閩和美想了一晚上都沒有想明白。
說周凱雯想起來了吧,可她也沒有和孩子相認,說沒有想起來吧,她對兩個孩子的親暱就像是與生俱來的。
“這我怎麼知道?”周正擰了擰眉,眼底閃過一抹銳光:“也許是母子天性呢?順其自然吧,這些我們強求不來,她要是真的想起來了,我們又能怎麼樣?”
想起剛剛在外面,兩個孩子抱着自己的腿哭的模樣,周正就有些心軟。
他對孩子是沒有什麼招架力的,更何況那兩個孩子,是自己的後代……長得那麼可愛,他當時就想把孩子抱起來舉高高。
“那凱雯和溫家的婚事……”閩和美嘆了一口氣:“我們做父母的的,當然是希望看到她幸福,小溫確實是個不錯的結婚對象,對凱雯也真心,我覺得他和咱們凱雯肯定有緣分。”
“嗯。”周老爺子點了點頭,翻身上了牀:“不想了,睡覺!”
……
深夜。
餘遠恆從公司到家,第一件事便去看自己的兩個孩子。
瀾瀾的房間就連被子都沒拉開,他又走到安安的房間,牀上亂糟糟的,奇怪的是也沒人。
“管家,孩子呢?”餘遠恆來到走廊裏,臉色有些難看,他的手握在欄杆的扶手上,眉毛緊緊地皺着。
管家聽到孩子不見了,臉色變了變,立即敲門去找吳媽:“小少爺和小小姐不見了!”
吳媽原本睡着了,一聽說孩子不見了,馬上爬起來,語氣有些懵:“晚上我確定他們睡着了才關上門的啊,怎麼會?”
一邊說話,她一邊進安安的房間看了一眼,裏面果然沒人。
吳媽看起來急壞了,畢竟孩子是在她的手上不見的,她立即扭頭去看餘遠恆:“少爺,我這就出去找孩子!”
“吳媽你年紀大了,你先回去休息吧!”餘遠恆眯了眯眼,雙手鬆開欄杆:“孩子的事情交給我來辦,明天我會找新的看護,來看着兩個孩子,你年紀大了,以後孩子的事情就不用你來管了。”
吳媽怎麼可能睡得着,她對瀾瀾和安安擔心的不得了,再一聽餘遠恆說的這話,很顯然是在責怪她……
餘遠恆從來都是一個冷淡的人,自從少奶奶從家裏離開以後,這種冷淡更是變本加厲。
他從來都不會對任何的人生出憐憫之心,從前少奶奶還在家裏的時候,他倒是被少奶奶帶的整個人似乎和緩了一些,可是少奶奶離開的這段時間,他的溫柔,只會對兩個孩子。
吳媽眼眶有些發紅,眼睜睜的看着餘遠恆走到了書房裏,“砰”的一聲關上了房門,心裏愈發自責,現在夜已經深了,馬上就十點鐘了,兩個孩子能去哪兒?
“不行,我要出去找孩子。”吳媽扭頭就準備下樓。
“少爺既然說了讓你休息,就一定有他自己的安排,你就先休息吧。”一旁的管家這時說道。
“唉!”吳媽嘆了一口氣,出了這種事情,她怎麼可能睡得着呢?
書房裏,餘遠恆打開電腦,看了一眼監控,孩子是悄悄地從大門跑出去的,他們敏捷的繞過保安,直接出了大門。
出了大門以後,他們在公寓附近的公交站站了一會兒,才上了一輛公交車。
餘遠恆查了一下公交車的號碼,確定了來往的路線。
“少爺。”這時,管家敲了敲門,走了進來:“外面來了個小姑娘,說是知道小少爺和小小姐的下落。”
“叫進來。”
沒兩分鐘,管家領着白吉月來到了書房。
白吉月的臉上怯生生的,雖然早就已經見過餘遠恆了,但是突然半夜看到他還是有些害怕。
她下了公交車以後,隨便在小旅館租了個小房間,越想越擔心兩個孩子會出什麼事兒。
剛好安安的電話也沒有打通,白吉月思考之下,便查了查餘遠恆現在的住址,立即趕了過來。
“你知道孩子去了哪兒?”餘遠恆擡頭看向進來的女人,這個人看起來有幾分熟悉,似乎在哪裏見過似的。
白吉月有些不自在的笑了笑:“我和他們一輛公交車,他們中途到站下了。”
一邊說話,白吉月一邊將拍的照片遞給了餘遠恆。
這是在公交車上,她和安安拍的合照。
餘遠恆看了一眼手機上的照片,確實是自己的兒子和女兒不錯。
餘遠恆立即將白吉月說的公交站名輸入在電腦上,周圍的地圖在屏幕上顯示出來。
看到上面的地址,餘遠恆的眼睛忽然眯了眯,原來兩個孩子去找她了。
餘遠恆鬆了一口氣。
這麼晚沒回家,應該是在那邊留宿了吧?
“管家,送人出去。”餘遠恆一邊說話,一邊隨手寫了十萬塊的支票,遞到白吉月的面前:“酬勞。”
“啊?”白吉月看着餘遠恆朝着自己遞過來的支票,愣了愣,半晌沒反應過來。
“不,不用了。”白吉月連忙擺手:“我和惜雯姐是朋友,幫她找回孩子,也是應該的。”
聽到對方提起那兩個字,餘遠恆怔了怔,怪不得看這個女孩子有些眼熟:“你是她之前的助理?”
“嗯!”白吉月點了點頭:“但是這幾個月,我突然聯繫不上她了,我明天還有面試,就先走啦。”
說完,白吉月轉身要走。
“什麼專業?文祕?”餘遠恆突然問道。
白吉月聽到這話,停下腳步:“財務……雖然……”
“明天來我公司報道。”餘遠恆淡淡的說道。
“啊?”白吉月半晌沒反應過來。
“管家,送客。”說完這話,餘遠恆靠在身後的老闆椅上,看起來不願意再多說的樣子。
管家連忙領着白吉月朝着外面走。
然而,白吉月還沉浸在突然之間被餘氏集團錄用了的懵逼之中,餘氏集團是大公司,前途無可限|量啊!
“你可真是好福氣。”管家知道,自家少爺是因爲少奶奶的關係,纔會留下這個女孩子的。
“我也覺得我運氣還不錯。”白吉月笑了笑,這會兒既然工作已經確定,就等於說她可以專心的找害她母親中風的兇手了!
姚愛玲說了,她之前服務於一個有錢人家的孕婦,可是她偷聽到那孕婦懷的其實是別人的孩子,對方威脅她,所以纔會匆匆帶着她逃回老家。
現在,她只需要查到當時的住院記錄,就知道究竟是誰要害母親了!