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
這話把阮依彤給氣的不輕,她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,卻不想就這樣甘拜下風,眯着眼睛嘲諷道:“你就嘴硬吧!我倒是要看看,像你這種被男人拋棄了的賠錢貨,周家還肯不肯收留你!真當以爲自己是千金大小姐呢?恐怕周家人嫌棄你都來不及,只是沒好意思當面說吧?”
周凱雯下意識的皺了皺眉,顯然沒想到阮依彤竟然會挑撥自己和孃家人的關係。
這話實在是惡毒的很,讓周凱雯的臉色變了變,她正準備開口懟回去,卻不料這時,一個巴掌,忽然甩在了阮依彤的臉上。
阮依彤做好了大吵一架的準備,卻怎麼也沒有想到,會被突然從側面甩過來的一巴掌給打了。
她的臉頰疼的有些厲害,再加上剛做完醫美不久,瞬間整張臉都紅了,就像是起了疹子一樣。
疼痛讓阮依彤的眉毛皺成了一團,她生氣的朝着對方看了過去。
打人的並不是別人,而是剛剛從洗手間裏面出來的周佳媛。
周佳媛一看到阮依彤站在周凱雯的面前,瞬間就警惕起來,她快步朝着二人走近,正好聽到阮依彤口吐芬芳,實在是難聽,氣不過就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她的臉上。
畢竟周佳媛的性格不像周凱雯那樣綿軟,她能動手就不吵吵。
何況有的人,道理是根本講不通的,說了也是白費口舌。
“嘴巴給我放乾淨點兒!我周家的人,不容你這樣羞辱!”周佳媛也是個暴脾氣,再加上懷孕以後,脾氣更大,直接就爆發了:“你自己沒人要,以爲別人也跟你一樣?我妹妹就算是什麼也不做,我們家也會把她當菩薩給供着!我們周家當成眼珠子一樣護着的人,不允許任何人欺負!”
說完,周佳媛不解氣的瞪了阮依彤一眼,一把將周凱雯給護在自己的身後。
阮依彤捂着自己的臉頰,看着這姐妹二人,眼底劃過一抹恨意。
她咬了咬牙,怒罵道:“你憑什麼打我?警察就能隨便打人了?我要去投訴你!”
“抱歉,我現在沒穿警服,正在休假中,你扯不到我的職業上。”周佳媛毫不留情的懟了回去:“就算你去投訴,這也是我們的私人恩怨,而且我打你怎麼了?欺負我妹妹,打了你也活該!”
“你……”阮依彤被這話給氣的不輕。
很顯然沒有料到周佳媛竟然打了人,還能這麼的理直氣壯。
“我警告你,你給我小心些!不要再撞到我這裏,”周佳媛冷哼一聲,眼底閃過一抹不善:“以後再敢招惹我妹妹,可就不止是打一巴掌這樣簡單了!還不快滾?”
阮依彤心裏憋了一口氣,可是卻也不太敢招惹周佳媛。
這姐妹二人雖然長得一樣,可是性格卻是大相庭徑,她也清楚,周佳媛可不是那麼好招惹的。
阮依彤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反正來日方長,報仇也不急在這一時。
她擡起腳步,慢慢地離開,剛好這個時候,周佳媛的手機響了起來。
接起了電話後,電話那頭的人滔滔不絕的說了一堆話,周佳媛的眉頭越擰越深,到了最後,她沉着臉說道:“我知道了,派人來市中心的商場,她人就在這裏。”
說完,周佳媛掛斷電話,快走兩步,攔下了已經走到了電梯口的阮依彤。
一旁的周凱雯也連忙快步跟上,顯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電話那頭是個男聲,能讓周佳媛的表情這麼凝重的,應該是周佳媛的同事。
周凱雯猜測,八成是警局裏面發生了什麼事情,所以,周佳媛纔會將阮依彤給攔下來。
難道……那件事情有結果了?
阮依彤原本正準備下電梯,突然被攔下,有些不高興的看向周佳媛:“你這是做什麼?”
周佳媛二話不說,直接上前,一把拽住阮依彤的手腕,將她整個人反手給摁在了牆壁上。
儘管懷着身孕,可是周佳媛的動作十分的利落,顯然是個練家子。
阮依彤喫痛之下,五官都皺成了一團,全身被動地貼在冰冷的牆壁上,引來了周圍不少人的注目。
“你到底要幹什麼?憑什麼抓我?”阮依彤的嗓音裏,帶着幾分她自己都未發覺的驚慌。
周佳媛從口袋裏摸出一個冰冷的手銬,直接反手扣在了阮依彤的手上,語氣更是冰冷到不帶絲毫的情感:“你被逮捕了。”
“憑什麼?”阮依彤聽到這話,大喫一驚:“就因爲我剛剛罵了周凱雯這個賤、貨幾句?你就要逮捕我?你公報私仇!我要舉報你!”
“呵……”周佳媛冷笑一聲:“你自己做了什麼好事兒,你心裏沒數?”
“我做什麼了?”阮依彤還在裝糊塗。
可是,她的心裏卻莫名的有些心虛。
能夠讓周佳媛在大庭廣衆之下,直接上銬子的……難道他們發現了,袁子墨的事情,和自己有關?
阮依彤的臉色猛地一白,強迫自己鎮定下來。
不,不會。
袁子墨還在昏迷之中,醫生都親口說了,怕是他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了,沒有了袁子墨自己的證詞,警察不可能查到她的身上。
更何況,袁子墨現在正在千里迢迢的米國,怎麼可能找到警察?
“做了什麼,你自己去警局裏,好好地想想吧!”周佳媛二話不說,拽着阮依彤就往樓下走。
“你放開我!”阮依彤一邊被動的朝着前面走,一邊低吼道。
“我勸你老實一些,這樣的掙扎,沒有半點兒用,也是白費力氣。”周佳媛面無表情,嗓音也是涼的可怕:“就算我放了你,要不了多久,警方也會通緝你。”
阮依彤心跳的厲害,幾乎已經可以肯定,這件事情,或許比自己想象的要複雜多了!
怎麼辦!
她該怎麼辦!
現在誰還能保護自己?
一行人剛走出了商場,剛好兩輛警車,在商場外停了下來。
方辭帶隊從車上下來,對着周佳媛點了點頭:“周姐,辛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