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……”金娜娜一時語塞,餘遠恆平時對她是什麼態度,她當然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這一次在婚禮現場,當着衆人,被臨時取消了婚禮,讓金娜娜顏面盡失,她一氣之下回國,可是,當冷靜下來之後,金娜娜越想越不對勁。
她爲什麼要在這個時候,因爲氣憤而回國?
這樣豈不是更給了他們兩個人機會?
當意識到了這一點後,金娜娜又立馬買了機票,飛回來了,誰料一落地,就聽到了餘遠恆出事了的消息。
馬不停蹄趕到醫院,一到病房外面,看着餘遠恆還在昏迷之中,金娜娜便臨時起意,想要將這一碗生米,給煮成熟飯。
能留住這個男人唯一的辦法,或許就是給他生一個孩子。
那兩個人分開了三年之久,到現在還餘情未了,不就是因爲周凱雯給餘遠恆生了孩子麼?
“我們是未婚夫妻,接個吻怎麼了?”也不知道突然想起了什麼,金娜娜挺直了脊背,滿身的底氣,用一雙倔強的眼眸,看着餘遠恆。
一邊說話,她一邊從地上爬起來,伸出雙手,準備雙手抱住餘遠恆的脖子,再貼上去:“臨時取消婚禮,你不該給我個解釋?”
語氣裏,帶着幾分倔強的強硬,以及不服輸:“餘遠恆,你忘記了,你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了?”
餘遠恆盯着金娜娜的眼睛,微微眯起,卻並沒有說話。
見金娜娜雙手摟住自己,他原本準備將她給推開,可身體的虛弱,讓他正好在這個時候,有些疲憊的閉了閉眼。
再睜開的時候,金娜娜已經翻身半躺在了牀上,臉頰距離他只有咫尺。
男人的目光,透着冷凝,臉上更是毫無表情,甚至稱的上是冷漠。
那冰涼的眼神,要是換做是別人,很可能這個時候,就已經退縮了,鬆開了他。
可這個人是金娜娜,她金娜娜,雖然長相甜美,可是性格強勢,帶着一種孤傲,更不可能會認輸。
認定了的人,哪怕是毀了他,也不會就這樣放棄。
更何況,已經在餘遠恆的身上付出了太多,這個男人已經成了她的執念了。
金娜娜捧住餘遠恆的臉頰,幾乎是貼着他的耳畔,說道:“你只能是我的,餘遠恆,這一次取消婚禮,我原諒你了,但,只有這一次,雖然不愛我,可你應該也是瞭解我的,你欠我的,可是一條命,只能用這一輩子來償還。”
聽到這話,餘遠恆眸光微閃。
眉毛下意識的皺了起來,可餘遠恆終究是沒有開口再說些什麼。
“總裁……”剛好這個時候,小唐推門進來。
一看到屋子裏面,餘遠恆和金娜娜兩個人睡在牀上,舉止親密,他的臉上劃過一抹尷尬,連忙就要關門離開。
可想了想,覺得有些不太對勁,猶豫了一下,小唐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,站在門外,遲遲不願離去。
餘遠恆眼睛一眯,看着躺在自己身旁的金娜娜,薄脣只吐出一個字:“滾。”
“我不!”金娜娜將餘遠恆摟的更緊:“對我這麼兇,你良心不會痛?餘遠恆,要不是我,你早就……”
“滾。”男人的語氣,更重了幾分,這一次,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,不難想象,很可能下一秒,他就會爆發了。
在這個比她更強勢的男人面前,金娜娜終究是敗下陣來。
她從牀上爬起來,深深的看了餘遠恆一眼,開口說道:“我不想等太久,餘遠恆,我相信你也不會言而無信。”
說完這話,金娜娜轉身就走。
在路過病房外面的時候,她狠狠的剜了小唐一眼,纔不甘心的離開。
小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,對這個金娜娜,實在是喜歡不起來。
視線轉到餘遠恆的臉上,小唐這才快步走進去:“總裁,你什麼時候醒的?感覺怎麼樣?要不要我去叫醫生,來給您看一下?”
餘遠恆淡淡的掃了小唐一眼,直接忽略了他的問題,問道:“你剛剛準備說什麼?”
“我剛剛好像在醫院看到了少奶奶……”小唐皺着眉頭:“她好像是來看你的,你沒見到她麼?”
剛纔臨時去了一趟洗手間,出來的時候,小唐彷彿看到一個貌似周凱雯的女人,從眼前過去。
聽到這話,餘遠恆的眼底劃過一抹驚訝。
她來看他了?
剛剛還死氣沉沉的男人,臉上突然劃過一抹笑,他的笑容,在臉頰上慢慢的擴大,直達眼底,不難看出,男人的心情不錯,甚至就連久病之後,臉上的灰白感,都完全的消失不見了。
“我沒事兒!”說完,餘遠恆一把將手上的針管,全部給拔了下來,做完了這一切,他連忙就要下牀。
小唐一看到餘遠恆這樣的舉動,嚇得不輕,他快步走上前去,一把將餘遠恆給扶住,眼眸裏滿是不解和擔憂:“總裁,你這是做什麼?”
“不用你管。”餘遠恆一把將小唐給推開,來到電梯口,進了電梯。
電梯到達一樓的時候,他立即朝着門外走,毫不猶豫的來到停車場,坐上了車。
這時,小唐的電話,打了過來:“總裁,你跑到哪裏去了?我剛剛聽門外的保安說,你上車了?你這還病着,沒有痊癒,是準備開車去哪裏?”
“你確定你沒有看錯?她剛剛確實來醫院看我了?”餘遠恆語氣帶着一抹急切,說話的同時,繫上了安全帶,一鍵將車子給啓動。
聽到那邊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,小唐嚇得不輕:“總裁你瘋了!你這病還沒好,怎麼能開車?本來就??傷的很重,總裁你不爲自己的身體考慮了?你在停車場別動,我這就過來幫你開車。”
說完,電話那頭傳來大喘氣的聲音,小唐好像是在快速的奔跑。
“不用了,我已經出停車場了。”餘遠恆說話的同時打了個方向盤,緊接着,電話裏傳來了“嘟嘟嘟”的忙音。
看着被掛掉了的電話,小唐擰着眉頭,嘆了一口氣。
果然他沒有猜錯,只有少奶奶,纔是自家總裁的良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