下的後幾秒鐘,門被打開了,只是周凱雯的臉上收斂了笑容,落在餘遠恆臉上的眼神,冷冷淡淡,好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般。
她一點兒都不懷疑,這個男人真的會找拆/遷隊,來將門給拆了。
“你來做什麼?”周凱雯壓低了嗓音,視線卻不由自主的落在了餘遠恆的身上。
他穿着病服,很顯然,直接從醫院過來的,連衣服都沒有來得及換。
手臂上的留置針還掛着,鬍子拉碴的,向來俊朗的他,看上去竟然有幾分狼狽的感覺。
“你剛剛去過醫院?你是去看我的,對不對?”餘遠恆眼神迫切的盯着她,:“不是說不愛我了麼?不是要和我劃清界限?周凱雯,你的行動出賣了你。”
“自戀。”周凱雯朝着餘遠恆翻了個白眼兒,眼神依舊很冷,她的心底劃過一抹驚訝,沒想到餘遠恆竟然會知道她去過醫院。
原本進去的時候,就十分的低調,甚至周凱雯還囑咐過護士站的護士,不要告訴餘遠恆她來過。
哪裏出了問題?
也是了,這個男人如果真的想要知道什麼事情,大概不會瞞過他。
“如果你半晚上來我家裏,是爲了發瘋的話,那你就離開吧,我實在是不想奉陪。”說完,周凱雯作勢要關門。
餘遠恆一把將門給摁住:“你爲什麼總是自欺欺人呢?凱雯,這三年來,我很想你。”
說完這話,男人朝着周凱雯靠近,一把將門給鎖上,將她整個人給摁在了門後,吻了上去。
不知道爲什麼,總是對周凱雯沒有那種擁有的感覺,這個女人,每次在他覺得要永遠擁有她的時候,又一次次的將他給推開。
這種感覺,讓餘遠恆的心裏很沒有安全感。
可,今天周凱雯去醫院這樣的舉動,讓餘遠恆覺得自己從未失去過她。
“你是在擔心我,凱雯,你爲什麼不願意正視自己的內心呢?”這個吻,帶着幾分的生澀,餘遠恆緊緊的摟着她,卻並沒有什麼其他過分的舉動。
周凱雯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,沒想到餘遠恆竟然會直接闖進家裏來強吻她。
在國外,私闖家宅,是犯罪的,她原本想要將男人給推開,可餘遠恆壓根就不給她掙扎的機會。
念着孩子還在房間裏睡覺,周凱雯不想讓小柒看到眼前的這一幕,更不想將孩子給吵醒。
她壓低了嗓音,對着餘遠恆低吼道: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,更沒有去過醫院,餘遠恆,你放開我,我們早就已經結束了。”
心撲通撲騰的狂跳不止,只有周凱雯自己的心裏清楚,面對餘遠恆的觸碰,她的心裏帶着一種久違的愉悅感,甚至很想主動的去迎合他。
當意識到這一點之後,周凱雯更是想快點兒將這個男人給支開。
“不要再欺騙自己了。”餘遠恆抓住周凱雯不停掙扎的手,越發的加深了這個吻:“我都知道。”
他很疼,傷口就像是炸裂一般的疼,可依舊緊緊的抱着周凱雯,不將她放開,就好像放開了以後,就再也抱不到了。
與此同時。
金娜娜從醫院裏失魂落魄的出來,她纔剛整理好情緒,準備開車離開,誰料正好在停車場裏,遇到了從車上下來的餘老太太。
明顯看到金娜娜眼睛通紅,餘老太太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訝,金娜娜早在幾天前回國了,這個時候出現在國外,本就是令人震驚的,可看這副模樣,是哭過?
“娜娜,怎麼了?發生什麼事情了?”餘老太太擰着眉頭,問道。
雖然對金娜娜並談不上多麼的喜歡,可到底自己的這條命,也算是她救回來的,身體裏還用着金娜娜的器官,餘老太太對她做不到視而不見。
金娜娜看着餘老太太,脣角微微揚起,冷笑一聲:“我後悔了,你可以把我的腎,還給我麼?”
“你在說什麼?”餘老太太的臉上閃過一抹驚訝,這樣輕佻和不尊敬的語氣,她沒想到竟然會出自金娜娜之口。
這個女人,給她的印象,一直都是溫溫和和那一類的。
“你兒子她對不起我!”金娜娜心裏憋了許久的怒氣,好像是找到了一個突破口一般,她對着餘老太太,語氣刻薄的說道:“我救了你,爲了餘遠恆連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,可是他是怎麼對我的?周凱雯勾勾手指頭,他就跑過去了,難道不過分?”
“你在說什麼?”
這時,程瑛從車上下來,生怕金娜娜激動之下,會傷到餘老太太,她將自己的姐姐給護在了身後。
程瑛原本是順路,準備送餘老太太來醫院看餘遠恆,也順道上去看他一眼,卻沒想到竟然會撞見金娜娜這樣抓狂的樣子。
“我在說什麼?”金娜娜眼淚婆娑,見當自己提起周凱雯的時候,餘老太太半點兒都不驚訝,就知道這個老太婆,恐怕早就知道周凱雯還活着了,她深沉的笑了笑。
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傻子。
“我在說什麼,你問問她,不就知道麼?”金娜娜指着餘老太太,說完這話,她直接拉開車門,上了車:“餘老太太,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決方案,要麼讓餘遠恆心甘情願的娶我,要麼把我的腎還給我。”
說完這句話,金娜娜一腳踩下油門,車子一溜煙兒的就跑遠了。
看着金娜娜從眼前離開,餘老太太滿臉的痛苦,她回過頭,看着程瑛:“瑛,我是不是該死?要不是我,那一對兒,怎麼可能這樣波折?”
“姐,你在胡說些什麼?”程瑛安慰的拍了拍餘老太太的肩膀:“這到底怎麼一回事兒?遠恆先前喜歡的那個女人還活着?你早就知道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